「沒什麼好說的,珠珠,你讓開,我累了想休息了。」
我拼命搖頭。
「你還沒有說,在車上,你說,你要收回的那句話,到底是什麼?」
我定定地看著他,用手捧起他的臉,逼迫他正視我。
他眼神充滿焦灼和痛苦。
「你一定要我說出口,是不是?」
「是。」
「好,你聽著。」
他慢慢平息著原來激動的情緒,眼神越發冷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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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想說的是,你交什麼朋友不需要和我報備,我不應該過問太多。隻是這樣而已。」
他極力撇清,眉眼冷淡。
我覺得我馬上要被他氣哭了。
憤怒地望著他,我用力咬住嘴唇。
「我不信!」
「除非你發誓,如果你撒謊了……」
我語速慢下來,努力回想什麼是他最在意的東西。
他辛苦多年白手起家的公司,還是……
彈幕急切熱鬧地刷著,各種提醒我。
【女主,讓他用你的性命發誓,他最在意的是你。】
【哎呀,真著急啊,女主要是能看見彈幕就好了。】
我深吸一口氣。
「如果你撒謊了,我會S,我會不得好……」
溫熱的手掌壓在我的唇上。
我抬頭,對上的是他驚慌失措的眉眼。
他第一次失了分寸地怒吼我。
「胡說八道什麼!」
「這話也是能隨便說的嗎?」
「再讓我聽見你這麼詛咒自己,我……」
他狼狽住了口。
隻是一雙眸又黑又亮,灼熱得很。
我心裡也熱熱的,又是委屈又是高興。
委屈的是他語氣從未有過的兇狠。
高興的是,好像真如彈幕所說他很在意我。
彈幕:【啊啊啊啊啊我太激動了,男主這是變相承認了吧,劇情已經變動很多了,我們會不會有救了啊?】
【在一起在一起在一起!】
【媽呀我的小心髒,跳得太快了,這樣甜甜的戀愛,我能看嗎?】
【不是,你們都不覺得奇怪嗎?女主好像能看見彈幕一樣?】
這條彈幕很快被其他磕 CP 的彈幕壓了下去。
我後知後覺地感受到沈昌平的手心有些坑坑窪窪。
忽然想起彈幕曾經說過,我跟著方周走時,他吃醋太過,將未滅的香煙壓在了手心。
我攥緊他的手翻看。
5
他的手心,果然燙了一下。
我心疼又動容,將嘴唇輕輕貼在他的手心上。
他手掌顫動,幾乎立刻就抽了回去。
他痛苦地叫我的名字。
「珠珠,我們這樣是不對的,我比你大太多。」
「要怎麼樣,你才能明白,我們不合適。」
「你還太年輕,而我已經很老了,你甚至都不知道什麼是愛情,我不能害了你。」
這一次我沒有再執拗地追問他愛不愛我,而是從容淡定地對他微笑。
他愣住了。
彈幕繼續滾動:【我要笑S了,女主這是知道了男主的心意,所以才沒有步步緊逼吧?】
【但是男主不知道啊,男主估計是以為女主要放棄他了,他晚上要睡不著覺了。】
【女主的喜歡固然讓男主苦惱,她的放棄可是會讓男主抓狂。】
【男主實在是太擰巴了,既要又要,活該受到這樣的心理折磨。】
彈幕一片幸災樂禍。
我有心安撫他,卻又怕我把心意表達得太直白,沈昌平會逃離得更遠。
倒不如靜觀其變。
我決定以退為進。
「沈叔,晚安。」
他瞳孔放大,不可置信地望著我。
嘴唇動了又動,到底沒能說出什麼。
【男主:我隻是隨便說說而已,你怎麼當真了?】
【男主:不是,我之前不一直都是這麼拒絕的嗎?這次有什麼不同嗎?怎麼就同意了?現在撤回還來得及麼?老婆要跑了,嗚嗚。】
【好了吧,讓你端著,活不活該吧,沈叔。】
【家人們誰懂啊,男主拒絕時給的理由總是不行我們不可以,從來不是不愛你。就我一個人覺得,這很好磕嗎?我要用盡我全部的理智和力氣來抵抗我愛你這件事,但我知道我終將失敗,我抵抗不了。】
後來我再跟著方周出去的時候,沈昌平再也沒有反應。
就好像一夜之間,他想通了,說服自己不再幹涉我的自由。
他隻是落寞地坐在客廳的吧臺上,看著我離開。
我來來回回,一句話也不同他說,連一個眼神都不丟給他。
第三天他終於按捺不住了。
我要回房時,他叫住了我。
「珠珠,過來坐坐,可以嗎?」
我乖巧地坐了過去,偏頭對他微笑。
「沈叔最近不忙嗎?看你好像一直在家。」
他的眸光黯淡下去。
「你最近好像很喜歡叫我叔叔,怎麼忽然想通了,以前讓你叫哥哥,你都不肯。」
他的語氣聽著鎮定,但又分明刻意壓抑著什麼。
我裝作聽不出,隻無辜地朝他微笑。
「這不是一直以來沈叔要的嗎?想要我們的關系正常化,像普通的叔侄一樣,親密卻恪守分寸。說起來,也是我不懂事,你收養了我,對我有恩,我逼迫你愛我,簡直就是恩將仇報了。」
「你大約很討厭我吧。」
他的眸光有一瞬間的怔愣。
雙手握拳,抵在唇邊,低低咳了一聲。
然後他聲音嘶啞地對我說:「沒有,我沒有討厭你。」
「從來沒有。」
「珠珠,你是不是……」
他熾熱地看著我。
少有的失態。
我幾乎以為他要問的是:「你是不是不再喜歡我了?」
6
可是他出口卻是:「你討厭我了嗎?討厭我這個一直陪在你身邊的……朋友。」
我玩笑般開口:「是啊。」
「討厭你。」
討厭你明明很喜歡我,卻裝作自己一點都不喜歡。
討厭你不停地拒絕我,打著為我好的名義把我不停地往外推。
他睫毛顫抖,眼裡似有淚痕。
但他很快就閉上了眼。
我什麼都看不見了。
再度睜眼時,他又恢復了以往的平靜。
隻是手裡一直攥著的紅酒,被他一口喝了下去。
「少年人的喜歡,果然如風一樣,吹到哪散到哪裡。」
這話裡仿佛帶著一種不甘心,又仿佛帶著些許嘲諷。
他站起身,要往屋裡走。
我叫住了他。
「沈叔!我好像真的有點喜歡方周了,也許你說得對,我對你隻是一時迷戀,外加對家人的依賴,所以你會祝福我嗎?」
他沉默著。
我感覺他的後背在顫抖。
但他卻沒有離開。
我從身後抱住他的腰身,感覺到他忽然渾身僵硬。
但第一次他沒有想著避嫌,推開我。
反而轉過身,一把抱起我,將我放在吧臺的座椅上。
一雙眼眸望進我的眼底,仿佛試圖就此看到我心裡。
「珠珠,你到底想要什麼?」
我扯著他的衣領,把他拉下來。
他順從地單膝落地,半跪在我面前。
虔誠地仰臉看我。
如此臣服、卑微的姿態。
以前,我怎麼會覺得他不愛我呢?
我惡意湊近他,把呼吸撲在他臉上。
他眼底再次閃過劇烈掙扎,然後他閉了眼。
仿佛是認輸,又仿佛隻是縱容。
「沈叔,我隻是覺得,把你當長輩也挺好的。」
他驚異地睜大雙眼。
我蜻蜓點水地吻上他的臉頰。
「你看,是長輩,我們就不用避嫌了,對嗎?」
「親密地挽手臂,親吻禮,我們都可以。」
他聲音越發沙啞。
「珠珠,別鬧了。」
可是他的身體遠比他的嘴巴更誠實。
他的眸光不可克制地落在我的唇上。
然後似乎感覺嘴唇幹澀,他微不可察地舔了舔唇。
彈幕都在瘋狂尖叫,催我直接親上去,趁機拿下他。
但我沒聽。
我往後退了一步,保持一定距離。
他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困惑看我。
「沈叔,下周一是我二十歲生日,我可以請方周到我們家來幫我慶祝嗎?」
「你、很喜歡他?」
短短幾個字,他頓了好幾下。
眸光更是慌亂地避開了我。
仿佛在害怕什麼。
我輕描淡寫地回答他。
「年輕男孩,也挺有意思的。」
【女主牛批呀,玩男主跟玩狗的一樣,前一秒還在為女主的親近而心神蕩漾呢,後一秒就被打下地獄了。】
【笑S我了,我忍不了了,我一點都不同情男主是怎麼回事?自作孽,不可活。】
【劇情已經完全變了,我明明記得,我之前看的時候,女主的生日是單獨和男主過的,女主告白,男主拒絕,兩個人又虐了一場,騙了我一大缸眼淚。改得好呀,改得好,太好磕了。】
【修羅火葬場,我太期待了,周一見!】
7
以往的生日確實都是我和沈昌平自己過。
那一天,我們會給所有佣人放假。
然後兩個人窩在別墅裡,吃生日蛋糕,品紅酒。
最後坐在沙發上看一場電影。
那曾是最好的時光。
可惜,已經過去了。
自從我十八歲對他表白後,他對我總是克制疏離。
很快到了我生日那天。
他如往常一樣給我做了一碗長壽面,臥了一個雞蛋和幾根青菜葉。
不知怎麼的,短短幾日,我覺得他好像消瘦不少。
直到彈幕又開始翻滾:【女主,你快看啊,他穿的是什麼?】
穿的什麼?
我轉臉看向沈昌平。
很尋常的衣服啊,有什麼問題。
隻是大概因為不是在公司,所以他沒有穿得很正式,不再像以前一樣西裝革履的,而是穿了一身合身精致的運動服。
襯得他越發高大、修長。
【啊啊啊啊啊,男主多小心眼啊,他對男二的靠近耿耿於懷呢吧,他居然也穿上運動裝了,這赤裸裸的雄競啊。】
【別說,別說,男主的運動裝別有一番風味,扔校園裡還真看不出來比女主大十五六歲呢。】
【樓上慎言,什麼十五六歲,隻是大十多歲好不好,四舍五入一下,就等於大十歲,不許欺負我們男主。】
【要知道,男主這幾天快被女主逼瘋了,每晚輾轉反側的就是女主說過的話,傷心女主嫌他老,每天鍛煉跑步,比上班都勤勉呢。】
【可惜女主什麼都不知道。】
【要是女主知道,男主為了她一句話,凌晨五點起床跑步,一跑就是十公裡,不知道她會有什麼反應?】
【能有什麼反應,早該把男主綁了,扔到床上就直接做就完事,不是嘴硬渾身都硬嗎?先從最硬的地方下手,給他整軟了,還怕他不松口嗎?
【我就性子急,看不慣她們磨磨蹭蹭的。】
我被彈幕驚得半天沒回神。
沈昌平有些緊張地檢查了一下自己。
「是不是,不好看?」
「這幾天覺得穿西裝太板正,不知道怎麼忽然就想換個風格,你要是覺得看著很奇怪,我現在就去換下。」
「不要。」
我自然地牽住他的手指,親昵地仰臉看他。
「很好看,像是二十來歲的男大學生呢。」
他手指微微僵硬了一下,然後不動聲色地抽了出來。
不太自然地笑道:「你,你打趣我呀。」
「不過,今天你過生日,你最大,你開心就好了。」
他笑著去拿蛋糕。
門鈴卻響了。
他的笑容瞬間就冷掉在嘴邊。
「我訂的是四寸的小蛋糕,三個人,不曉得夠不夠吃?」
我從他身邊錯過去,輕描淡寫。
「蛋糕不重要,人是最要緊的。」
他抬手扣住了我。
我回頭眼神詢問。
他卻沒看我,隻是低低地開口:「你坐這等著就行,我去開門。」
他的語氣算得上溫柔。
隻是身上的圍裙卻被大力扯下,如扔垃圾般甩在了地上。
間接暴露了他的情緒並不像他表面展現得那麼淡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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