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誤傷了小師妹,害得她差點毀容。
師父和師兄親自壓著我進了鎮妖塔,要我懺悔贖罪。
出來後我真心悔過,劃爛了自己的臉向小師妹賠罪。
小師妹被嚇得淚水漣漣,師兄斥責我行事瘋癲,師父將我貶成最低等的雜役。
我乖順應下,沒有絲毫怨言。
轉頭走到無人處,我問藏在心中的魔:
「人類的惡念,好吃嗎?」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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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師兄來鎮妖塔接我的那天,我隻著一件白色單衣,緩緩從塵封了三年的鎮妖塔門口走出。
一直低著頭,不復以往的肆意張揚。
聽聞大師兄叫我,我還打了個激靈。
沒辦法,在塔裡三年,除了我自己,再也沒聽到過其他人的聲音,有點陌生。
大師兄上下打量我,這才不耐煩地開口:
「師父罰你在鎮妖塔中禁閉三年以示懲戒,現在知道錯了嗎?」
我連忙點頭,唯唯諾諾。
「對不起,大師兄,我作為大師姐嫉妒心過重,故意出手劃傷了小師妹的臉,鎮妖塔的三年是我罪有應得。我錯了,以後再也不敢了。」
我一下子就跪在地上,把頭磕得砰砰響。
我敏銳地聽見旁邊的守塔弟子倒吸一口涼氣。
所有人都在竊竊私語,譏诮、幸災樂禍、落井下石……
鄙夷我如今傲骨全無,隻知搖尾乞憐。
嘲諷我以前有多張揚,現在就有多卑微。
濃稠的惡意一瞬間籠罩了我,讓我越發瑟瑟發抖,惶恐不安。
這樣的我,再不是曾經滄瀾仙尊座下驕傲的首席大師姐,燕南回。
大師兄頓了頓,卻還是冷漠地背過身去,依舊是訓斥的口吻,「知道錯就對了,若不是你竟然手足相殘,師尊也不會把你罰到鎮妖塔三年。」
「以後,要和婉婉好好相處。」
我磕頭應是。
旁邊的守塔弟子見沒了熱鬧看,想起了正事,重新把塔門重新封印起來。
誰都沒有發現,今天的妖魔異常安靜,而不是和以前一樣蠢蠢欲動,門一打開就拼命往外衝。
若他們有心,從緩緩關上的門縫中窺視一眼,就能發現。
那些殘酷血腥的妖魔全部縮在角落裡面,瑟瑟發抖。
甚至比起三年前,少了一大半。
大師兄看著鎮妖塔重新被封印起來,這才召喚出自己的本命劍,飛身而上。
見我呆呆地站在原地,皺起眉頭,「在磨蹭什麼?難道你還想回鎮妖塔?」
我抬起頭,滿臉無措。
「對不起,大師兄,我以為你知道我的本命劍已經被師父折斷了……」
所以我現在根本無劍可用。
大師兄一噎,臉上閃過一絲慌亂。
他當然記得,那時候我第一次拋棄尊嚴,跪在地上苦苦哀求,可我的劍卻還是被師父當著所有人的面強行折斷,導致我的修為直接下滑到不足原來的一半。
曾經的天之驕子,瞬間變得人人可欺。
大師兄隻好降低了高度,把我拽上他的劍。
十分不耐煩道:「師父和婉婉他們已經在等著了。」
「現在,馬上去給婉婉道歉。」
2
大師兄把我帶到了師父的洞天前。
他收了劍,輕車熟路地進入洞天。
我卻站在外面,一動不動。
以前誰的洞天我都是想進就進。
師父不喜被人打擾,可見來者是我,也隻會輕輕斥責上兩句。
我看中了什麼,可以直接拿走。
但這一切,自從小師妹向婉來了之後,都變了。
大師兄問我為什麼不進。
我低頭絞著手指,輕聲道:「大師兄忘了嗎?師父已經把我的名字從陣法中去除了。」
怕他不信,我伸手摸向那一片虛空。
頓時陣法被觸發,將我的手心燙得一片焦黑。
大師兄愣住了。
隻是匆匆丟下一句「我去找師父」,就向內跑去。
我笑笑,繼續安安靜靜地站在門口。
沒有挪動分毫。
直至半個時辰之後,洞天的陣法才被解開,幻化成一扇僅供一人出入的小門。
師父對我,還是這麼警惕。
但一切都無所謂了。
步入洞天,三年過去,裡面增添了許多他人的痕跡,對我而言,已經有些許陌生。
本來空無一物的靈池裡,多了一片粉色的荷花,旁邊還有一座千年礁石雕刻而成的假山,仔細看,甚至能瞧見上面不屬於匠人的頑劣刻印。
歪歪扭扭地寫著「向婉最崇拜師父了」。
大師兄帶著我來到師父面前。
向婉也在。
他倆旁若無人地親昵,向婉正興高採烈地講述她下山歷練的趣事,師父坐在一旁安靜聆聽。
面容上卻是不曾見過的溫暖笑意。
直到向婉看見了我。
她驚叫一聲,躲到了師父背後,瑟瑟發抖。
師父也變回了我最熟悉的清冷模樣。
一眼掃過來,巨大的威壓逼著我下跪。
放在三年前,我定是不肯的。
跪天跪地跪父母,就連師父,我也不過是拜師儀式上跪了一次。
而現在,我膝蓋很軟地跪下了。
「砰!」
骨肉砸在地上,發出悶響。
師父愕然,顯然沒想到我竟然會如此乖順。
但也就驚訝了一瞬。
身上的威壓也沒有收起。
清冷的聲音一字一句傳入我的耳朵,「燕南回,你蔑視師門規矩,企圖手足相殘,劃傷師妹的臉,險些釀成大禍,罰你入鎮妖塔禁閉三年,現可知罪?」
沒等我回話,向婉從師父背後探出一個頭,可憐兮兮道:
「師父,算了吧……婉婉知道,大師姐肯定不是故意的。」
「隻要師兄師姐們能和睦相處,犧牲婉婉也沒關系……」
話語和動作都十分刻意,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向婉就是在故意賣可憐。
可是師父和師兄卻像是中了蠱一般,對她聽之任之。
師父聞言立刻就加重了落在我身上的威壓,壓得我全身的骨頭都在摩擦哀鳴。
語氣上也多了一絲慍怒,「師妹如此為你開脫,你卻還不知罪!燕南回,你果然——」
「徒弟知罪!」
我忙不迭彎下腰去,幾乎是匍匐在地上。
師父怎見過我如此卑微的模樣。
就連向婉也張著嘴,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我感覺到身上的威壓似乎被撤了下去。
這才用手撐在地上,卻不敢抬頭。
「徒弟自知犯下大錯,尚未彌補小師妹。」
「既然如此……」
向婉連忙道:「婉婉不需要補償的,大師姐你……」
我直接用氣化刃,狠狠往自己臉上割去!
一口氣割了七八道,鮮血流了滿臉,眼前一片赤紅,這才停下。
「這樣給小師妹賠罪,可好?」
3
向婉直接被嚇哭了。
期期艾艾地躲在師父後面,哭喊著讓我走開,太可怕了。
大師兄緩過勁來,一把將我拉起。
「燕南回!你在做什麼!」
「你把婉婉嚇壞了!」
我歪了歪頭,扯出一個笑,「三年前師門大比,我劃傷了小師妹的臉,害她差點毀容,我現在便徹底毀了自己的臉,以此向小師妹賠罪。」
「當時劃她一刀,現在劃自己八刀,八倍奉還,小師妹可滿意?」
「你……你現在行事怎變得如此瘋癲!」
行事瘋癲?
我差點就笑出聲了。
以前的燕南回天不怕地不怕,自恃天賦卓絕又背靠滄瀾仙尊,行事狂妄霸道,誰敢說她一句不是?
就算是把其他師弟師妹打得三天下不了床,大師兄也隻會輕輕斥責一句胡鬧,笑著說我不穩重。
可現在,我竟是已經瘋癲了。
「混賬!」
師父隨手就摔了上好的琉璃茶杯,碎片濺射,劃過我原本就傷痕累累的臉,殘留碎片在傷口中。
泛起密密麻麻的疼。
但比起鎮妖塔那三年,根本算不了什麼。
「為師看你依舊心性不定,剛出鎮妖塔,行事就如此狂悖無禮。」
「就罰你去外門為雜役,從頭做起。」
大師兄和向婉皆是一愣。
我可是首席大師姐。
現在卻因他一句話,變成了被所有弟子瞧不起的雜役。
這身份落差,得有多大啊?
可我隻是平靜應是。
弓著身體告退。
即將走出洞天的時候,我聽見背後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是大師兄。
他看見我血肉模糊的臉,語氣慍怒,卻還是有些不忍。
「這藥膏你拿著,到底是女子,臉面最重要,不能真毀了。」
「既然師父已經將你貶為雜役,就好好磨練心性,切記不可再像今天這般了。」
「還有,你要回洞天嗎?你之前住的那個洞天現在是婉婉的了,你如果要拿東西……」
「不必了。」
不管是藥膏,還是這些看似關心的話語。
「我都不要了。」
大師兄臉上劃過一絲難堪,粗了聲音道:「你被關鎮妖塔三年,那洞天空著也是空著,再說了,婉婉身體本來就不好,你那洞天有師父親手開闢的溫泉靈水,最適合婉婉修養……」
「小師妹需要,那就給她。」
我怎麼會想不到呢?
向婉費盡心思把我趕走,不就是為了霸佔原本屬於我的一切嗎?
我那個洞天,她從拜師的第一天起就在念叨了。
那個時候的我過於天真,從不遮掩自己的佔有欲。
她一提我就翻臉。
我一翻臉她就哭。
她一哭,師父師兄就向著她。
然後順理成章搶走我的東西。
「那你的那些衣服首飾……」
「不要了。」
「你從各地淘來的有趣玩意……」
「扔了吧。」
大師兄怒了,「那我和師父辛辛苦苦給你帶回來的奇珍異寶呢,也扔了?」
我奇怪道:「原來師父還沒有送給小師妹嗎?被師父關進塔前,他說我嫉妒心太重,什麼都不願意分享給小師妹,要把之前送給我的所有東西都拿回去,重新送給小師妹呢。」
「師兄,當時你不也很贊同師父的做法嗎?」
大師兄頓時啞口無言。
不用說我也知道,向婉早就把那些東西佔為己有了。
那個洞天,早就不是我能去的地方了。
4
師父所住的洞天距離外門極其遙遠。
我一路穿行而過,四周都是等著看我笑話的弟子。
他們衝著我指指點點,語帶譏諷,臉上全是嘲笑與不屑。
我全然不曾在意,隻是緩慢行走著,仔細感受著纏繞在我身上的每一分惡意。
胸口酥麻,是克制不住的痒意。
直到走到無人處,身體裡有另一個聲音響起。
「嗝——吃得好飽呀~」
我腳步不停,臉上的笑意卻在不斷擴大。
「你醒了啊,我說的沒錯吧,出了鎖妖塔,有的是惡念供你吸食。」
一團黑色的氣在我身體中四處遊走,像是在巡視自己的領地。
最後在我的心髒處盤踞下來。
「哼,這麼點怎麼夠,我還要更多!」
這貪吃的小東西,是誕生於人心的魔,靠進食人類的惡念存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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