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不是才子英雄的天資,這已是沈家託舉的極限。
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爹娘隻盼著他能待我好。
可段鳴功成名就的那一日,就找來了那三個乞丐。
三個乞丐見到我便大喊:「我們可是將軍夫人婚前偷腥的情郎!」
他們張著惡臭的嘴,咧著發黑的牙,肆無忌憚地當眾嘲弄我。
我本以為這是鬧事的瘋子,讓段鳴驅逐他們。
段鳴卻忽然變臉,惡劣地笑道:
「為何要趕他們走?他們說得沒錯,這三個乞丐,不僅是娘子的情郎,還是我與娘子的媒人呢!」
「你說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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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藥不愧是西域來的,三年了,娘子還被蒙在鼓裡。」
段鳴當著我爹娘的面,明目張膽地說:
「那一晚欺辱娘子的根本不是我,而是這三個乞丐!」
他回味道:「娘子那時真是香豔,若不是被乞丐碰過我嫌髒,那日倒也勉強能下口,畢竟在那條小巷裡,有誰會知道呢?」
「嶽父嶽母,你們竟然真把我當救命恩人。」
段鳴抖了抖身上的將軍鎧甲,威風十足:
「其實我不過是在那個清晨,撿了小姐的屍而已!」
「卻讓小姐這樣的貴女下嫁我為妻,還白得這等榮華富貴、錦繡前程!」
爹爹獲知當年真相,當即氣血攻心,吐血暴斃。
娘親想與段鳴同歸於盡,卻被段鳴推倒在桌角前,磕得頭破血流。
我渾身發冷,拔下發簪要與段鳴同歸於盡,卻被他一腳踹下高臺,摔得渾身是血。
瀕S時,我看到那三個乞丐朝我圍了過來。
那一晚的記憶如走馬燈一樣在我眼前劃過。
他們在夜色的掩護下啃咬我的肌膚,在霧氣中濡湿我的周身。
我近乎崩潰地哀號尖叫,段鳴摟過他一早養在外面的青梅冷眼看著。
那一日,段鳴對外說,他外出剿匪歸來,發現娘子與乞丐偷情,醜事敗露,娘子發瘋害S了親生父母,段鳴這才失手S了我。
那時朝堂衰敗,內憂外患,府衙沒落,這等荒唐的謊言竟也沒有人深究。
於是段鳴既受了官職,又名正言順地得到了沈家三代積累的家產。
他摟著他的小青梅,帶著他的老娘,踩著我的屍體,把沈家牌匾換成了「段府」,他成了沈家的「新主人」。
前世的一切都歷歷在目,並且輪番在我重生後上演。
眼下,我娘聽了府醫的話,果然和上一世一樣,含淚無奈勸我:
「清枝,事已至此,你也不能怪段鳴,認命吧。」
「此事街上已經傳開。」
爹爹神情凝重:「嫁給段鳴,便說你們早有婚約,至少名正言順,爹爹再去東宮告罪,太子仁厚,想必不會苛責。」
「若不如此,便是你在選妃前與……」
爹咬牙切齒:「與護衛偷情苟合!於禮法不合,更是挑釁東宮,蔑視儲君,是欺君重罪,要誅九族的!」
爹娘並不知,昨晚與我「偷情」的就是東宮那位太子殿下。
段鳴以為自己勢在必得,他雙目發著精光,貪婪地抓著我的手:
「小姐,為了九族考慮,隻能委屈你,下嫁給我了!」
5
爹娘所言句句在理。
段鳴,或者說他幕後策劃這一切的人,吃定了沈家會為顧全大局而忍氣吞聲。
段鳴也成竹在胸,卻還在裝:
「小姐,屬下當真是無心之失,小姐如果生氣,就給屬下一刀,屬下絕不反抗!」
我盯著段鳴這副虛偽嘴臉,忽然溫柔地笑開:
「段護衛,大夫都說了,你對我有救命之恩,我怎舍得S救命恩人呢?」
我抬手,撫上段鳴的臉,嬌聲喚他:
「不過段郎,你昨夜弄疼我了,我要罰你幾板子,你認不認?」
我的容貌在京城是一等一的,段鳴為我這幾句溫言軟語痴迷,當即點頭如搗蒜:
「我願意受罰,隻要小姐能消氣!」
他以為這是女兒家的小脾氣,他佔了這麼大的便宜,吃點無傷大雅的苦頭哄哄美人,當然心甘情願。
爹娘沒有幹涉我。
段鳴被人帶到了院子裡,他仰躺著,被其他護衛綁上了四肢。
他覺得奇怪:
「不是打板子嗎?為何讓我這樣躺著。」
我撐著酸痛的腰與腿,走到他身邊,用匕首的刀面拍了拍段鳴的側臉,依舊聲音溫柔:
「因為我要親自給段郎點教訓啊!」
段鳴以為我在跟他調情,還痴痴地笑了起來。
很快,他就笑不出來了。
我的刀從他的臉上,一路滑到他的喉結、心口、腹部。
最後落到了他胯間那點小小的起伏上。
段鳴慌了:
「小姐,你要做什麼?!」
「你方才不是說,給你一刀你也願意受著嗎?」
我扯著嘴角冰冷一笑,忽然照著他雙腿之間手起刀落!
血四濺而起!一道尖銳的哀號慘叫響徹沈府上空!
片刻後,沈府門口扔出一個男人和一團不堪入目的血肉。
男人胯間鮮血橫流,痛得在地上痙攣慘叫。
有路人眼尖:「喲,新鮮的太監!」
我走到門外,對看熱鬧的眾人道:
「這隻看家護院的狗敢來攀咬主人家清白,這就是下場!」
段鳴痛得臉色慘白,憤恨地瞪向我:「你、你這個髒了身子的賤人!」
我捻著那把閹他的刀,嫌棄地扔在地上:
「你才是髒、東、西!」
我一刀閹了段鳴的子孫根。
當然,這一刀我可以直接要了他的命。
但他S了,我還怎麼釣出幕後之人?
圍觀的人群裡,有人神色異樣,匆忙跑開,大概是去報信了。
果然不出一個時辰,就有丫鬟來報:
「段鳴被人拖走了,地上隻留下一攤血。」
6
接下來的數日,京城輿論沸沸揚揚。
有說沈家千金被看門護衛下藥玷汙才惱羞成怒當眾閹了護衛。
也有說沈家千金偷情後對看門護衛卸磨S驢的。
諸多流言,最終落點無非是罵一句:「無論如何,這沈家千金是失了貞節,該一段白綾吊S才能成全體面!」
再贊一句:「那姓段的護衛真乃吾輩楷模!區區看門下人卻嘗到了皇商首富的獨女!就算是被閹了他也算賺到了!」
爹娘已經明令禁止下人嚼舌到我跟前,但這些流言還是傳進了我的耳朵。
沈家年紀最大的族老還特意著人往我面前送了一段白綾,其中含義不用明說。
我看著那段三尺白綾,前世我當真想過尋S。
可爹娘隻有我一個孩子,他們愛我護我,為我計深遠,我不忍丟下他們孤苦終老,最後隻能忍氣吞聲下嫁,最後卻害了全家。
這一世,我將那段白綾親手收進箱子裡——該被絞S的,另有其人!
人人都以為我活不下去了,可我積極配合大夫,調養自己的身體。
比起上一世殘破的身軀,這一次,隻有腿上我親手扎破的傷口嚴重些。
大夫看過我的脈,委婉提醒我切勿縱欲。
仙人淫的藥效歹毒就歹毒在發作一次,中藥者就可能為此耗費十倍精血,使其身體虛弱數月。
但大夫給我開的藥,卻在三天內將我的氣血補了回來。
某一日我帶著好奇撥開紗帳一角,才認出給我調養身體的並不是尋常大夫,而是太醫院的婦科千金聖手女醫李常玉。
李常玉是女醫之首,隻為宮中貴人請脈。
能請得到李太醫,前世今生,都隻有儲君裴淵一人。
「是太子讓你來的?」
李太醫沒有否認:「殿下讓姑娘你保重身體。」
既是熟人,我幹脆撥開紗帳。
李太醫見我神清氣爽,欣慰笑道:「太子讓我來,是怕你尋S,如今看姑娘這等紅潤飽滿的氣色,便知這道坎兒姑娘能越得過去。」
我淡然道:「貞節不過是世人強加的枷鎖,我要做的是掙開這重枷鎖,而不是在枷鎖之上再給自己加一段白綾。」
李女醫道:「姑娘想得開極好,可憐那林家小姐,被山匪擄去一夜,回來便懸梁自盡,我趕到時,眾人卻在罵。」
我擰眉:「罵什麼?」
「罵那林家小姐S得太晚,應當在受辱後立刻自缢明志,而非回了林府再S。」
「十七歲的少女,生前不幸,S後還要被親族罵一句『S在家裡,汙了林家門楣體面』。」
李常玉長嘆一聲,目中滿是悲憫惋惜,還有施救不及的自責。
前世我那破敗的身體也是李常玉治好的。
她甚至委婉提醒過,那種傷不似一人所為。
那時我被段鳴蒙蔽,根本沒有細想,也不敢細想。
李常玉大概是怕我像林小姐那樣尋S,因此也不敢全部點明。
換過藥後,我抓著李常玉問:「太子殿下,可有說什麼?」
「除了叮囑你好好養傷,倒沒有其他話。」
我嘴角一撇——狗男人。
我重生的時機太過微妙,像是老天有意再耍我一次。
在那一夜「栽贓」太子是我唯一的選擇。
局面太過被動,我的賭注有一半下在太子身上。
李常玉反問我:「姑娘可有話要我帶給太子?」
「既然如此,那我也沒什麼話好說。」
欲擒故縱的伎倆,我也不是不會。
李常玉一笑:「這話我給你帶到太子面前。」
太醫走後,娘親又進來看我,她實在忍不住又問:
「枝兒,你告訴娘親,那夜到底是誰?」
「娘,我的確被人破了身子,但那人絕對不是段鳴。」
「那究竟是誰?你被何人下藥,何人玷汙,都不肯細說。枝兒,事已至此,你要告訴爹娘,好讓我們給你謀條生路啊!」
娘的話音剛落,丫鬟跌跌撞撞地跑來通報:
「夫人,小姐!不好了!華音公主鳳駕到府,段鳴也跟著回來了!」
我反扣住母親手腕:
「娘,你很快就會知道一切答案。」
「那個男人,今天也一定會上門來認的!」
7
這件事情鬧到皇宮,我一點也不意外。
選妃前失貞有挑釁皇室、蔑視儲君之嫌。
因此,華音公主打著這個旗號來沈家問罪,實在合情合理。
公主端坐在鳳駕上,沈家眾人跪迎。
「免禮。」
兩字落地,我才敢起身抬眸望向公主。
這是我與華音公主見的第二面。
十日前在宮宴上,公主賞了我一杯佳釀,我謝恩時,匆忙見了公主第一面。
此刻我仔細打量公主。
她年華三十。
大啟的公主,有與臣子聯姻的,也有遠嫁和親的,大多在二十之前就定下婚事。
唯獨華音公主到了這個年歲還未嫁人,元德帝也並不著急,催嫁公主的奏折每每被皇帝無視。
公主容貌豔麗無方,周身錦緞華袍,簪金戴玉,斜倚在步輦上,像一朵頹唐厭世的豔牡丹。
被閹不久的段鳴佝偻著腰背,尖聲道:
「公主!沈清枝選妃前與我在小巷私會偷情,事情敗露後對我下了毒手,她想高攀東宮,欺瞞太子欺瞞聖上!快誅S她九族!為我做主啊!!」
男人少了那根東西,心態必然扭曲,他沒工夫再扮假痴情,隻想立刻弄S我。
公主抬眸:「沈清枝,你可知罪?」
我反問:「被人陷害下藥,我也是受害者,敢問公主,我何罪之有?」
公主毫不心虛,我在她眼裡猶如蝼蟻,就算逼S我,她也隻會覺得有趣、好玩。
「本宮不管其中的彎彎繞繞,選妃前你與男人苟合私通是板上釘釘的事實,光這一點,本公主就能治你S罪!」
她一抬手,兩個宮女上前,一人捧著一段大紅色的婚綾,一人捧著一段慘白色的白綾。
"三年前,京圈太子爺的心尖寵遭人玷汙,傷心出國。 三年後,他爬上權力頂端。 掌權第一件事,就是求我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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