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正在寫得那本書發行,還會有不少錢,應該能趕得上活躍市場經濟的福利。
她本身就是無產階級,也沒有很強的頭腦,隻能一步一步的攢,回頭撿點漏,就足夠了。
目前,她是這麼想的。
距離上次鬧了一陣,邵母安靜了好久,但是時不時能看到,她跑到這邊來瞅。
陳可秀假裝看不到她,她也隻是哼了一聲,也不做別的什麼事情,然後就走。
但是經常會過來,陳可秀就怕她發顛,打孩子的主意,平時都把院門關的好好的。
這麼做的後果就是,大家又覺得她挺高傲的,修個院子了不起,還有圍牆,把大門都關的嚴嚴實實。
好像誰要搞她家一樣,顯得特別不信任。
因為大家基本上都是泥巴院子,最多是個院壩,很少人家會有院牆。
不過也就是私底下說幾句,沒有人會蹦達到跟前來。
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陳可秀覺得挺舒坦的。
就是用水不是特別方便,還得去挑水,幸虧這邊不缺水,也沒有幹旱的情況。
不過那些知青,依舊時不時會來請教問題,也沒有誰會單獨過來,大概是顧及著之前邵母胡說八道話,都是男女知青結伴而來。
還是和以前一樣,空闲了會幫忙挑點水。
這段時間,陳可秀真的能體會到,他們的好學,也感受到了知識真的可以兌換很多東西。
也不吝嗇傳授知道的東西,不過有很知識,都忘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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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跟著他們一塊看,竟然也溫習到了知識,日子過得也算輕快。
在這村裡,除了邵母,也沒有人或過來找茬,倒是比在大院那會兒過得還要自在。
時間轉呀轉,轉眼就過了安安和如意的兩歲生日。
依舊沒有收到邵衛國的來信,她不免擔心。
可時間久了,也不覺得有什麼,好像習慣了,也不如之前剛分別的時候那麼擔心。
值得一提的是,邵梨子來過一次,哭的很傷心。
大概原因是,到了開學的日子,邵母並沒有兌現承諾送她去上學,這會兒繼續擺爛,根本威脅不了人。
因為邵衛國沒在家,邵建國根本不心疼她這個妹妹,動起手來,沒輕沒重。
比邵母打得厲害多了。
她根本沒有辦法。
甚至沒有地方可以去,沒有反抗用這種命運的能力。
她忍不住問陳可秀,“明明我和大哥都是老媽親生的,為什麼要區別對待呢?”
陳可秀哪裡知道,邵母是怎麼想的。
雖然有一二猜測,卻不方便和邵梨子說,顯得挑撥離間。
不想招惹是非,隻能管住嘴巴,三緘其口。
畢竟對於邵梨子,她也沒有幾分心疼,二人之間更沒有交情,至於姑嫂的情誼,壞印象居多。
邵母不喜歡邵衛國,無非就是之前離得遠,沒什麼感情了,久而久之隻把它當做提款機。
誰會在乎提款機的心情,在乎的是錢吐的夠不夠多。
如果不夠多,還會想踹兩腳。
而邵梨子,多半就是遺留下來的重男輕女的思想。
其實,帽兒山大隊裡面,重男輕女並沒有那麼嚴重,很多人家還是疼愛女兒的。
隻是那種把女兒當做外嫁女不是自家人的心態依舊在,行事難免偏頗。
這是沒有辦法的事情,哪怕再過幾十年,都不可能完全改變所有人的思想,何況是現在呢。
邵梨子哭得很傷心,在她這裡沒有得到安慰,倒是沒有強求。
隻是嗫嚅著嘴唇,盯著她看了好久,最終也沒把嘴裡的話說出來。
但是陳可秀都明白,估計是想求她,出點錢給她上學。
陳可秀已經做過類似的事情了,唯一心軟就放在了四妹身上,結果並不太好。
雖然教會了她反抗,卻沒有教會她自立自強,前幾天陳母又來了一次,倒是顯得像親母女一樣,話家常。
陳可秀懶得和她說話,陳母就自顧自的,瘋狂的吐槽陳可馨。
誰能想到啊,剛剛滿十五歲的陳可馨,而且沒有人強制讓她嫁人,居然懷孕了。
還是那個男同學的。
現在問題來了,那個男同學也考上了職業學校,現在已經去學校了。
而陳可馨,因為懷孕了,對方的父母都是有工作的,也不敢不負責,隻能把她當做自家的兒媳婦養著。
根據陳母所說,對方雖然給了一口飯吃,家裡裡裡外外的家務,她都給包圓了。
陳母對此很氣憤,她說在家裡不也是做這些活,原本能好好找個人家,自己瘋瘋癲癲的跟人跑,難怪別人看不上眼,活該受罪。
她可不是心疼陳可馨,她心疼的就是陳可馨跟人跑了,家裡養她這麼大,一分錢的彩禮都沒得到。
要不是那戶人家,有一個表兄在陳父的廠子裡是做小領導的,就算鬧得魚死網破,也非得讓對方掏了彩禮錢,把這車票補上。
現在鬧也不敢鬧,吃了個啞巴虧,討厭陳可馨得很。
陳可秀不愛聽這些,很快就把她趕走了。
但是對於陳可馨的選擇,她似乎能理解,但是不能共情。
因為後來上個月收到蔣清清的信才知道,原來陳可馨要送鋼筆的男孩子,其實是她喜歡的人,陰差陽錯和蔣清清認識。
而對方提起了陳可秀,蔣清清才知道,還在信裡吐槽了這個男的各種不好。
甚至,那男的還說了陳可馨小小年齡就挺浪的,她聽得反感。
陳可秀看信看得直皺眉,也大概理解陳可馨那些反復的行為了。
第623章 大隊分配的任務
為什麼能理解陳可馨,她太缺乏關愛了,也特別想要有一個家。
大概是和自己住在一起的時候,她沒有把自己當成她的家人,所以覺得寄人籬下又患得患失,總是覺得不安。
又也許是陳家父母灌輸的思想,讓她看來,隻有自己嫁出去組建的家庭才算是自己的家。
所以特別熱衷於嫁人這件事情。
看到覺得條件還不錯的,直接就想和人處對象然後結婚。
之前的她,可能不太敢。
但是和陳可秀在一起,有了膽子,卻是在這種事上。
那個坑沒掉,卻掉別的坑。
攔都攔不住。
不過,每個人選擇不一樣,或許她覺得嫁人最幸福呢。
不過,從她身上她看到的一切,陳可秀還是覺得很失望的。
所以她不想也不願意幫助邵梨子,雖然邵梨子很有上進心,可是在邵母的燻陶下長這麼大。
幫了第一次,恐怕還有第二次。
也許一開始感恩,到後來會變得貪心不足,不想給自己找罪受了。
至於她是否可憐,村裡沒書讀的女孩子很多,甚至沒讀書的男孩子都有很多。
她不是救世主,也幫不過來。
邵梨子最後不提,她也不會主動提及,日子就這麼過著。
不管怎麼說,也還算是很舒心的。
可能村裡面會有一些闲話,大家都很有分寸,沒有很大的仇,當著面的時候都收著呢。
就算是出去溜達一圈,也沒有人會指著她指指點點,都會比較友好的打招呼。
時間轉瞬即逝,秋收的時候大家都忙了起來,知青們也得去收割,沒空學習也沒空幫忙挑水。
陳可秀第一次看到了秋收的喜悅,金燦燦的糧食,一筐一筐的抬回了大隊裡的儲存的地方。
而路線,會經過她家門口。
以前收了糧食,是分給了大家,然後大家又自己去交公糧,或者是集中到大隊裡,找拖拉機,一起去糧站上秤。
現在大隊改了方式,就把公糧全部收回來,然後由公社這邊,把大隊要交的公糧都稱出來。
每戶人家,出一個人,不管男女都可以,挑著去糧站。
因為今年大隊裡的拖拉機壞了,維修需要花錢,而且也得花柴油,這錢以前是大隊裡的工費來出。
但是今年大隊裡沒錢,拖拉機壞得又厲害,可能要報廢了,就一直沒有修拖拉機,所以大家都需要挑糧去。
因為這個原因,邵母又找上門來了。
她站在門口說,她的身體不好,糧站很遠,走不了那麼遠的,年齡也大了。
而邵梨子呢,雖然隻是拿半個公分的孩子,可是不管肥料也好,還是別的福利,她都屬於都分了大隊裡的資源的。
這種事,邵家今年也必須要出力。
但是邵梨子才剛滿十四歲,按道理來講,哪怕是和別人上一樣的工,她能分的糧食,隻有一半。
可是挑糧食的活動,從來都是按戶頭出人的,每家要挑的糧食都一樣多。
別人能挑一百斤,邵梨子是做不到的。
好死不死,陳可秀和邵衛國的戶口,還沒來得及從邵家遷出去。
真是百密必有一疏。
當然,邵母找她去幹活,這事也說不通的。
因為她不分糧食,邵母也不會給她一粒米。
所以陳可秀壓根沒讓她進門,隻隔著門說道,“要是你願意把糧食分我一半,這活兒我就幹了。”
想都不用想,邵母是完全不可能同意的。
那就不幹咯。
邵母自然是不肯同意,上次挨打,被大隊長恐嚇,又拿邵建國的前程說事,她妥協離開了。
回到家之後翻來覆去睡不著,總覺得吃了大虧。
還想再回去鬧,可想想大隊長那黑黝黝又板正的臉,心裡也有點發怵。
加上邵建國讓她別折騰了,免得影響他的前程,她也隻能暫時罷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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