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我隱約看見白晨尹鐵青的臉。
石林推著我上了電梯。
8
電梯門一打開,江月窈就出現了。
「向陽,對不起,我才知道你被前臺攔在樓下了。」
有石林在我身邊,都不需要我開口:「幸災樂禍,向陽被攔在樓下,你心裡指不定樂呵成什麼樣。」
江月窈惱羞成怒:「石林!」
從前我在公司的時候,他們就經常吵架,沒想到,現在情況一點沒好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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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拍了下石林的手,「走吧,去辦公室。」
石林朝江月窈挑了下眉,推著我往辦公室去,留江月窈一個人在原地生氣。
到了辦公室,我就讓石林忙自己的去。
沒多久,江月窈就抱著一堆文件,敲門進來了。
「向陽,你離開公司這兩年,公司規模擴大了幾倍,有些事不像之前那樣簡單,副總這個位置燙手得很,我擔心你的身體吃不消。」
我讓助理接過她手中的文件:「不勞江總費心,我會處理好的。」
這兩年,我暗中處理的棘手事還算少嗎?
江月窈瞪了我一眼,恨恨地走了。
我仔細翻看她剛拿來的文件。
她這是要給我一個下馬威啊!
都是難搞定的客戶。
看來江月窈的七寸,我找對了。
午飯時,我不想折騰,就和石林一起去了員工餐廳。
正吃著飯,發現員工們在竊竊私語。
抬頭望去,原來是江月窈和白晨尹坐在一起吃飯。
江月窈還故意地看向我。
我按住石林,朝他搖了搖頭。
我和江月窈的夫妻關系,鮮為人知。
石林算是一個。
江月窈見我沒有反應,變本加厲,熱絡地往白晨尹的碗裡夾菜。
石林怒火難耐:「她……」
我萬分平靜:「我和她要離婚了。」
是的,我還是要和她離婚。
石林又驚又喜:「恭喜啊!」
他又回頭看了幾眼,皺著眉頭:「可這不是還沒離婚,她就這麼明目張膽,是什麼意思?」
夫妻多年,江月窈心裡打的注意,我還是能猜到的。
無非是慌了,想把白晨尹拉進來,分散我的注意力。
想讓我重新變回原來隻會吃醋的怨夫。
打算坐山觀虎鬥。
我放下碗筷,擦了擦嘴:「管她什麼意思,吃飽了嗎?吃飽就回去,我還有一大堆事沒處理完。」
我是真的不在意江月窈了,路過她的時候,我還朝她笑了笑。
隻不過,她似乎不領情,手中的筷子都被她折斷了。
忙碌了幾天,我感覺整個人好像煥發生機,精氣神都好了不少。
隻不過,有個客戶是真的難搞。
派出去的員工,全都铩羽而歸,我隻好親自出馬。
沒想到,居然還是個老熟人。
「向陽學長?」
「顧妍雁?」
我們點了杯咖啡,聊了起來。
顧妍雁說,她爸非逼著她繼承家業,她不想,所以使勁折騰,一不小心誤傷了我。
「要知道是和學長合作,我早就一口答應了。」
「說起來,學長你變化好大啊!」
我輕輕攪動咖啡:「是嗎?」
顧妍雁連連點頭:「嗯嗯嗯,上次的學長像潭S水,這次的學長像潭活水。」
我哭笑不得:「你這都是什麼形容。」
顧妍雁突然伸手握住我:「學長,答應我,繼續這樣,向陽而生,好嗎?」
她手上的力氣加大:「就當,就當是這次合作的附加條件。」
淺淺的淚水蘊在我的眼眶裡,我抿了抿唇:「成交。」
陽光很溫暖,我不想再回到寒冷的地底。
9
可是,世上有很多事,不是我不想,就可以不要的。
我拼命地從地底爬上來,有的人就是要一腳將我踹回陰寒的地獄。
石林跟我說,江月窈和白晨尹要在我的車上動手腳,害我性命的時候,我是不信的。
白晨尹我是不清楚。
江月窈,我同她在一起七年了。
七年,就算她是塊石頭,也該捂熱了。
當石林將錄像拿給我看時,我的心都被剜成一片一片的。
而就在前不久,我還信誓旦旦地認為,再也不會因為江月窈而心傷。
現實就給我一個響亮的巴掌。
石林壓抑著心中的怒火,摩拳擦掌:「向陽,你想怎麼做?說一聲,兄弟立馬上!」
既然江月窈不仁,就休怪我不義。
夫妻的那點情分,今天過後,徹底煙消雲散了。
我將計就計,偽造了一場車禍。
渾身血淋淋地被送進醫院,再由石林疏通關系,成功偽裝成一個植物人。
江月窈真的是一分鍾都不願意多等了,之前同我虛與委蛇,真是難為她了。
我躺在床上,能不能醒來,都不成定論。
她就來到我的病房,逼迫我媽。
「向陽,你醒醒啊!」
她假惺惺地撲到我的身上,鱷魚的眼淚滴在我的唇上,順著唇縫流了進來。
苦苦的。
就像,就像眼藥水一樣。
我媽把江月窈扶起來,暗啞的聲音在病房響起。
「月窈,別難過,向陽要是看到你哭成這樣,他該多難受啊。」
江月窈泣不成聲:「都是我的錯,如果不是和我吵架,向陽就不會重新回公司上班,他如果好好待在家裡,就不會出車禍。」
我媽抽著鼻子,壓抑著淚水,沒有說話。
平靜了一會兒,江月窈哽噎道:「出事前,向陽就想要和我離婚,隻不過我不同意。他討厭我,說我們的夫妻關系讓他惡心。」
「現在他躺在床上,經受折磨,我不想再糾纏他、困擾他,所以,今天我來,是為了滿足向陽的這個心願。」
說完,她還朝我大聲喊:「向陽,你聽到了嗎,我同意和你離婚,你自由了,你醒來吧!」
我媽不可置信地指著江月窈,喘著粗氣:「你個良心被狗啃的,向陽才剛出車禍,躺在床上,生S未卜,你就要來離婚!」
江月窈擦了擦眼淚,聲音恢復正常:「媽不用擔心,隻要離了婚,向陽的醫藥費,我還是會承擔的,您,我也是會養的。」
我聽到果籃砸落在地,水果咕嚕滾動。
「阿姨,江總還年輕,您的兒子也不知道還能撐多久,總不好一直耽誤江總吧?」
白晨尹!
江月窈把他也帶來了!
「阿姨,這也是為了向總好,向總的醫藥費應該不少吧,您的年紀這麼大了,也不好找工作,再說了,向總這也離不開人。」
白晨尹像條毒蛇,是蠱惑也是威脅。
「現在您是向總的監護人,隻要您作為向總的法定代理人出庭,同意離婚,向總就可以繼續安心地躺在這,指不定哪天,向總就醒過來了,你們母子還能再次相見。」
10
病房內靜悄悄的,隻有我媽沉重的呼吸聲。
我悄悄捏緊拳頭,我媽心髒不太好,真怕她被這對渣男賤女氣暈了。
過了許久,應該是我媽點頭了。
江月窈的雀躍難以掩蓋:「很好,那我和晨尹就先走了。」
腳步聲漸漸遠離,我媽坐到我的床邊,緊緊握著我的手。
「小陽,媽錯了,是媽錯了,江月窈就不是一個好東西,當初媽不該勸你和她和好的。」
我的雙唇再一次被湿熱的淚水浸潤。
鹹鹹的。
「小陽,你快點醒來,你可以怪媽,但是千萬不要嚇唬媽啊!」
媽,我怎麼會怪你呢!
你隻是被江月窈蒙騙了,就連我自己都被她給騙了。
我又有什麼資格、什麼立場來責怪你呢?
江月窈動用了一些人脈,離婚手續很快就辦好了。
她是一點股份都沒分給我啊。
留給我的隻有創業初期,買的那套老破小,以及五十萬存款。
石林拿著個蘋果,吊兒郎當地扔來扔去:「這個女人,可真夠狠的,就給你這點,還得謝謝她給你支付醫藥費,要不然就這點錢,你指不定已經被趕出醫院,露宿街頭了。」
我仔細翻看石林收集的資料:「放心,那些錢隻是暫時存放在她手裡,過不了多久,我都會重新拿回來的。」
江月窈還真是個隻進不出的貔貅。
我離開公司的這兩年,江月窈正事沒幹多少,稅倒是偷了挺多。
但沒事,她吃進肚裡的,我都會讓她吐出來。
石林狠狠地啃了一口蘋果,含糊不清:「你打算什麼時候動手?看著江月窈春風得意的樣子,我特別不爽。」
我將資料又重新裝回文件袋:「不急,站得越高,摔得也就越慘。」
我要在江月窈最得意的時候,將她踹下高臺,變成一灘爛泥。
整潔的日歷,出現一個鮮紅的圓圈。
在這一天,江月窈將作為「傑出企業家」,接受現場直播訪談。
江月窈特別期待那一天的到來。
我也很期待。
一大早,石林就迫不及待地來到醫院,催促我動身。
左手拿著杯豆漿,懷裡被塞了個包子,一不留神,就被石林抱到輪椅上。
我哭笑不得:「不用著急,來不及的話,我們可以看直播啊!」
石林不理睬,自顧自地將我往前推:「現場看,才過癮。」
石林搶過我懷裡的包子,直接堵住我的嘴:「乖乖坐著,吃你的包子。」
真別說,到現場看,還真不一樣。
江月窈正在臺上誇誇其談,所有的燈光都照射在她的身上,她像顆璀璨的珠寶,耀眼又奪目。
但是,在她華麗的外殼下,卻藏著惡臭腐敗的靈魂。
「嘭」地一聲,厚重的門被撞開, 現場一陣驚慌。
11
穿著制服的警察衝了進來,把江月窈團團圍住:「有人舉報你偷稅漏稅、財務侵佔, 同時,你還涉嫌故意S人罪,請跟我們走一趟。」
江月窈手中的話筒掉落, 發出巨大的聲響。
她呆立在臺上,手足無措。
下一秒,她迅速地掃視臺下,發現了我和石林。
「向陽!」
她發了瘋似的朝我衝來, 卻沒能衝破警察的重重防線。
「向陽, 你竟然和外人合謀來害我!」
江月窈掙扎著, 頭發凌亂,和先前成功企業家的形象,判若兩人。
現在這個瘋婆子的形象才貼合她。
石林站到我的身前,不滿道:「說什麼呢!誰是外人!要不是我, 向陽早就被你和你的奸夫給害S了!」
石林打了個響指,剎那間, 現場的記者瘋狂地朝江月窈湧去。
「江總,請問石先生說的是真的嗎?您真的謀害您的丈夫?」
「您的丈夫是因為救您, 才失去雙腿的, 您現在卻勾結外人, 來殘害您的丈夫,請問您心裡不感到愧疚嗎?」
「江總, 據公司內部人員說,江向能有今天的輝煌, 全靠您的丈夫,現在您的做法與卸磨S驢無異。」
那一刻,她的目光好像淬了毒的飛刀,一刀刀向我刺來。
我嘴角上揚, 回敬她一個燦爛的笑容。
坐在臺下的白晨尹見事態不妙,正貓著身子,打算偷偷溜走,卻被石林一手逮住了。
「想跑?沒門!」
王助理小心翼翼地觀察我的臉色。
「我《」他們兩個可以在監獄裡再續前緣。
期間,我又將江月窈脅迫我媽出庭代理我離婚, 以及她婚內出軌的證據提交法院,要求重新進行財產分割。
石林給我介紹了個厲害的律師, 給了江月窈一個暴擊。
到頭來, 她圖謀許久的財權名利,一個都沒撈著。
但還好, 還有白晨尹陪著她同舟共濟,共度難關。
隻不過,這難關能不能度過去,還另說。
至少, 我和石林是絕對會給他們火上澆油的。
經此一役, 江向又重新回到我的手中,隻不過公司的聲譽有所受損。
但是,沒關系,我相信江月窈這顆毒瘤被拔除後, 公司一定會更上一層樓。
有一天,我收到了一張照片。
是顧妍雁寄來的。
《向陽而生》
我將它掛在我的辦公室裡,暖暖的陽光灑在其上。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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