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結束五年後,系統告訴我一個月後我必須離開。
我本想用這段時間跟江少欽好好告別,可他滿心滿眼都是快離婚的白月光。
離開前半個月,我獨自去醫院拿掉盼來的寶寶。
離開前七天,我一個人去看了喜歡的歌手的演唱會。
離開前一天,江少欽告訴我明天回來。
可是那天到了,我成了隻活在他記憶裡的人。
他滿世界找我,朋友說他瘋了,對白月光求而不得後幻想了一個妻子出來。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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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年沒見的系統突然出現,告訴我一個壞消息。
「當時讓你留下來,是違反規定的,沒人發現就沒什麼。可是前幾天趕上大審查,你留在小說世界的事情被發現了。」
它愧疚道:「對不起啊宿主,一個月後你必須回去了。」
我當時正在廚房熬椰子雞湯。
江少欽答應今天早點回來吃飯,然後我們收拾東西,準備明天去冰島。
聽到系統的話,我如遭雷劈,湯勺掉在地上,身體止不住地發抖。
我怎麼能走?
我走了,江少欽怎麼辦?
我拼命呼喚系統。
它隻說了一句:「一個月後我來接你。」
然後,再也沒有消息了。
我足足愣了十秒,才彎腰想撿起湯勺,可手根本用不上力,我隻好走到客廳打電話。
我想見到江少欽,立馬就要見到他!
電話響了好久才被接通,我哽咽道:「少欽,你什麼時候回來,我——」
江少欽打斷我的話:「元元,去冰島的事情先放放吧!我近期沒有時間。」
我想說不是要說這個,一個熟悉的溫柔女聲橫插進來:「元元,抱歉啊!這段時間我可能要借少欽用一下。」
我愣在原地。
這個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到令我害怕。
江少欽冷聲道:「誰允許你說話的?」
女聲嬌嗔:「怕元元跟你鬧脾氣,我解釋一下都不行嗎?」
江少欽對我說:「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她出了車禍,我幫陳伯父伯母過來看一下她。你別胡思亂想,等我回去再跟你說清楚。」
我不甘心:「江少欽……」
電話被掛斷了。
耳邊響起一陣忙音,我呆呆地坐在沙發上,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時候,朋友給我轉發了一條花邊新聞:【元元,這是江少欽嗎?他怎麼又跟陳窈混在一起了?】
我點開新聞,標題是:【純情玉女豪門婚變,神秘男子伴隨左右!】
照片拍到的時間是昨天晚上,豪華酒店門口,高大的男子以保護者的姿勢,將陳窈護在懷裡,隔絕攝像頭的窺探。
即使隻拍到了背影,我也一眼看出來男子的身份,是我認識十三年,結婚五年的丈夫——
江少欽。
那個時間點,他前腳跟我說:「今晚加班,早點把事情處理完,好給老婆補上結婚蜜月。」
後腳就趕去海城給陳窈撐腰。
我顫抖的手,一下子垂了下來,心裡有什麼緩慢地裂開。
2
我是在十年前穿到這本書的。
系統給我安排的身份是一個普通的高一女生。
我的任務是讓男二江少欽不要因愛生恨,毀掉男女主。
故事安安穩穩走到結局,我的任務就算完成。
所以,這十年裡,我以朋友的身份守在江少欽身邊,看著他愛而不得,看著他痛苦、無助。
大四,陳窈和男主李暄和訂婚。
那段時間江少欽頹廢不堪,幾乎日日泡在酒吧。
是我,一次又一次地將他拽出來,幫他擦臉,喂藥,照顧他。
畢業一年後,男女主結婚。
那時候,我時時刻刻盯著江少欽,生怕他做出什麼瘋狂的事情。
好在,一切安然無恙,婚後陳窈跟著李暄和去了海城。
3
於是,在我穿來的第八年,男女主終於幸福地生活在一起。
故事結束了。
系統問我想什麼時候回去。
在我猶豫時,江少欽跟我告白,滿城的煙花,第一次為我升起。
他看著我的目光,虔誠而溫和。
這是我生命中頭次體驗到被珍惜和被專注。
我顫聲問:「你不喜歡陳窈了?」
他說:「早就不喜歡了,元元,我現在喜歡的人是你,想在一起的人也是你。」
他是如此真誠,如此認真。
人非草木,孰能無情?
我摸著胸口,承認了,我愛上了第一個穿書任務的對象。
我央求系統讓我留下來。
系統同意了,我度過了人生中最幸福的五年,並有了我們的孩子。
懷孕第四個月,系統告訴我一個月後必須離開,而我的丈夫,去公主身邊當起了騎士。
一時間,我不知道哪個消息更值得悲傷。
與此同時,我心中悄然冒出一個聲音:也許,江少欽隻是想以朋友的身份幫個忙呢?
這五年,他對我真的很好。
正好,我的手機來了電話,是江少欽的。
我立馬接通,憋著氣不想開口。
那邊先說話,卻不是他,而是陳窈:「元元。」
我的手指不由得縮緊:「怎麼是你,江少欽呢?」
她意有所指地說:「他在洗澡。」
我的呼吸一下子重了。
陳窈輕笑一聲,呼之欲出的得意:「我跟李暄和登記了離婚,然後就被車刮蹭了。江少欽擔心有人是有人存心找事,立馬過來了。
「聽說你們還約好明天去冰島旅遊,真是不好意思,少欽太小題大做了,你不會怪我吧?
「哦,你也沒有什麼立場怪罪我。當年要不是我選擇了李暄和,你哪有上位的機會?
「這五年你過上了富太太的生活,應該感謝我才是。」
我冷笑:「好大的臉啊!吃著碗裡看著鍋裡的還驕傲上了?」
陳窈沉默半晌後,突然吐出一串數字:「060226。」
「什麼?」
下一秒,我反應過來,這是江少欽的開機密碼。
我認識他以來,一直是這個,從未更改過。
陳窈說了一個令我難堪至極的事:「這是我和少欽第一次見面的時候哦!」
我記得我問起過為什麼用這個當開機密碼?
他說這是隨便想的。
我撒嬌,讓他改成我們的結婚紀念日。
江少欽結婚後對我百依百順,掛在嘴邊的一句話是:你是我的祖宗,你想要的我怎麼可能不給!
可是那次,他語氣平靜,卻又不容反駁:「算了元元,我用習慣了。」
我信了,沒有揪著不放。
卻沒想到,真相那麼難堪。
一股熱流湧上臉,隔著電話我仿佛都看到了陳窈臉上的嘲諷和輕蔑。
她一句話,讓我常感覺被愛著的五年,成了笑話。
我呆呆地掛斷電話,看向半空,問系統:「我能不能提前走?」
一室空寂。
4
看來是不行。
那這一個月我要用來做什麼呢?
本來顯得格外緊迫的時間,忽然漫長起來。
既然如此,那就好好告別吧!
我找出我的產前願望清單——
冰島、看望老友,演唱會……
我劃掉【產】,在旁邊寫下【離開】,並把看望老友提到首位。
先去參加高中聚會吧!先前因為跟旅程衝突推掉了。
5
即使除去江少欽的部分,我的高中生活依舊算十分充足。
因為不需要操心學習,所以我盡情享受每一分、每一秒。
我學習了攝影,還在班上交到一個志同道合的朋友。
我們一起踏青,給彼此拍照留下美好瞬間。
還在畢業季通過給同學拍攝畢業照,賺到了我們的第一桶金。
隻是人長大後,總會各奔東西。
再思念彼此也少有見面的機會,這次同學聚會就是一次相聚的契機。
「元元!」
飯店門口,周苗苗一見到我就高興地撲上來,然後一臉奇怪:「怎麼感覺你圓潤了許多?」
我懷孕的事情沒來得及跟她說,現在也沒必要說了。
所以我隻是笑笑:「好久不見!」
苗苗沒有糾結這個,拉著我進去:「你來最晚,我特意出來接你,怎麼樣,夠義氣吧?」
我推開門,同學紛紛給我打招呼,班長更是打趣道:「蘇元,好久不見,怎麼不把你家少欽帶過來?」
一女生附和:「對啊,陳窈也沒來,怎麼回事?」
江少欽明戀陳窈的事在高中鬧得沸沸揚揚,而陳窈現在離婚也不是什麼秘密。
女生跟陳窈關系很好,特意點出兩人都沒來,這話明顯別有用心。
班長瞪了她一眼:「林潘月,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陳窈早跟我說了沒空過來。」
班長是老好人,生氣也不唬人。
林潘月撇撇嘴:「那也得有個原因吧!這樣我給她打個視頻電話問問,正好很久沒見了,隔著視頻見見也是見啊!」
有看熱鬧不嫌棄事大的當即表示同意。
視頻很快接通了,陳窈的臉出現在屏幕上。
眉彎如月,眼眸含水,溫溫柔柔,讓人仿佛陷在春風裡。
林潘月:「陳女神,就這麼忙嗎,連同學聚會都不來,太沒義氣了吧!」
陳窈撩起鬢角的發:「抱歉啊!實在是抽不出時間,下次一定補上。」
隨後,她好像聞到什麼,蹙蹙秀氣的鼻子,轉向一旁說:「你去廚房看看,是不是糊了?」
一道男聲應:「知道了。」
林潘月眼睛一亮:「這聲音——」
陳窈似是害羞,抿唇笑道:「一個朋友,他做了飯,我們要吃飯了,有空再聊吧。」
「好啊。」林潘月收起手機,看向我,「看來他們是真的來不了了。」
我也抬頭,面無表情地對上她的眼睛。
江少欽的普通話很標準,聲音也好聽,高中時常被選作聯歡會的主持。
聽了三年,在座的怎麼會認不出來?
他們看向我,多是憐憫同情,也有的露出幸災樂禍。
比如,林潘月。
江少欽跟我求婚後,他們這些磕三角 cp 的人很不服氣,背地嘲笑過我:「還真是舔狗舔到最後應有盡有,我看她能得意到什麼時候。」
班長出來打圓場,她知道我不喜歡喝酒,給我倒了一杯椰汁:「不來就不來,我們來的人開開心心不就行了,菜都上了,還有什麼想點的盡管開口。」
林潘月夾起一塊炒絲瓜,咬了一口後,裝模作樣地對旁邊人說:「果然,強扭的瓜不甜。」
我施施然地將左手搭在苗苗的肩膀上,6 克拉的藍鑽折射出耀眼的光:「不甜,但有錢啊!大家想吃什麼盡管點,這頓我請客。」
這是江少欽去香港拍賣來的,一枚戒指價值一個市中心大平層。
江少欽說,我也不知道為什麼這麼稀罕你,就想給你世界上獨一無二的東西。
三心二意的人,送獨一無二的戒指。
呵。
林潘月嘴角抽動:「有錢了不起啊,又不是自己的。」
我歪著頭:「是啊!有錢真的很了不起,我們是夫妻,沒有婚前財產協議,他的就是我的呢!」
苗苗捂嘴笑:「元元,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說的是不是這種人。」
林潘月的臉黑了。
我捏捏苗苗的臉:「你真聰明,苗苗,你不是想開攝影展覽嗎?我來給你投資啊。」
這是昨晚我們聊天時她提到的,她說正在為此努力賺錢。
這是我們的夢想,最後隻有她在堅持。
我心裡有些悵然。
苗苗震驚道:「這怎麼行!」
我:「幾十幾百萬的,不是灑灑水嗎?」
反正這也是江少欽的錢,我不花等走了讓別人花?
我雖然裝,但確實有這個資格,眾人沉默了。
我端起盛著椰汁的杯子,主動舉杯。
班長跟著打破沉默:「富婆說話就是霸氣!那祝苗苗攝影展順利進行!」
杯子撞在一起,發出清脆的聲響。
我將杯子湊到嘴邊,正好擋住沁開的苦澀。
6
高中聚會結束,苗苗留下來陪我幾天。
我們默契地沒有提江少欽,黏在一起,看沒有什麼營養但快樂的電視劇,窩在沙發裡唱不在調上的歌。
就好像回到了高中。
她走之前,我將一百萬直接打到她卡裡。
苗苗的眼淚瞬間流了下來,哽咽道:「元元,我會還給你的。」
我沒有說不要,後面的事情,不歸我管了。
我送她上了飛機,然後規劃起去冰島的行程。
這是我一直以來的願望。
現實世界,我是福利院裡普普通通的孤兒,想參加高考改變命運。
無奈,頭腦不太聰明,也不太幸運,高二因見義勇為丟了一條小命。
然後,被系統挑中,成了一名實習小說世界監督員。
在小說世界裡,我圍繞在監督對象身邊,勤勤懇懇地阻止他誤入迷途。
兩個世界,我都沒有走到遠方,總是被一根無形的線拉扯,在固定的地方走走停停。
現在,我有時間,也有錢,可以大膽去看。
去看小說世界裡的最南方的國家,會不會有不一樣的風景。
7
五天後,我獨自到了冰島。
一幅奇異、獨特的冰雪世界緩緩在我面前展開。
我去看了塞利亞蘭瀑布,被吹跑了一頂帽子。
我去了大裂縫浮潛,克服恐懼欣賞到不一樣的海底世界。
……
最後一天,我跟著極光獵人,追到了極光。
當綠翡翠一般的極光鋪滿大半片天空,所有人都放下手中的事情,發出連環驚嘆。
我以極光為背景,給自己拍了一張照片,發了到冰島後的第一條朋友圈:
【來過。】
沒想到,我剛回到酒店,江少欽給我打了一通視頻電話。
他皺著眉:「你自己去了冰島?」
「嗯。」
「你懷孕了怎麼能一個人跑去玩?元元,你就算跟我賭氣也不能這麼任性啊!」
我勾起唇,控制不住地露出些許嘲諷:「你也知道我懷孕了,那你呢?你在哪裡?」
我的視線落到他身上,不知道他有沒有注意到,鎖骨上方暈開的口紅。
江少欽眼神閃爍:「你四個月了,醫生說穩定下來了,我才放心離開的。你什麼時候回來?我讓朋友接你去醫院再做個檢查,不然我不放心。」
他見我不說話,嘆了一口氣,說:「陳窈跟我一起長大,不管怎麼樣,我們也是好朋友。你也知道,李暄和心黑,我怕他搞小手段。
「元元,你能理解我的是不是?」
不等我說話,他身後發出一聲女人的尖叫。
江少欽都來不及掛斷,騰地站起身衝向廁所:「怎麼了?」
手機掉在地上,我隻看到一片黑,聲音倒是聽得很清楚。
「有蟑螂!」
「拍S了,能從我身上下來了嗎大小姐?你怎麼還跟小時候一樣,怕蟲子怕得要S。」
「有你幫我打啊!你都幫我打了那麼多年了。」
我默默掛斷電話。
冰島這邊凌晨兩點,他那邊十點左右。
大早上的,陳窈跟他在一個房間。
朋友啊!
陳窈說得沒錯,我能過上五年富太太的生活,可能確實得感謝他。
畢竟如果有她在,江少欽確實看不到我。
我還記得高三畢業旅行,李暄和和江少欽要一起去陳窈的老家玩。
以防萬一,我厚著臉皮跟了去。
當時我跟江少欽已經算是關系很不錯的朋友了。
陳窈老家在山裡,我們約好去山上野餐。
爬上去的途中,江少欽和李暄和莫名較起勁,走得飛快,將我和陳窈甩在後面。
五月的天,變幻莫測。
晴日到暴雨,隔了不到半個小時。
鬥大的雨珠砸下來後,我跟陳窈到處找地方躲雨。
雨天路滑,陳窈崴了腳。
我扶她的時候被拽了一把,整個人臉朝下砸下去,好在及時用手肘撐了一把。
鮮血混著雨水流下來,我們找到兩個石頭縫能躲雨。
定了下來,我才後知後覺感到全身上下都在疼,腿和手都用不上力了。
好在,江少欽和李暄和急急忙忙找了過來。
他們抱著陳窈就走了,我呼救的聲音也淹沒在陳窈的哭泣聲和狂風暴雨中。
暈倒前,我還在想,我第一次任務肯定失敗了。
可是,我是在醫院醒來的。
原來江少欽背著陳窈走到一半,意識到少了個人,回來把我背到了醫院。
我醒來後,他的第一句話是:「陳窈太害怕了,忘記你也在。」
我不怨他,甚至是感激的。
因為當時,我們隻是朋友,他救了我。
可是現在,我是他的妻子,他還是忘記我跟著,選擇先背上陳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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