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梅請我來是對的,手術的復雜程度,我覺得她上手風險會很大。
李梅還安排她的學生們在手術室門口給我送了一束花。
見我們出了手術室,黃毛跑過來,焦急地問李梅:「李主任,手術怎麼樣?一切順利吧?我女朋友沒事吧?」
「放心,我老師出馬,肯定沒問題!」
雖然這是一句拍馬屁的話,但是,在我聽來,還是很真實客觀的。
黃毛聽完,感謝了我幾句,也不繼續說他要去公安局澄清猥褻的事情,徑直走了。
李梅說要叫著她的學生們,跟我一起吃個晚飯去慶祝一下,她已經訂好包間,恰好她學生還有一些問題想向我請教,而且醫院還有其他我的學生,都要跟我聚一聚。
正當我沉醉在徒子徒孫們的馬屁中忘乎所以的時候,王浩電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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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白,你都停診了咋又要搞事情了?醫院雖然對飛刀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是人家事主投訴到醫院了!」
李梅看我吃驚的表情,馬上把我拉到休息室:
「老師,出什麼事了?」
「那小子又把我投訴了,投訴我停診期間飛刀,你們醫務科估計也要找你問話了。」
李梅快要氣爆炸了:「這王八蛋還要不要臉了?」
我整個腦子都是蒙的,我太低估了人性的惡了,我辛辛苦苦地站了五個小時,幫他女朋友保住了性命,他反手一個舉報投訴我飛刀?就算有之前的糾紛,也會有公安局處理,我這次也是冒著風險來救她女朋友,而且事先他就差跪下來求我了,承諾我以前的事情不追究了,果然,農夫與蛇的故事天天在上演。
李梅張羅的慶功會也取消了,站在我跟前不吭氣了。
「就當作是我給你上的最後一課吧,算了,也不能算我給你上課,這次算我們師徒倆一起被社會上了一課!」
11
我忍著憤怒到病房給家屬交代術後注意事項,黃毛和女孩的父母都在。
黃毛一臉得意地看著我:「白主任,不得不說,你人雖然壞了一點,但是手術水平還挺好。」
李梅氣得要讓去扇他,我拉住了。
「李主任,我這有攝像頭,你要是也想跟你老師一樣,想脫了這身白大褂你就盡管來,反正手術也做了,我也用不著看你們兩個人的臉色了!」
女孩的父母攔著黃毛,趕緊過來打圓場:「白主任,感謝您救了我女兒。」
說完使勁瞪那個黃毛。
「這也是我們該做的,其實這個病要是上一次在我們醫院看的時候,你們家屬不要鬧的話,你女兒的乳房是可以保住的。」
李梅一聽我說這句話,馬上就明白了,接了一句:「就是,來我這看的時候,已經太晚了,隻能切掉才能保命,你說你們家屬呀,看病才是最重要的,到人家醫院拿個攝像頭瞎折騰什麼啊?」
女孩的父母似乎還不知道之前發生的事情,黃毛有點著急了,畢竟他的胡攪蠻纏把人家姑娘的病情耽誤了,人家父母知道了肯定不會輕饒他,於是他馬上就開始打馬虎眼:
「說起上次去你那看病的事情,白主任,我們的賬還沒有算完。」
說完,他指著我告訴女孩父母:「他就是我上次跟你們說的鹹豬手醫生。」
女孩父母好像也不是特別相信那個黃毛,沒有繼續說話了,我猜測是要等他們女兒麻藥過了再問問情況,搞清楚到底是什麼原因耽擱了治病再做打算。
我不想跟他們繼續發生衝突,給李梅囑咐了幾句,就離開了病房。
很快地,黃毛就把我飛刀的事情同時曝光到了社交媒體上,但是,他沒想到的是,評論區全是罵他恩將仇報,什麼農夫與蛇、東郭先生和狼的段子到處都是。
我看完了,稍許有點欣慰,這個世界上,明事理的人還是多一點。
12
中午的時候,李梅興衝衝地打電話過來:「老師,女患者想見您一面,說有重要的信息給你提供。」
在鬼門關上走了這麼一遭,這個姑娘是不是迷途知返了?
我跟我老婆說要去李梅那裡看看那個姑娘恢復得怎麼樣,老婆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表情,一句一個賤骨頭地罵我。
我跟李梅給患者檢查了一下,恢復得很好,於是對著病人和家屬說:「很快就能進行第二次手術了,不過我沒有辦法主刀了,我讓李梅去醫院反映一下情況,看能不能轉院去其他三甲醫院去,以他們醫院現有的技術水平,很難完成第二次手術。」
「什麼第二次手術?」
我話剛說完,黃毛和女孩父母大叫了起來,他們本來以為手術已經做完了,黃毛上次舉報我飛刀,當著我的面說我鹹豬手,就是因為他覺得手術做完了,沒有需要我幫忙的事情了,才敢如此放肆。
可惜,他也沒有留意到,手術是分兩次進行的,他似乎高興得太早了。
李梅也在旁邊敲邊鼓:「老師,您老人家是不知人間疾苦啊,好一點的醫生哪能排得上號?」
「那我也愛莫能助了,我現在處於停診階段,而且這位患者家屬舉報我飛刀,我如果再頂風作案,這身白大褂真的保不住了。」
黃毛噌的一聲就站了起來:「李主任,你們是故意的吧?把一次手術分成兩次來做掙我們錢?」
「你不會是沒有仔細看我之前跟你溝通的手術方案吧?從始至終一直是兩次啊,你說你,從來都不關心你女朋友的病情,盡搞一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黃毛手忙腳亂拿出之前的病歷,的確寫得清清楚楚需要做兩次手術才能完成。
「天作孽,尤可恕,自作孽,不可活啊!你是不是高興得太早了,不知道還有第二次手術吧?而且,第二次手術才是關鍵啊,現在全市第一把刀在這兒,可惜,因為你之前瞎胡鬧,現在又舉報,他已經沒有辦法給你女朋友做手術了。」
李梅連罵帶嚇,姑娘臉色煞白,哇哇地開始哭了,她父母也過來抓住李梅的手:
「李主任,你可得幫幫我女兒啊,不是說得好好的沒問題,怎麼又不行了?」
「得問問她男朋友唄,要不是他作妖,也沒這麼多事情,興許你女兒都不用把乳房切掉,現在切是切掉了,再作妖,可能切掉都沒有用了。」
老兩口哭著問她姑娘:「你倒是說啊,到底怎麼回事?」
姑娘一邊哭一邊把前因後果給她父母敘述了一遍,是她男朋友逼著她去舉報的,一方面可以訛醫院一筆錢,另一方面,她男朋友在做自媒體,這個事情可以帶流量,今天讓我來就是想給我當面道個歉。
老兩口張口就罵:「我是怎麼教育你的?做人對得起自己的良心啊!」
「我害怕,我現在都這樣了,我怕我說了他就不要我了。」
老母親反手就是一記耳光,我趕忙拉住:「大姐,孩子剛做完手術,得要好好休息,你可不能這樣。」
「也就是她剛做完手術,要是現在正常的話,我早把她打趴下了。」
老太太已經氣得說不出話來:
「要不是他,你用遭這個罪嗎?」
老太太收拾完自己的女兒,矛頭馬上就對準了黃毛。
黃毛一聲不吭,拿著病歷站在那兒不動。
「杵那兒幹啥呢?還不去把舉報材料撤回來?」
黃毛像是被解放了一樣,一溜煙地就跑了出去。
收拾完兩個年輕人以後,老太太回過頭對著我說:「白主任,孩子犯的錯,她付出的代價也夠慘重了,也不至於把命丟在這兒,我老太太不會說話,隻求你救救我這個不爭氣的女兒吧!」
13
回到辦公室,我又教育了一通李梅:「李梅,你不能在患者面前說那些話,這不是我們醫生應該說的。」
「老師,不是我說你,我們不能光有菩薩心腸,還得有霹靂手段啊,要不然處處被人掣肘,什麼事情都做不成,你自己看,今天來這麼一出,你的事情是不是好辦多了?」
我明顯感覺到李梅忍住不發脾氣跟我說話了,好吧,我承認,被社會上了一課後,我又被自己的學生上了一課。
事情進展得很順利,到了第二天,王浩打電話告訴我,黃毛取消了舉報我猥褻患者,以及對他動粗的指控。
至於飛刀的事情,上級單位給醫院打了個電話,要求院領導要重視,一定要加強教育,杜絕類似的事情發生。
來的是醫務科的副主任王浩。
「(「」當然,還有醫院的處罰:停診一個月。
我算了一下,從我休假到現在恰好一個月,看來,王浩這小子算準了時間,非得讓我明天就得去上班。
很快,第二次手術順利完成,李梅問我:「你說她父母是表演給你看呢,還是真的生他姑娘的氣?」
我擦了擦額頭上汗:「醫者父母心,何必要刨根問底呢?就算真的是表演, 你能見S不救嗎?千萬記住老師的話:但行好事,莫問前程。」
李梅給我豎了個略帶嘲諷的大拇指, 看來她翅膀硬了, 敢明目張膽跟我對著幹了, 以後遇到問題也別指望到我這裡來搬救兵了。
14
幾個月後, 我正在接診, 突然有個熟悉的聲音:「白主任, 是我。」
我抬起頭一看, 是那個姑娘來復查了,我帶她進了檢查室,姑娘要脫衣服, 我趕忙制止:
「不著急, 你等等張醫生來了幫你看。」
「白主任, 我隻相信你,你幫我檢查吧。」
「不是你相信不相信的問題, 我們有要求, 男醫生在檢查女性患者的時候必須有其他女性醫生在場。」
正說著,張靜就進來了。
恢復得很好,我看姑娘情緒也不錯,就試著問了一句:「你男朋友沒有陪你來?」
「男朋友?你說的是張強嗎?」
「我不知道啊, 就是那個黃頭發、胸口掛個攝像頭的小伙子啊。」
「白主任, 你不知道嗎?我已經跟他分手了, 很久沒有看見他了, 他不是被你們起訴,關了起來嗎?警察還找我做過口供, 還好我有他脅迫我做偽證的微信記錄, 要不然我也違法了。」
我和姑娘互相看著對方,也不知道誰在裝糊塗。
等她走了, 我馬上打電話給王浩, 如果被抓了, 肯定是醫務科的人告的。
「老白啊,這個事沒有跟你說,想著不要讓你有心理負擔, 黃毛勒索了醫院的錢,他女朋友作為證人,證明黃毛脅迫她謊稱自己檢查過程中被猥褻, 以此來跟醫院要錢,大家也都知道你是清白的了。」
這時我才恍然大悟,還好, 這個姑娘懸崖勒馬, 徹底醒悟, 自我救贖的同時也還了我清白。
至於黃毛,我完全沒有心理負擔,這種恩將仇報的人, 巴不得他在裡面多改造幾年。
剛打算掛電話, 王浩又在那嚷嚷:
「白主任,等一下,你的 100 字檢查還沒有交, 都三個多月了。」
「王主任,你說什麼?信號不好,我聽不清楚!」
(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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