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著笑著,又哭了。
我努力壓抑著哭聲,手背不停地抹著紅腫的眼睛。
沒關系啊林稚,失戀而已,又不要命。
好一會兒才勉強平復心情,支撐著自己回到前幾年買下的小公寓。
兩年前我換了公司,離公寓有些遠,於是才搬進了沈修然的房子。
第二天又尋了個他不在的時間點去收拾自己留在他那裡的東西。
把東西能打包帶走的打包帶走,該扔掉的扔掉,花了一整天的時間,把自己所有的痕跡都清除掉。
房子一下子就變得空蕩了許多,很是冷清的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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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再次環顧了一下屋內,最後將我的指紋刪除,把鑰匙放在桌面上,關門離開。
08
沈修然似乎這才真正慌了起來,變著法子找我,得不到回應。
直到一周後他用陌生號碼給我發信息。
【林稚,不就是結婚嗎?明天早上九點,我在民政局門口等你,不見不散!】
我看著短信愣神了許久,然後才回復了一句【我不會去的】。
並不是矯情。
當初我會開口跟他說想結婚,是有百分之五十的期盼他會答應我。
現在他說娶我,我卻能百分百確定那隻是他衝動之下做的決定,而非真心。
按滅手機屏幕放在一邊,又把自己蜷縮起來靠在沙發一角,獨自消化被悲傷情緒反撲的難受。
第二天是周一,我沒有上班,一個人在公寓裡發呆。
已經超過九點許久,沈修然並沒有打電話過來。
我說不清為什麼自己明明對他不再抱有希望了卻還要走這麼一趟,我連戶口本都沒帶。
但民政局門口並沒有沈修然的身影。
我在對面的咖啡廳坐了很久很久,直到五點三十分,民政局下班,他的電話才姍姍來遲。
說話中帶著微喘,聲線緊繃。
「阿稚,對不起,我昨晚喝太多了……我在趕去的路上了……你等等我……」
「沈修然,」我的目光落在民政局門口,淡淡地打斷了他的話,「民政局下班了。」
說了不見不散的人沒出現。
說了不會去的人偏偏傻等。
我們都撒了謊。
令我沒想到的是林汀汀居然會自己找上我。
還沒說話,眼就先紅了起來。
甚至是用不甘的質問語氣問我:「你是因為那天我抱了然哥的事才跟他分手的嗎?」
我沉默了一瞬。
「真的是因為我?」
「那是我自己主動的,跟然哥沒有關系!林稚,你怎麼會小氣成這樣,因為一件小事就把一個愛你的男人說不要就不要!」
「你知不知道你隨口就放棄的人,也是別人怎麼努力都無法得到的人啊!」
我不知道哪裡讓她產生了錯覺認為自己對我和沈修然的關系影響那麼大。
說實話,在那件事之前,我並不會怎麼留意林汀汀這個人。
那件事之後,我確實對林汀汀沒有什麼好感,雖然她一直把自己處於卑微的位置,表示沒有別的心思。
但是那時候我和沈修然是男女朋友的關系,她這樣去請求一個有主的男人擁抱她,本就不合適,失了邊界感。
可即便如此,我和沈修然的分開真的和她無關。
「林小姐,其實你在我和沈修然的關系裡沒那麼重要,不用腦補太多。」
林汀汀瞪大了眼睛,明顯被噎了一下。
「然哥因為你整個人都不在狀態,天天晚上在俱樂部裡用酒精麻痺自己,你怎麼忍心的?」
我刻意忽視心底的微顫,奇怪地問她:「你不是辭職了嗎?還這麼關注他的一切?看來你也不是真的會對他S心。你是真心來勸和,還是想要試探我的反應?」
林汀汀的小臉瞬間煞白,我明白了答案。
「如果你要說的是這些,那我就先走了。」
她隨著我起身的動作也站了起來,心急地喊道:「林稚!是你自己先放棄的,那我去爭取你也不能再說什麼了!你以後別去招惹他,也別後悔分手!」
我淡淡地瞥了她一眼,「隨你。」
話音剛落,林汀汀的視線卻停留在我身後,眼底閃過一絲錯愕和慌張,漲紅了臉。
我有所感地轉過身,看到沈修然就站在不遠處,目光沉沉地望著我,臉上似乎覆上一層薄霜。
他一步步走到我跟前,眼底一片冰冷。
「本來是想來挽留的,」他自嘲地勾了勾唇,「看來你是大方到可以把我推給別人。」
沈修然越過我牽起了林汀汀的手,咬著牙不甘地問我:「林稚,你確定一點都不在乎我了嗎?」
我知道他隻是想刺激我。
二十五歲的沈修然不明白,用一個人去刺激另一個人是很不理智的。
「沈修然,」我的目光掠過他們交纏的手,「不要用感情去作為賭氣的籌碼。」
「也別讓我們曾經有過的感情,最後成為了笑話。」
09
沈修然有自己的驕傲,不可能一次次去哄一個不回頭的人。
他再也沒有出現在我的生活裡。
失戀的後勁其實有點大,我花了三個月情緒才從無法訴說的痛苦中緩過來一些。
同事芳姐知道我失戀了,躍躍欲試地跟我說走出一段失敗的感情最好的方法就是開始一段新感情。
這是要介紹對象的節奏。
我搖了搖頭,不敢苟同。
因為選擇了用工作來麻痺情感,我情場失意,但獲得了職場得意,也算是一個不錯的結果。
分手的六個月後,想起沈修然的時候心中已經沒有了刺痛感。
最煎熬的時期過去,我的這場失戀似乎終於走向了坦然。
然後才接受了芳姐相親的提議。
然而芳姐還沒來得及介紹對象,在某天加班結束,我和西裝筆挺的行政副總江瑾言共乘一部電梯下樓。
沉默地下了兩層樓他才淡聲開口:「聽說林經理要相親?」
我登時一驚。
這不是我和芳姐兩個人才知道的事麼,怎麼傳到副總耳朵的?
而且,什麼時候副總也那麼八卦了……
「啊是……」我不好意思地點點頭,「家裡催得急。」
江瑾言思考了幾秒,偏頭凝著我,「林經理不打算考慮下公司內部麼?」
「別了吧,辦公室戀情,要是不小心掰了,那多尷尬。」我擺了擺手,「而且咱們辦公室的男同事也沒有單身的了。」
江瑾言握拳抵在唇邊清了清喉嚨,「有的。」
我:「……副總你該不會是想說你自己吧?」
「……咳。」
氣氛突然就安靜了下來。
我狐疑地看了看身旁長相雋秀的男人,高薪管理層,學歷又漂亮,就這條件正常來說早就名草有主了,怎麼還單著?
我這麼想著,也就這麼問了出來。
「就是想再等等吧。」他回答。
「等什麼?」
「等等看有沒有機會上位。」他含笑看了我一眼,「可能真的能等到。」
不是,這個信息量有點大……
電梯叮的一聲開了門,一樓已經到了。
我正準備跟他說再見離開,卻又見他伸出手臂按了一下關門鍵。
電梯直接往地下車庫了。
江瑾言揚了揚嘴角,「還是我送林經理回去吧。」
從那之後,江瑾言在我面前出現的頻率翻倍增長,存在感強得讓人頭皮發麻。
尤其是我每次面對他都有那種被刻進骨子裡的職位上壓制的感覺。
我拒絕這種壓制,並且遠離辦公室戀情。
江瑾言被我的理由氣笑了,據理力爭表示憑什麼高管不配追求下屬。
爭著爭著,突然就拉住我停下了腳步,蹲下身子替我系緊不知什麼時候散掉的鞋帶。
系好了鞋帶又叉著腰繼續和我爭辯。
因為是出來跑步,他身穿休闲運動裝,比平日裡穿正裝的樣子年輕了幾分。
我沒忍住冒出了一句:「我媽說,跟女人爭辯到底的男人不能要。」
江瑾言一瞬間就像是被扼住咽喉的尖叫雞,漲紅了臉閉緊了嘴巴。
那副模樣不知道怎麼的就戳中了我的笑點,一不小心就笑了出來。
當晚竟又接到了消失了許久的沈修然的電話。
他大概是喝酒了,壓抑著哭聲問我:「阿稚,你來接我回家好不好?」
我愣了愣,最後隻回了一句「你喝多了」就掛上了電話,又通知了沈修然的好友去聯系他。
10
後來還是和江瑾言交往了。
平平淡淡,又順順利利。
交往的第三個月他就去了新成立的分部當領頭羊。
我調侃他是不是要避嫌辦公室戀情了才去分公司。
江瑾言挑了挑眉,「你在想什麼?當然是因為公司給我漲薪 20%。」
我一個枕頭扔了過去,惱羞成怒:「別在我面前凡爾賽!」
被他笑著輕松接住了放在沙發上,又俯身在我額前落下一吻。
「談什麼錢不錢的,我人都是你的。」
交往一年後,我們領了證。
在萬物復蘇的春天,我穿上潔白的婚紗,成了江瑾言的新娘。
那天也是我最後一次見沈修然了。
整個人都沉穩了許多,眉宇間又似乎多了些化不開的濃愁。
沈修然的性格隨性不羈,不愛拘束,穿衣打扮也是休闲為主,鮮少穿正裝。
然而這次他穿著黑色的西裝,打扮鄭重又得體。
我甚至注意到他的袖扣是我當年送給他的那一對。
在行禮前我和他有過非常短暫的對話。
他說:「分手後我走走停停,按照我的規劃,去了很多地方,體驗了很多事物。」
我點了點頭,「挺好的,過上你想要的生活。」
「可是總覺得心裡空落落的,找不到歸處。」他扯了扯嘴唇,露出一個比哭還要難過的笑容,「阿稚,你說為什麼人總是要失去了才懂得後悔啊?」
「明明安穩相守的日子也很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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