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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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是合歡宗宗主,靠當鼎爐養活全宗門。


 


滄瀾劍仙除妖時身中劇毒,師父圖財,以雙修之法救下了他。


 


可劍仙的未婚妻不高興。


 


那位劍宗的小公主冷笑:「劍仙何等樣人,豈能與這娼婦扯上關系?」


 


隔日,合歡宗滅門。


 


師父被虐S,而我被抽了靈根,扔在充斥著妖魔的暗淵下等S。


 


冥冥中隻聽得句嘆息。


 


「宗門被屠,仙根被毀,正義無尋……好可憐的小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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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


 


到處都是血。


 


我緩緩睜大眼睛,看著被掛在山門上的雪白手臂。


 


手臂被齊肩砍斷,此時正隨著夜風輕輕飄搖,而相隔不過三尺,掛著兩根齊膝而斷的小腿。


 


白森森的骨茬就露在外面。


 


就在半日前,手臂的主人還在打著算盤,同我講劍宗給的靈石可以供我修行。


 


「秦蘿,你以後不要和師父一樣當鼎爐,名聲不好聽。」


 


師父溫婉的面容上,永遠帶著令人如沐春風的淺笑。


 


「符宗外門弟子一年需要百塊靈石上下,師父已經存夠了六年束脩。」


 


她替我盤算著未來的前程,明眸中希冀的神情分外殷切。


 


下一瞬,劍光閃過,那隻拿著儲物袋的玉臂就伴隨著狂湧出來的鮮血落在了地上。


 


劍修善戰,以劍證道,斬得妖鬼,誅得邪魔。


 


合歡宗無非是外道門派,又如何敵得過劍宗這種天下第一大宗的精英弟子?


 


不過頃刻間,便是血肉狼藉的一片。


 


飛劍宛如一片落葉飄向了師父,輕而易舉地切開了她的皮肉、筋絡、骨骼。


 


四肢齊斷。


 


千刀萬剐。


 


師父臨S前依舊面露茫然,渙散的瞳孔正好對上了我。


 


「快逃……」


 


帶著餘溫的血泊蔓延到我繡鞋底下,映照出猩紅的一雙眼睛。


 


合歡宗上上下下都是被師父撿回來的孤女,若沒有師父,指不定會落在哪兒。


 


面對宗門遇劫,又如何能夠臨陣脫逃?


 


縱使我日日苦修,可倉促下強行對戰,對方又是同階無敵劍修的情況下,就是我以SS一人的代價,被劍宗精英弟子所俘虜。


 


他們恨我SS了他們的師弟,便生生抽了我的靈根,將我扔下了充斥著妖獸的暗淵。


 


丹田內多年苦修而來的靈氣,星星點點地逸散而去。


 


遠處也傳來了妖獸的吼叫聲。


 


我渾身骨骼多處碎裂,閉眼等S間,卻等來了一聲縹緲嘆息。


 


「宗門被屠,靈根被毀,正義無門……好可憐的小姑娘。」


 


救我。


 


我沒有力氣睜開眼睛,徒勞地張了張嘴。


 


血液順著下颌流到了衣襟襟口,猜都能猜到,現下我渾身形容慘淡至極。


 


可那個人卻並不嫌髒,微冷的手指抬起了我的下巴。


 


「我可以救你,你願意做我的鼎爐嗎?」


 


好。


 


不過是貞潔和身體罷了。


 


隻要能活下去復仇,我什麼都可以出賣,什麼都可以答應。


 


2


 


醒來時隻覺得渾身上下暖洋洋的,如臥雲中。


 


扭頭看到掛著兩個黑眼圈的小師妹鬱孤樓守在我的床前。


 


我心中一喜。


 


小師妹鬱孤樓和我一樣,都是師父撿來的乞兒,如今她還活著,那別的同門豈不是也都……


 


「師姐,」鬱孤樓察覺到我睜眼,剛喚了我一聲,眼淚就搶先一步落了下來,「合歡宗闔門上下,隻剩下我們兩個人了。」


 


劫後餘生的喜悅登時煙消雲散。


 


想起素日裡幾十個和善的師姐妹,都被劍宗弟子斬S殆盡,我心裡幾乎恨得滴出血來。


 


可還沒等我詢問,門外便傳來了輕輕的一聲咳嗽,似是某種警示。


 


鬱孤樓愣了下,伸手給我掖了掖被角,擦了擦頰上淚痕出去了。


 


有個青年男子緩緩地踱步進來,音色淺淡:「你的傷並無大礙,但靈根被挖,此生與大道無緣了。」


 


因是逆著光,我看不清他的五官。


 


隻覺得來人年歲不大,皮膚白得像是張承載月光的生宣。


 


打探的目光一觸即收,我把注意力放在了空無一物以及隱隱作痛的丹田上。


 


他說的是事實。


 


見我探查自身情況,那人又伸出修長十指,把一本書放在了我的枕邊。


 


我認出來了書上的四個大字。


 


《陰陽心經》。


 


合歡宗有兩樣鎮宗之寶,一個叫「月如鉤」,是柄傳說中無堅不摧的利劍。


 


據說月如鉤是合歡宗初代宗主同天神歡好後得來的酬勞,早已失傳多年,我從未見過。


 


第二件,就是可以在雙修中掠奪他人修為靈氣的《陰陽心經》,全力施為下可以活生生吸幹一個修士。


 


因著此法過於霸道殘忍,師父紅鸞君認為有傷天和,因而把它封藏了起來,素來是不讓弟子們去碰的。


 


「我靈根已無,便是修煉陰陽心經,以雙修之術掠奪旁人修為,也無法儲存在體內運用。」


 


看著《陰陽心經》後,我開口衝男人解釋道。


 


「修士身上不隻有奇經八脈,還有十二經脈,」男人輕輕地笑了起來,「靈根的靈氣,依託於奇經八脈裡的任督二脈,你靈根已無,任督二脈阻塞,靈力或許能從十二經脈走過。」


 


我眼前一亮,低聲衝著男人哀求:「求您教我。」


 


無論怎樣,我都想擁有力量,親自為師父和宗門上下那麼多人報仇。


 


「我可以教你以十二經脈存儲運用靈力,」男人矜傲卻痛快地點了點頭,「但有個條件。」


 


隻要能變強,地獄也不是下不得。


 


遑論是條件。


 


「每次你出去採補旁人後得來的靈力,我以雙修方式分潤一半,以作療傷之用。」男人毫不猶豫地開出了條件。


 


我毫不猶豫地點了點頭。


 


男人得到了我的同意,轉身預備離去,我卻叫住了他:「還不知您怎麼稱呼?」


 


「趙靜之。」對方愣了瞬,還是告訴了我姓名。


 


我一驚。


 


這名字我聽過。


 


百年前,劍宗的首席天才弟子,滄瀾劍仙的大師兄,就叫趙靜之。


 


若不是他因故叛宗出逃,淪為暗淵之主,劍宗甚至輪不到滄瀾劍仙做主。


 


敵人的敵人就是我的盟友。


 


此人或許,暫時可信。


 


3


 


合歡宗的後山上,我與鬱孤樓收葬師父和師姐妹們。


 


我靈根已失,手無縛雞之力,鬱孤樓更是入門弟子,修為比起凡人也高不到哪兒去。


 


便是有鐵锹,將那麼多人一一分辨下葬,手心也磨出了血泡。


 


隨著師父紅鸞君的墳墓封土,我右手小指的指甲也在同時繃斷,鮮血一滴一滴地落在墳前土裡。


 


荒冢染成赤丘。


 


「師姐,」小師妹鬱孤樓聲音很輕也很淺,「你真的要那麼做嗎?」


 


「師父曾經說過,我四柱純陰,是天生的鼎爐之體。」我跪在墳前,面無表情地回答小師妹。


 


鬱孤樓同樣跪在墳前,咬了咬唇角:「可師父也曾說過,她不想看到你和她走同樣的路。」


 


見我不答話,鬱孤樓急急開口,「師姐,我從認識你就知道你心硬,又要強,不肯居於人下,師父也是知道你性格的,才想盡辦法賺靈石讓你去符宗,而不是留在合歡宗重復她的命運。」


 


小師妹忽地膝行兩步,抱住了我,眼淚一滴一滴地落在我的後背。


 


似是巖漿般灼熱。


 


「師姐,劍宗勢大,忍受這樣的侮辱也未必能夠報仇,不如放棄仇恨,和我一同隱居吧。」


 


鬱孤樓哽咽著說。


 


「我會繡花,會縫補衣服,也會些簡單的治療術法……師姐,無論是靈石還是銀子,我都可以賺來養你的。」


 


幾個場景輪流浮現在我眼前。


 


合歡宗遍地染血,寂靜無聲;師父被人砍斷了四肢,幾乎切成碎肉;我被劍宗弟子擒住,對方抽走了我的靈根,當面捏碎了它……


 


晚了。


 


我心中默念著這兩個字。


 


然後一根一根掰開了鬱孤樓抓緊我的手指,下山離去。


 


4


 


即便是那些飛升成仙的仙人都無法擺脫七情六欲。


 


更何況修士們。


 


他們也不過是更高階一點的凡人罷了,同樣會有自己的欲望要發泄。


 


因此,便是修真界,也有屬於自己的青樓和花街。


 


我怕引人注意,倒也沒有直接潛伏進修真界最大的青樓紅袖招裡去,而是隨意地找了家規模中等的青樓,混了進去掛牌。


 


師父紅鸞君掛牌是一百一十五枚靈石。


 


我於修道上,天資比起師父更強,但論姿容則遠不及師父,所以便宜些。


 


十五枚靈石,就是我的初夜價格。


 


由於是新面孔,掛牌價格又低,很快,我今夜就被一個年輕男修士包下了。


 


出人意料的是,這個年紀不大的男修士,身上竟然穿著符宗外門弟子的服飾。


 


若是合歡宗不曾遭受此劫,說不定我今日還要稱呼對方一聲師兄呢。


 


我好整以暇地望著對方,抹著新胭脂的唇角揚起一抹笑容,緩緩地脫下了師父為我親手縫制的紫色衫裙。


 


這裙子本是師父打算讓我上符宗時候穿的。


 


如今用以接客時諂媚符宗弟子,倒也不算平白辱沒了這條裙子。


 


雲雨巫山過後,年輕男修很是滿意,正想要調笑兩句,我已然神色一冷,暗暗運轉起《陰陽心經》。


 


男修的修為慢慢鑽入我的丹田深處,又被我強行掠過空蕩蕩的靈根處,調動到四肢和背部的十二經脈裡去。


 


隨著修為和靈氣的消失,男修的容貌開始產生瘋狂的變化。


 


原本二十出頭的青年男人皮膚瞬間松弛下來,變得蠟黃幹枯而充滿斑點。


 


皺紋先是從眼角增生,然後蔓延開來,布滿了整張臉。


 


就連所有修士都有的一頭漆黑長發,也在修為被強行採補的情況下逐漸變白。


 


等男修反應過來我在以霸道至極的採補功法,不斷掠奪著他的修為乃至是生命的時候,登時揚起已經遍布斑點的枯槁雙手,想要反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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