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斂舟懶洋洋的:“Merci beaucoup.(非常感謝)”
確實態度自然,發音也很好聽,丁點也沒有和local對話的緊張感。
盛以邊在心裡暗自誇獎幾句,不忘轉過頭看了一眼翻譯。
果然,翻譯也是一副“牛逼”的表情。
駕駛教練再行誇獎盛以:“Cette veste vous va très bien.”
盛以:“?”
還有她的事嗎?
估摸著讓江大頂流充當翻譯不是什麼太好的提議,自己又確實領了不菲的薪水,隨行翻譯嘗試著開口:“他……”
剛說了一個字,翻譯就被打斷了,江斂舟還真替他解釋了:“他說你今天的衣服挺好看,很適合你。”
這樣啊。
盛以明白了過來,順便猜了一下,估計剛才教練也是在誇江斂舟好看吧。
她朝著江斂舟揚了揚下巴,“幫我道聲謝。”
江斂舟又是一聲輕“嘖”,看上去還挺不耐煩。
翻譯再次琢磨了一下,感覺按照這位大少爺的脾氣,方才翻譯的那句已經是極限了,所以再次開口:“我……”
剛說了一個字,翻譯再次被打斷,聽見江斂舟朝著教練點頭:“Elle a dit merci pour le compliment.(她說謝謝你的誇獎)”
翻譯:“……”
Advertisement
這位哥到底脾氣是好還是不好……
寒暄結束,教練也終於開始了注意事項的說明。
這段教學翻譯已經能背了,反正江斂舟能聽得懂,他就安心做自己的背景牆,腦子裡自動過濾教練的話:“上船時,把開關繩系在手腕上;汽艇快要靠岸的時候,要慢慢減速,不能一下子關機……”
江斂舟每聽完一句,都向教練重復一遍以表確認,F語確實說得熟練無比。
但盛以當然什麼都沒聽懂。
盛以看著江斂舟,眨巴眨巴眼,表情倒是挺鎮定。
江斂舟緩緩轉過頭,瞥了她一眼,拽得不行:“想知道?”
盛以:“……”
江斂舟想提要求一樣,話到嘴邊,大少爺賞賜一般:“算了,那我就講給你聽吧。”
滿臉都寫著“我可真是善良得不得了啊”。
“……那真是謝謝你了。”
“不客氣。”江斂舟淡淡一點頭,開始給盛以翻譯,“他說等會兒我開汽艇時,你應該坐在我後面。”
盛以點了點頭表示明白,江斂舟繼續,“穿好救生衣,抱著我的腰。”
盛以:“哦……啊?”
她一愣,下意識地看向了駕駛教練來求證,駕駛教練當然不知道江斂舟到底在說什麼,看盛以看向自己,還友善地朝著她笑了一笑。
盛以:“……”
竟、竟然是真的嗎。
怎會如此。
江斂舟稍稍一頓,“還聽不聽了?”
盛以:“……說吧。”
江大頂流一副“我真特麼人美心善”的表情,闲闲的:“他還說,如果你坐上去覺得害怕的話,就坐得離我近一些,那裡會比較穩。”
盛以:“……”
這樣嗎……
……
【???】
【jlz你看見我滿腦袋的問號了嗎?你到底**在翻譯什麼啊啊啊?】
【不要說髒話,會被屏蔽……被屏蔽次數多了就不能發言了姐妹!】
【隻有我一臉懵逼嗎,所以舟舟翻譯得有問題?但就算是有問題,諸位也沒必要這麼著急吧,反正還有翻譯在呢,沒事沒事的。】
【對啊,而且看江斂舟之前的表現,就算有哪裡翻譯得不太對,也不會錯得多離譜吧,別急啊。】
【所以有沒有知情人士告訴我,剛才他翻譯的那句,原本應該是什麼?】
【上船時,把開關繩……】
【……】
【好了家人們,隻有盛以沒聽懂的世界達成了。】
翻譯還在試圖掙扎一下:“你……”
再再次說了一個字,他就再再次被江斂舟給打斷了,江大少爺問盛以:“還有問題嗎?”
不知道為什麼,翻譯覺得江斂舟似乎輕飄飄地瞥了自己的一眼。
而且明明是什麼意味也看不出來的一個眼神,翻譯這會兒就是覺得有股威壓傳來,他一個噤聲,保持了沉默。
……翻譯沒說話,教練點點頭,盛以也就隻能把疑惑放在了心裡。
Bking大佬風採盡在此刻展示出來,她裝作絲毫不奇怪、也接受良好的樣子,仿佛江斂舟方才說的就是什麼天經地義的話一般,從容一頷首:“沒問題了,走吧。”
江斂舟比她還從容,施施然便坐上了駕駛位,朝盛以看了一眼。
全程自認為良好的教練和全程默默在心裡罵人的翻譯,也都穿好了救生衣,坐在了汽艇後面。
真就把離江斂舟最近的那個位置,給盛以讓了出來。
盛以沉默兩秒,在心裡暗暗問候了一下這見了鬼的汽艇,面上倒是不顯山不露水的,始終保持著大佬風範,鎮定坐了上去。
確實離江斂舟很近很近。
她之前坐過好幾次江斂舟的車,但跟這次都是完全不一樣的感受。
以前坐的是副駕駛,跟他總隔著一點距離,可這次……他們確實太近了。
稍一低頭,那熟悉的淺淡氣息又盈滿了鼻腔。
盛以有些說不清自己現在的感受,不知道是被這氣味給安撫了些許,還是讓她更忐忑緊張了幾分
再或者說。
就連她自己也說不清,這一刻的慌亂來自於什麼,又該如何破解。
他的腰,近在咫尺。
盛以向來不是一個扭捏的人,她知道這會兒應該按照剛才江斂舟的提示,自然隨性地抱住江斂舟。
可她一時之間,竟有幾分局促。
江大少爺似乎察覺到了盛以的這幾分局促,回過頭看了看她。
戴著安全帽,他的表情看不清楚。
就連聲音都悶悶的,有些聽不分明。
在盛以兀自糾結的時候,聽見了他開口:“抓緊我的衣服。”
從抱腰變成了抓衣服,似乎一瞬間就讓人覺得好接受太多了。
盛以應了一聲,往前傾了傾,跟男人之間的距離又縮短了些許,而後緊緊抓住了江斂舟腰兩側的衣服。
像是她在這汽艇上,唯一能帶來安全感的依靠。
汽艇啟動,一點一點加速,最後徹底在水面上風馳電掣。
盛以的心跳也應和著,一點一點變快。
馬達的轟鳴聲不絕於耳,濺起的水花向上打湿了衣服,迎面有鹹鹹的海風吹來,盛以的衣服向後鼓起。
無數的聲音夾雜在一起,一瞬間像是回到了中學時代,青春,躁動,沸騰。
輕狂又恣意的少年把一頂頭盔遞給她,她便坐在後座,在轟鳴聲裡跟他一起穿梭於夜色,在黑暗中向著前方的光,飛馳而去。
也是這一刻,同樣的山呼海嘯,同樣的狂風驟雨。
讓世界裡隻留下往前的衝刺,和流在血脈裡的狂妄。
她不知道從哪裡生出來的衝動,在各種雜亂聲音的背景中,盛以仰起頭,自顧自地叫:
“江斂舟!”
她好像有太久太久,沒有這樣子叫過他的名字了。
大概是衝刺的速度永遠可以帶給人勇氣和激情,那些從最開始見面時就想說、又說不出口的話,全都順著風,喊了出來。
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知為何的情緒,都宣泄出來一般。
“你過得好嗎!”
她甚至沒在等他回答。
有點鼻酸,她又想起來了那句“好久不見”。
盛以吸了口氣:“我有一點點想你!”
近乎落淚,又近乎大笑。
她聽見江斂舟似乎輕笑了一聲。
可風聲太大,她沒有聽清。
是很輕盈很輕盈的聲音,夾雜著一絲容易錯辨的、向來不屬於江大少爺的溫柔。
很奇妙的,就連喧鬧的風都在這一刻溫軟了起來。
吹過她的發梢,像是有指尖落在那裡輕撫。
他帶著低嘆一般,說。
“我也有一點點……”
“一點點想你。”
第16章 、暗戀第十六天
◎手指相扣◎
【我為什麼會在一瞬間熱淚盈眶……】
【明明我上一秒還在一臉姨母笑的, 可是看到他們現在的模樣,我又感動又有些說不出的感慨TAT】
【……但怎麼回事,在這樣的場面裡, 我還在認認真真地嗑。太配了太配了救命!】
【有生之年,我竟能從我舟哥的嘴裡聽到一句“想你”, 我剛才立馬起身看了看今天的太陽到底是從哪裡出來的。】
【好想知道以以跟我江哥高中時坐同桌是怎麼樣的情形哈哈哈, 倆人是不是天天互罵?】
……
節目組的人正在實時監控各個組合的直播熱度。
導演恨不得自己有四雙眼睛,忙得團團轉。
因為從夏日島到岸邊的這段行程, 節目組並沒有做出任何安排, 所以每組的兩個人都可以自行決定要做什麼。
“楊導, 段明霽和汪桐欣正在聊他們當年的一些趣事,直播間彈幕反饋很好。”
“薛青芙正在聽俞深聊博士的項目,俞深在講人工智能, 講得挺有意思的, 還講了一些自己做up主的精彩片段。”
“宗炎和尹雙在聊最新的時尚單品, 剛剛從衣服聊到了鞋子。”
“……”
楊導點了點頭,很是滿意, 又問:“那現在直播熱度最高的應該是段明霽他們吧?畢竟cp粉的數量最龐大。”
“唔, 本來是。”工作人員擦了擦額角的冷汗。
“現在不是?”楊導還挺驚訝。
工作人員:“嗯, 現在人氣第一的是江斂舟和盛以他們直播間。”
楊導這會兒也理解了, 也是, 畢竟有江大頂流的基本盤撐著,第一倒也正常。
他走過來看了看鏡頭, 問:“他們剛剛是在幹嘛, 直接飆上了第一?”
工作人員:“……翻譯F語。”
楊導:“……”
怎麼回事……
這屆觀眾好難帶, 你們要想看翻譯F語, 有那麼多頻道都不能看嗎!
就這麼沉迷於在我們一個同學情的節目裡, 看知識導向嗎!
楊導:“……那現在呢?他們現在總該在聊些什麼吧?觀眾在看什麼?”
工作人員:“……看江斂舟開汽艇。”
楊導:“……”
你們到底!把我們節目!當成什麼了!
"太子愛上救他的漁女,要將人納入側室。 然而漁女來到京城後得知太子與我早有婚約,自覺受辱,一氣之下要與太子一刀兩斷。 並放下狠話:「此生絕不做妾。」 太子聽後心疼,不顧旁人勸阻執意要與我退婚,他們成了京城人人都羨慕的佳話,而我卻成了飯後談資的笑柄。 面對不堪的流言蜚語,我笑而不語,我想要的可從來不是太子妃的位置。"
古裝言情
"穿成惡毒王媽後,我作為惡毒女二的眼線,被安排在家中虐待女主的兩個孩子。 包括但不僅限於,每天在接送他們放學的路上給她們投喂垃圾食品。 用他們的錢來滿足我的口腹之欲。 甚至強迫他們和我一起做家務,洗碗刷盤子,讓他們給我攢系統績點。 在傅家為非作歹了一年後,男主找到了兩個孩子的媽媽,我也被戳穿真實身份。 結果,小姐抱著我的大腿,“王媽!別走,我還想吃脆皮澱粉腸!” 小少爺更是將廚房刷了個幹幹淨淨,“王媽,隻要你留下,以後的家務都是我來做!”"
現代言情
"我正捏著燒火鉗準備燙掉胎記,眼前忽然飄過密密麻麻的彈幕。 【女配的月牙胎記被燙掉,女主就能搶走她團長千金的位置了。】 【你們不覺得女配很可憐嗎,不僅失去了千金的位置,還被男朋友下藥送給混混睡,一輩子都毀了。】 哐當一聲,手中烙鐵砸在我的腳上,疼得我驚聲尖叫。 門外男友的聲音立刻帶上幾分喜悅。 “秦星,胎記是不是沒了?”"
現代言情
"老公是制藥公司高層。 喪屍爆發時,他往自己身體裡打了抑制劑,故意勾引喪屍撕咬,成了第一個保留神智的喪屍。 摟著初戀的腰,他堂而皇之回到家,讓我和女兒為初戀搜尋食物。 女兒被喪屍撕扯時,他就在樓上看著。 直到我被喪屍淹沒,他也未發一言。 再次睜眼,我回到喪屍爆發當天。 這一次,我選擇躲起來。 我相信自己的國家!"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