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飛撲上去,放棄防御想要拖住他。
“不!不!”依蘭眼睜睜看著澤白度再次舉起利刃,對準路易的脖子狠狠斬下去。
就在最危急的這一瞬間,路易的眼神忽然一變,眸中眼白消失,隻餘一整片漆黑。
魔神降臨。
“呵……”
低沉冷笑回蕩在墓道,控制了路易軀體的魔神側身避過絕殺一刀,手中握的聖劍輕輕一拋,反手抓住劍柄,順勢橫切而過!
這個動作利落冷酷又漂亮,依蘭眼睛泛著淚水,屏住了呼吸。
澤白度險險躲開了這一劍,被逼退了好幾步。
魔神冷笑一聲,身體一掠而上,錯身、推劍。
這一劍如果斬實了,澤白度將和當年的聖騎士迪斯?卡爾一樣身首分離!
澤白度瞳仁緊縮,狼狽地召出一面金屬盾擋住了聖劍。
“鐺——”
視線相錯,魔神毫無人類情感的眼睛,讓澤白度恍然大悟!
神性,這是真正的神性。
“魔鬼!這是魔鬼降臨!”他失聲大喊,“依蘭?林恩!你竟敢與魔鬼為伍!”
隻不過在這種時刻,已經沒有人再相信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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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在所有人的眼睛裡,他,澤白度,才是這個世界上最恐怖的惡魔。
魔神逼退澤白度之後,向著即將閉合的旋門飛掠過來。
‘噢!’依蘭的眼睛裡閃爍著淚光,在心中尖叫,‘快!快一點!’
澤白度追上來,兩條冰龍一左一右,封堵魔神的去路。
魔神斜斜揚起了拖在身側的聖劍,舉至頭頂,瞬移的同時一劍劈下去!
兩條冰龍的頭顱一起破碎,魔神‘轟隆’一腳重踩地面,飛身跳掠起來。
依蘭的眼睛裡,一切都變成了慢動作。
她看見被魔神重踩過的聖金地面上留下了一個深陷的的腳印,他借力躍向即將閉合的旋門,身軀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在他身後,澤白度也開始瞬移飛掠!兩個人之間的距離不斷縮小!
依蘭死死盯著澤白度,在他的手即將抓到魔神的那一瞬間,她的瞳仁猛地收緊,狠狠傾泄意念:“風!”
突然而來的狂風打破了澤白度的微妙平衡,手指錯開,堪堪沒能碰到魔神。
在旋門閉合的最後一刻,魔神穿刺而過!
如果再遲半秒,肩膀就要卡在門洞裡面了!總體厚度達到五尺的聖金之門,在聖墓大陣和絕對聖光加持下,足以把任何身軀都碾得粉碎!
魔神雙腳落地,冷笑轉身,手一揚,把聖劍像矛一樣擲進了隻比腦袋大一點點的門洞。
“錚——”
聖劍引發了聖光波動,它從虛無的空氣中一劃而過,卻像是破開了海浪一樣,帶著絕對的氣勢和壓力,直斬澤白度!
空間幾近扭曲,瞬移中的澤白度不得不側身避開。
“鐺——”
旋門徹底閉合。
早該躺進聖墓的聖騎士,終於被關進了他自己的墳墓。
“轟——”恐怖的撞擊力道落在了門後。
長廊上了眾人不禁瞳仁收縮,下意識地擺出了防御姿態,稍微後退。
“轟——轟——轟——”
澤白度不斷撞擊聖墓之門。整座神殿都在震顫。
眾人屏住呼吸,無比緊張。
撞了十幾下之後,澤白度放棄了徒勞的撞擊動作,忽然之間,聖墓中一片寂靜。
長廊上不斷發出吞口水的聲音,每個人的神經都緊緊繃著。
依蘭回了回神,緊張地望向被魔神操縱的路易。
他的腹部被澤白度刺穿,還在流血。
“呀!”依蘭焦急地揪住他的袖子,“快快回去包扎傷口!”
他垂頭看了一眼,嘖一聲:“這點小傷,根本感覺不到。”
依蘭皺起眼睛,悄聲抗議:“傷在路易大人身上,你當然感覺不到!”
魔神:“……”
被無情揭穿的魔神離開了路易的身體。
“嘶——哎喲!”
路易呲牙咧嘴,捂住了腹部:“小依蘭,快,快扶我!我不行啦!”
依蘭笑著冒出了淚花。
她知道路易是個真正的硬漢,現在是在故意逗她。
她輕輕吐了一口氣,環視眼前的光明神使和魔法師們。
每個人看向她的眼神中都充滿了欣賞和感激。
路易在聖墓中悄悄奪過最高防御的控制權之後,一直開著傳音光陣,把墓室中的所有對話一字不漏地傳到了神殿每一個角落。
於是神殿中的每一個人都清清楚楚地聽到了澤白度的陰謀,也知道是依蘭破壞了他的計劃。
事後想想,可真是令人毛骨悚然啊!
當時託馬斯已經把光明之泉分發到了每一個人的手中,正要舉杯同敬光明女神。如果不是依蘭及時點破陰謀的話,現在整座神殿的人,恐怕已經全部淪為澤白度的吸血鬼爪牙了!
“託馬斯怎麼樣了?”依蘭問。
一個高階神使正色向她匯報:“他十分頑固,不肯投降,聲稱要為偉大的事業戰鬥至死,於是他就戰死了。我叫彼得,在幾位主教不方便的情況下,由我來統籌神殿內諸項事宜。”
“辛苦你了,彼得神官。”
這個名字依蘭有印象,就是他為妮可找來了童話書,盡可能地呵護少女受傷的心靈。
“我要把被毒液汙染過的光明之泉帶走,可以嗎?”依蘭毫不客氣地問。
彼得嚴謹地回復:“雖然知道三位主教一定會同意,但我還是必須先問一問他們的意見。”
依蘭點點頭:“我們先回霍華德莊園去,問過主教意見之後,麻煩彼得神官幫我把東西直接運過來。另外,三位主教身上的毒,我會想辦法盡快解決。在此之前請千萬提起警惕,關好三位主教,因為澤白度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能攻破他們的精神防線,操縱他們的意志,做出一些無可挽回的事情。”
“好的,我明白!”彼得行了個禮,匆匆去辦正事。
醫師為路易包扎的傷口的時候,魔神大人陰惻惻地站在一邊,盯著依蘭。
依蘭在替醫師打下手,遞遞紗布和針線、镊子什麼的。醫師像縫衣服一樣,一針針地縫好了路易肚皮上的傷。
醫師離開之後,路易癱在大椅子裡面,露出老人疲憊的笑容:“其實它自己很快就能好了,還非讓我白挨那麼多針。對於路易來說,被扎針真是比挨刀還可怕呀!”
“您就好好休息一會兒吧!別說話啦!”
依蘭知道為了拖住澤白度,路易已經拼盡了全力。
回到房間,魔神若無其事地問了一句:“你上次就是這樣看霍華德的傷嗎?”
依蘭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他在說什麼時候的事情。
“天哪!北冰國的一件小事,你居然記到現在!”依蘭不可思議地瞪著他,“噢,你不是黑暗神,你是吃醋神!”
這一回他沒有假裝清高不屑,黑色的瞳眸中燃著暗色的焰,他逼近一步,把她抵在了門後:“是啊,吃醋了,你怎麼補償?用你即將脫離幼崽階段的身體,如何?”
冰冷的手指挑起她的下巴,冷酷絕美的容顏低垂逼近,高大的身軀也沉沉壓下來。
“呃……唔?”
什麼東西,抵在了兩個人中間。
兩個人一起低頭,望向那個多餘的東西。
“……”
魔神抽搐著眼角,難以置信地瞪她:“你什麼時候懷孕了。我不是什麼也還沒做嗎?”
依蘭:“……”
離開聖墓之前,她把他的腦袋揣在了懷裡,揣著揣著就習慣了,完全忘記了還有這麼個東西。
她狼狽地從外衫下面把他的腦袋掏了出來。
魔神:“……”
好吧,什麼旖旎氣氛,曖昧味道全都不翼而飛。
依蘭把琥珀中的腦袋捧到了床上。
魔神用一言難盡的眼神瞥了瞥自己的臉,然後扯過床罩,蓋了上去。
“用幾乎完整的光明神格來封印嗎。”他垂下頭,語氣輕嘲,“這麼忌憚我。”
“澤白度說,光明女神封印你的腦袋的時候,說是想要解除封印,需要她自己懺悔的眼淚。缺失了神格,光明女神將以化身的形式在世間行走,誰也不知道她是誰,連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就是光明女神。”依蘭目光憂鬱,“對此,你有何看法?”
他看了她好一會兒,忽然伸出手,把她捉進了懷裡。
下巴抵著她的發的話……你把神格用在了哪裡?”
依蘭身體一抖。
天哪天哪天哪!她怎麼忘記了這一茬!
按照澤白度的說法,現在的她,不就是失去了神格的自然之神在世間行走的化身嗎?
“咳。”依蘭鎮定地掙了兩下,沒能掙出他的懷抱。
“我,我的神格……”
“用來封印我的記憶嗎。或者變成了我的養料。”魔神的腦袋雖然被扔在床上,蒙在了床罩下面,但其實他並不是真的沒有腦子。
依蘭:“……”心虛。
“說。”他的聲音冷得像冰,但是敏銳的依蘭發現,他的尾音有一點點顫抖。
她猛地抬起頭,抓了個正著!
她看見,他面無表情的臉上,多了一滴滾到半途的淚水。
它從左邊那隻冷漠的眼睛正中滾落,如果把它擦掉的話,誰也不會發現看起來無心無情的魔神大人居然在流淚。
就在依蘭的視線落在上面的霎那,反應很快的魔神眸光一凝,那滴神之淚化成黑霧原地消散。
剛剛看到的一切,就像是幻覺。
依蘭踮腳,勾住他的脖頸,吻了上去。
吻在淚滴消失的地方。
“噢,鹹的。”她壞壞地說,“是哪個驕傲的大家伙在哭泣!”
魔神惱恨無奈地嘆了一口氣,偏下頭,狠狠吻住了她的嘴唇,把她接下來要嘰嘰喳喳煩死他的那些話都給封堵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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