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禁順著依蘭的思路往下想——自己的心裡面,該不會真的住著別的什麼人吧?
他立刻否定了這個想法。
呵,沒人有本事闖進神明的心裡面,絕對不可能。
包括這個絨毛東西!他對她隻是垂憐而已。
他傲然揚起了下颌,擺出一副生人勿近的姿態。
“離我遠些,我要做事。”
依蘭早就習慣了這個家伙的抽風行徑。
反正一會兒一會兒,他總要擺出一副‘老子天下第一’的樣子。
見慣不怪了。
維納爾在一旁聽著這兩個人的對話,心裡隻剩下瘋狂的尖嘯——瘋子!瘋子!這兩個都是瘋子!
光明女神的神格碎片,難道不是讓人搶破頭的東西嗎!
黑暗神不要,依蘭也不要?!
神啊!那是成神啊!
他們就這麼輕飄飄地做出了決定,把世間最珍貴的東西拿來復活一具……焦屍?
維納爾扯住了自己的頭發,覺得這個世界真的太瘋狂。
“哦,對了,”魔神很平靜地說,“有一件事忘了告訴你,唐澤飛鳥不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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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蘭皺緊了眉頭:“什麼叫做不見了。”
“字面意思。人間蒸發。整個北冰國都在找他。”他拎起路易的焦屍看了看骨頭的成色,很自然地說,“唐澤飛鳥與偽神密不可分,也許是一同消亡了。”
依蘭愣愣地點了點頭:“有道理。他的‘永生’和‘復活’,顯然是依賴於那隻偽神。可是這樣一來,有些真相就永遠石沉大海啦。”
唐澤飛鳥究竟是不是數千年前的聖騎士?他和偽神之間到底有過什麼樣的交易,他為什麼要把封印著魔神心髒的神格碎片拱手讓給偽神?
這些答案,除了唐澤飛鳥本人之外,再也沒有別人可以解答。
依蘭憂鬱地託住腮,坐到雪堆裡發愣。
魔神大人用了三天時間來處理那枚神格碎片。
處理殘留的光明印記花費了他不少力量,不過這個家伙自始至終都表現得遊刃有餘,擺出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
那隻金色小囊袋上的光芒逐漸徹底消失。
它變成了一汪透明的膠狀物,能夠清晰地看到裡面包裹著一枚泛黑氣的心髒。
這枚心髒緩慢堅定地跳動,它看起來像一塊黑玉,有著堅硬冷冽的質感。
依蘭湊上前,睜大了好奇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它。
“你的心髒。”
“嗯。”
“它真美。”
“……”
“快把它裝回去!”依蘭眼巴巴地望著他。
她根本無法想象失去心髒有多麼痛苦。她隻知道自己看見他的心髒在胸腔外面跳動的時候,她的心在揪著疼。
他垂下眼睛,目光復雜地望著她。
薄唇動了動。
“快快快!”依蘭毛手毛腳地催促。
他故作輕佻地笑了笑:“如果裡面裝著別人呢?”
她呆住了,表情像一隻怔忡的小鳥。
“噢,那樣……”眸光晃了兩下,“那樣,也要把它裝回去呀。”
她快速把身體轉向另一邊,愣了兩秒,轉回來,彎起了眼睛和唇角,笑得不那麼好看:“快點呀!別磨蹭!”
“嗯。”他盯著她,輕輕動了下眉梢。
他從化成了透明膠體的神格碎片中掏出了自己的心髒,塞進鬥篷裡面。
依蘭的眸光微微顫動,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緊張地凝視著他。
片刻之後,他勾起唇角:“好了,你可以放心了——什麼也沒有。”
依蘭唇角動了動。
“其實有也沒有關系的。”她認真地看著他,“我絕對不會死纏爛打,真的。”
“呵。”他很不自然地轉開了頭,“最後再給你一次機會——神格,你真的不要嗎?”
“不要!快點救路易大人!”
“好。不要吵我。”
鬥篷劃過一道半圓的弧線,從她的手背上滑過去。冰冰的,像流水一樣的質感。
依蘭總感覺哪裡有點不太對勁。他的表情看起來好像隱瞞了一些什麼。
不過此刻別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路易大人的事情。
她緊張地蹲在了距離他不遠不近的地方,看著他從空間封印裡面取出了那些深紅的膏狀物,像捏泥人一樣,把它們糊在了路易那具焦黑的骸骨上面。
他的動作非常隨便,滿臉都寫著不耐煩三個大字。
依蘭嘴角輕輕抽了幾下,她覺得他捏泥人的手法實在不怎麼樣,胳膊一邊粗一邊細,腦袋就像一隻大皮球,絲毫也沒有路易大人生前的風採。
不過她不敢打擾。
‘算了算了,能活過來就謝天謝地了!路易大人應該不怎麼在意膚淺的外表吧?’依蘭憂鬱地想。
等到整具骸骨上面糊滿了紅膏之後,它們開始蠕動起來,‘吱吱’地往焦屍裡面鑽進去。
一團團灰黑的、像泥一樣的內髒被紅膏包裹,漸漸有了形狀。
在心髒即將生成的那一瞬間,魔神把手中準備好的膠質神格摁了下去,把神格和正在成形的心髒重重捏在了一起!
“嘭嘭!”
依蘭聽到自己的胸腔裡傳出了無比緊張的跳動聲。
魔神收回了手,很無聊地蹲在地上,凝視著不斷變化的焦屍。
“嘭嘭。”
依蘭再一次聽到了心跳的聲音。
她感覺到哪裡有點不對。
慢慢低頭一看,隻見一顆像黑寶石一樣的心髒怦怦跳動著,從他的鬥篷下面掉出來,衝著她蹦過來。
依蘭:“……”
所以這個家伙剛才根本就沒有把心髒裝回自己的身體裡面嗎?難怪她感覺他的表情怪怪的!
為什麼?
難道他也……擔心他從前有過什麼風流韻事?
依蘭的小心髒抽搐了一下,泛起了酸酸甜甜的情緒。
噢……她徹底明白了他的心意。那些藏起來絕對不願意讓別人發現的心意。
黑寶石一樣的心髒蹦到了她的手邊。
依蘭像做賊一樣左右看了看,發現魔神和維納爾都在聚精會神地盯著路易,於是她小心地伸出指尖,碰了碰這枚心髒。
“嘭!”它非常猛烈地跳了一下,差點嚇著了她。
它蹦到了她的手裡。
依蘭艱難地捧著他的心。
噢,她已經不知道該說什麼才好了。
它的心髒,在她的掌心有力地跳動,一邊跳,一邊蹭她,就像她用自己的毛球身體蹭他那樣。
她能感覺到它非常快樂。
她抬起眼睛看了看路易焦屍,發現那邊還在不斷生成內髒,想來出結果還要好一會兒。她就像在課堂上偷偷開溜的學生一樣,捧著心髒小心翼翼地退遠了一點。
“你……你是不是喜歡我?”她湊上前,緊張兮兮地問。
“嘭!”它歡快地蹦起來,差點兒撞上了她的嘴唇。
依蘭嚇得把它挪遠了一些。
“回到他的身體裡面,你還會記得我嗎?”
“嘭嘭!”
雖然它不會說話,不會點頭搖頭,但依蘭卻清晰地感應到了它的心聲。
它喜歡她!
“我真是人見人愛呀!”依蘭幸福地嘆了一口氣。
她悄悄捧著他的心髒,蹲到了路易的焦屍旁邊。
如果能夠成功救活路易大人的話,今天可真是她人生中最幸福的一天了!
她蹭了蹭,蹭到魔神的身邊。
他斜過眼睛,不鹹不淡地瞥了她一下。
依蘭把心髒藏到身後,歪頭倚著他的手臂。
“嘖。”
她抬起眼睛,看到他露出一副嫌棄的表情。
她幽幽地瞟他一下,繼續粘著他。
反正她知道,他喜歡得不得了!
口是心非的家伙!
她已經完全看透他了。
果然,他很快就若無其事地探出胳膊環住了她的小肩膀。
她偷偷清了清嗓子:“路易大人這樣……算是成功在復活嗎?”
“看看。”他懶洋洋地說。
很快,焦屍中出現了一整副新鮮的內髒。
神奇治愈膏開始修復他的骨骼和血肉。
“手裡拿著什麼?”魔神盯住了她藏在身後的那隻手。
她忽然想到了那幅畫面——西芙也是這樣把藍寶石藏在身後,唐澤飛鳥為了奪走那枚寶石,強行掰斷了她的手指。
依蘭渾身一個哆嗦:“你,你會搶走我藏起來的東西嗎?”
他像看白痴一樣看了她一會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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