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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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二人說著入了顧府,顧明致的病並未隨著顧曼如安全回來而好轉,他告了病假多日未能上朝,御醫明裡暗裡都說顧明致是心疾所致。


  而顧明致的心疾是什麼,眾人心裡都一清二楚,自然是遠在西北生死未卜的大兒子。


  怕是顧凌霄一日生死不明,顧明致的心疾就一日好不了。


  望著顧明致一瞬間蒼白的面容,鶯鶯跪在他榻前承諾:“爹爹放心,我定將哥哥平安找回來。”


  系統說顧凌霄的任務條還在緩慢進行中,這就說明她的哥哥還活著。


  欽容在聽到鶯鶯的話時微微顰眉,不知想到了什麼,他唇邊勾起很淺的笑容,等到陪著鶯鶯從顧府出來,他扶鶯鶯上馬車時問了句:“鶯鶯想不想去西北看看?”


  “西北?”那不是戰亂之地嗎?


  鶯鶯正不解欽容的意思,就聽到欽容解釋了句:“再多不久,孤會親自出徵西北。”


  “!!!”鶯鶯差點就忘了前世欽容出徵西北一事。


  若是以前,鶯鶯可能會猶豫一二不想去那修羅地,可如此她的哥哥還在那裡,所以她毫不猶豫點頭:“好。”


  “三哥哥若御駕親徵,鶯鶯就陪你一起去。”


  她話說的好聽,可說到底還是為了顧凌霄。


  欽容似笑非笑看了鶯鶯一眼,他在意的倒不是顧凌霄,而是在意鶯鶯已經遺忘的另一件事。


  左想右想,欽容總覺得自己應該提醒提醒他這位健忘的小皇後,於是傾身湊近她低語:“鶯鶯可想好了。”


  “若真陪著孤去往那苦寒之地,可就見不到你那位好琴師了。”


  “琴、琴師?”鶯鶯懵了瞬,望著欽容藏了碎雪的精致眉眼,她隔了好久才明白欽容的話中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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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不欽容怎麼總說她沒心呢?!


  前世欽容御駕親臨修羅西北之際,鶯鶯被嬌養在深宮歌舞升平好不自在。


  當她的夫君身赴戰場指揮戰局,而鶯鶯流連‘花叢’日日聽曲兒,不等欽容凱旋歸來,鶯鶯每日快活的差不多都忘了欽容。


  不僅如此,她還看上了宮裡一位眉清目秀、相貌極好的琴師。


  一位被欽容一劍封了喉的琴師。


第119章 囚一一九天


  “……”


  琴師一事, 的確是鶯鶯理虧。


  前世是她不懂事, 沒心沒肺錯把欽容的容忍當成好欺負, 直到欽容的劍抵在她眼前才知道怕。


  “我錯了。”鶯鶯的確是把這事忘了個幹淨, 哪怕欽容如今舊事重提, 她也隻能記起個大概。


  主動貼近抱住欽容的手臂, 她沒骨頭似的往人身上一靠, 這會兒特乖巧的哄人:“三哥哥我真的錯了,前世是我不好, 但那琴師是何模樣鶯鶯都不記得了。”


  她抬頭看向欽容,嗓音甜膩膩後面一句話才是重點:“鶯鶯隻記得三哥哥。”


  欽容不受她蠱惑,微涼的指抬起鶯鶯的下巴, 他語調慢悠悠道:“難不成鶯鶯還想記得他?”


  “不想不想。”


  不敢同欽容過多對視, 鶯鶯扒開欽容的手往他懷中一躲。嚴寒冬日裡她穿的厚實, 狐裘上毛絨絨還沾染著她的體溫, 欽容用指腹輕輕撫過,摟著人就像懷抱著一隻胖貓咪。


  欽容沒再繼續追究, 他想起一事,“昨日你情人喃沒有發作?”


  近日事情太多, 鶯鶯還沒來得及同欽容說情人喃已解的事情, 如今欽容突然提起這事, 她愣了愣還沒想好說辭, 隻能順從的點了點頭。


  “是孤不好, 昨日事情太多, 應該早些喂你解藥。”


  撩過鶯鶯的頭發, 欽容順手拔下她發上的金簪,挽起袖子正要往手臂上劃,鶯鶯匆忙抓住他的手問:“三哥哥做什麼?”


  欽容動作被迫一停,他偏頭看向鶯鶯,幽幽瞳眸閃過怪異,“自然是喂你解藥。”


  這不是顯而易見的事情嗎?


  鶯鶯張了張口不知該作何解釋,她猶豫了片刻隻能如實回答:“不用了的,我、我情人喃解了。”


  空氣中有片刻的寧靜,欽容神情難辨,望著鶯鶯緩慢吐出兩個字:“解、了?”


  “是,解了。”明明這該是一件值得高興的事情,可鶯鶯對欽容解釋整件事時,總覺得自己像做了什麼虧心事。


  ……或許正如她猜測的那般,欽容不願讓她解了情人喃吧。


  得知是兆時為鶯鶯解得情人喃,欽容扯出抹淺薄笑容,意味不明來了句:“他倒是對你真心。”


  其實欽容沒告訴過鶯鶯,在兆時遠在落安時,曾幾次派人對他刺殺。先前欽容沒把兆時的把戲放在眼裡,如今才知兆時這麼做是為了什麼。


  煞費苦心,甚至不惜與南音聯手,兆時殺他竟是為了取他一滴心頭血。


  欽容前世解過情人喃,自然知道這解毒方子是什麼。他之所以遲遲不給鶯鶯解毒,不是在意那區區一滴心頭血,而是想要用此毒困在鶯鶯,讓她離不開自己。


  如果鶯鶯先前還感受不到欽容的情緒,那麼這會兒是真切感受到他的冷淡。


  “三哥哥……”鶯鶯小聲喚著他。


  她知道欽容對兆時派出了一波殺令,也知那批人回來時沒有完成任務,可以說兆時現在是完全安全的,鶯鶯怕的是欽容再因此事遷怒兆時,再次對他派出追殺令。


  “你不希望我解毒嗎?”鶯鶯問出心中的疑問。


  欽容當然不想。


  看出鶯鶯的沮喪,欽容執起她的手放在自己腿上,五指交纏輕輕揉捏。


  鶯鶯的手指纖細青蔥白嫩,細看下,她不染蔻丹的指甲圓潤泛著淡淡的粉色,很是秀氣可愛。垂下視線,欽容漫不經心勾繞著她的手指,說出口的話也像是在開玩笑,“不如鶯鶯再中一次情人喃?”


  如同上一世那般,隻能被他囚養在深宮中無法逃脫。


  “不要……”鶯鶯手指瑟縮著想要抽回,又被欽容極快抓住。


  察覺到鶯鶯的抵抗,欽容抬眸衝她淺笑,用輕緩的嗓音安撫:“怕什麼,三哥哥不過是再同你開玩笑。”


  並不是開玩笑,鶯鶯跟了欽容兩世不是不了解這個男人,她看得出欽容剛剛是認真的!


  “我不怕,所以三哥哥也不要這樣做。”沒再往回抽手,鶯鶯反手緊緊抓住了欽容的手。


  情人喃未解前鶯鶯不強求,如今解了便是解了,鶯鶯不願再來一次,畢竟誰不向往沒有約束的自由呢?


  不敢再同欽容繼續這個話題,鶯鶯吩咐車夫拐了個方向,抄小道駛去周家酒館。


  “好不容易出來一趟,咱們去看看朝鳳表哥。”那日之後,周子善又回到了周家。


  這是他同顧曼如商議後的決定,哪怕入宮認祖能封個王爺,但周子善已經過慣了尋常日子,他沒有野心也不求飛黃騰達,隻希望娶妻生子安安穩穩的度過一生,闔家團圓。


  顧曼如也是此意,隻要她的孩子能好好活著,那麼無論他在哪兒、做什麼決定她都支持贊同,隻是如今她最擔心的,是剛剛登上帝位的欽容對周子善心存芥蒂。


  畢竟再怎麼說他還有一層皇後嫡子的身份,隻要他活著就對欽容存在一定的威脅,顧曼如怕欽容對周子善出手。


  受了姑母的囑託,所以鶯鶯趁著這個機會,帶欽容出來同周子善見上一面。好歹也是互相知曉的‘兄弟’,不打個照面實在說不過去。


  “到了。”馬車緩緩停在了周家酒館門前,小廝見到有貴客來臨熱情迎上。


  鶯鶯先欽容一步跳下馬車,等欽容出來她湊上去抱他的手臂,小聲推薦道:“朝鳳表哥家的酒可香了,三哥哥一會兒可以嘗嘗看,咱們走時再給姑母帶些回去。”


  欽容應了聲,先鶯鶯一步發現門窗上貼的囍字。


  周子善的真實身份是對外隱藏的,所以周家酒館並沒有因為他的身份而變紅火。鶯鶯他們進去時,廳內空蕩蕩沒有一個客人,櫃臺後夢夢低頭不知在做些什麼,全神貫注都沒能發現有人進來。


  “夢夢!”鶯鶯湊上前喊了一聲;“你在做什麼?”


  夢夢被嚇到了,握著剪刀的右手微微一抖,瞬間將手中的紅字剪成兩半。她有些生氣的抬頭,但在看清來人時馬上又揚起笑臉,甜蜜蜜喊著:“鶯鶯你怎麼來了。”


  “過來看看你們。”鶯鶯拎起被剪壞的紅紙,展開發現是個囍字。


  夢夢見狀羞澀解釋:“我同子善哥哥再過兩天就要成婚了。”


  正說著,周子善抱著幾個紅箱子下樓,見到鶯鶯他挑了下眉,溫和說道:“正想著該如何給你送請帖,你這就過來了。”


  視線一轉,他注意到廳內站著的尊貴男人,收斂笑容問:“這位是——”


  “這是我夫君。”鶯鶯見到夢夢太高興,險些忽略了欽容。


  趕緊走回欽容身邊,她看了一眼討好補充:“我同你說過的,這就是我那位貌美溫柔,比你好看有錢的夫君。”


  周子善知鶯鶯的身份,自然明白鶯鶯口中的夫君是這北域的新帝。原本還有些緊繃的情緒被鶯鶯幾句話打算,他先是同欽容見了禮,又笑著調侃了句:“有夫君在,所以這次用不上家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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