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見到江賜的第一眼,我就問他願不願意當我的狗。


我有意折辱,沒安好心。


原本以為他會一把甩開我的手。


可他卻隻是低眸握住我的指尖,


順從地叫了我一聲主人。


再後來,我被褪去青澀的江賜按在牆上又親又啃,


他聲音喑啞,在我耳邊很小聲地說話。


「我都願意當你的狗了。你讓我親一下又怎麼了?」


「寶貝兒,」他故意喊我,「……主人。」


那一夜我望著頭頂的吊燈不停亂晃。


才終於後知後覺地明白過來。


我撿回家的這條狗。


他一直想搞我。


而我竟然還讓他搞成功了。


1


我家境優渥,從小嬌生慣養地長大,沒吃過半點苦頭。

Advertisement


卻偏偏突然綁定了一個țû₍系統,


它還非讓我去討好一個沒爹沒媽,窮得家底比臉都幹淨的窮小子。


我不情不願,萬分嫌惡。


在第一次見到江賜的時候,有意折辱。


緩緩蹲在他身前,笑意輕蔑至極。


問他願意當我的狗嗎。


我做好了會被江賜一把甩開手的準備。


可他卻隻是垂下眼睫,抬手握住我的指尖。


輕輕叫了我一聲:


「主人。」


於是江賜就這樣被我帶回了家。


以一隻……聽話的小狗的身份。


2


後來我才知道。


江賜表面叫我主人。


其實心裡是不願意給我當狗的。


他想和我滾床單。


在那個他高熱一直不退,渾身燒得燙得嚇人的夜晚。


江賜明明昏昏沉沉,連眼神都不太清明了。


卻仍然伸手拽我的領子,嘶啞著聲音叫我的名字:


「謝離。」


他語調壓得很低,卻又隱含偏執地強調,


「我又不是小孩了。」


「所以呢?」


我垂下視線,看了眼他緊緊攥著我衣領的那隻修長的手。


然後毫不留情地一把把他那隻手用力給扯開了。


襯衣領口由於受力而豁開了一個口子,裸露出鎖骨和一小塊皮膚。


我沒有去管。


可同時聲音也冷下來。


「你想幹什麼?」


「……我想要你。」


他話語出乎意料地十分直白。


像犬科動物一樣黑漆漆又圓潤的瞳眸,


在臥室昏暗的光線裡一瞬不瞬地望著我。


我愣了愣。


下一秒。


忽而玩味地笑起來。


「哦……」我挑了挑眉梢,彎著眼睛看向他,「就是想,睡一覺是吧。」


「那咱們倆應該怎麼分工啊?」


「我和你,誰來當上面那個?」


他沒再說話,喉結上下滾動了一下。


頓了頓,忽然伸手來解我襯衣的扣子。


似乎是想身體力行地來回答我剛才那個問題。


我驀地惱了。


猛地推開他站起身,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要不是看在他燒還沒退的份上,


現在就應該還有一個巴掌落到他臉上。


「夠了,江賜。」


我沉下聲音。


「別得寸進尺。」


3


饒是早就清楚我脾氣不好,性格怪異,喜怒向來無常。


此刻燒得意識不太清醒的江賜,


還是抬起頭,稍稍偏著腦袋,目光狀似迷茫地望著我。


像是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推開了。


「謝離,」他似乎很委屈地輕聲喊:


「……主人。」


他小心翼翼地伸手想拉一下我的衣角。


手指尖兒才堪堪滑過衣料邊緣,卻又被我後退一步避開了。


「別碰我。」


我眼眸本來就向下垂著。


於是在說出這句話以後,順利地看見眼前跪在床沿邊的人,動作霎時間就停住了。


眼神些許怔然,目光仍然凝在我臉上。


伸出來的那隻手指尖微蜷,靜靜地僵在空氣裡,很久也沒有收回去。


他試著張了張口,但什麼也沒說出來。


隻有目光還是久久凝滯,眉心緊蹙。


像是無聲又委屈的控訴。


已經沉寂了很久的系統這會兒又突然在我腦子裡出聲。


本該冰冷的機械音活就跟突然有了感情一樣:


【啊好過分謝離。】


【我感覺你棄養他了。】


【你說了把他撿回家當狗養的。】


【哪有這麼對自己的小狗的!】


……


鬧得我腦仁子疼。


真怕它下一句就大喊:「你犯了遺棄罪!你是個拋棄小狗的罪人!」


「……你閉嘴吧。」我這回倒沒直接讓系統滾開了,隻是在心裡沉著聲音跟它道:


「哪兒涼快就趕緊去哪兒待著去。」


「留在這裡幹什麼。」


我頓了頓:


「一會兒我跟他親熱你也要看嗎?」


原本還想大聲嚷我幾句的系統話音猛地一滯。


【你想,】它謹慎地問,【幹什麼?】


「你管我想幹什麼」


我表面上站在江賜面前神情冰冷,不動聲色,


心裡卻在跟系統道:


「我就是要在這兒把他給辦了你也管不著。」


【好了你別說了!!】


【我才不會看那種少兒不宜的畫面!】


【……我下線了。】


4


等確認它真的已經鬧鬧嚷嚷又罵罵咧咧暫時離開了。


我半俯下腰,抬手攥住了江賜的一隻手腕。


在他愣住的時候。


又將手順著他的腕子一路緩緩上移,從小臂到肩頭,最終掐住了他下巴,迫使他仰起了臉。


他任由我動作,沒有半點掙扎。


看見我含笑盯著他的眼睛在看,手就摸索著找到我的另一隻手,


五指用力,又黏糊曖昧地擠進了我指縫間,十指緊扣。


「江賜。」


我忽然低聲開口。


「你知道自己是誰嗎?」


「你就是我撿回來養著的小狗而已……」我輕笑一聲,「一隻寵物。」


「你以為你能當得了上面那個嗎?」


「痴心妄想。」


且不說我根本並沒有要和他實際發生點兒什麼的意思。


就算真要來。


那也隻能是他在下位。


「我的寵物隻需要做一件事情。」


「那就是無條件服從主人。」


「你還想壓在我身上?」


「你現在沒有資格。江賜。」


我拍了拍他的臉。


「我不願意。」


「那我……」他聲音有些發緊,撐在床沿邊的那隻手攥著我的力道用得更大了一些,箍得我整隻手掌都隱隱發疼。


「那我,」江賜小心而又澀啞地問,


「那我可以做什麼?」


「可以做什麼……?」


我眼睛微彎,看著他,幅度輕微地笑了笑。


「你可以親我一下。」


然後,下一個瞬間。


江賜就閉Ṭú₊上眼睛,傾身靠過來,長睫顫抖著,動作極輕地在我唇角邊碰了碰。


退開的時候,舌尖還輕輕帶了一下我的唇縫。


「真乖。」


我心情不錯地摸了摸他的頭。


又把他按進懷裡,讓他把腦袋埋在了我肩上。


懷抱裡是一顆毛茸茸又乖順的小狗腦袋。


他燒還沒有完全退,炙燙的體溫透過薄薄的一層衣料接連不斷傳遞過來。


我心想。


寵物果然隻適合用來偶爾逗弄。


他聽話的時候的確很惹人喜歡。


於是又低頭吻了吻他發頂,把他抱得更緊了一些。


「你隻需要服從就好了。」


「我讓你做什麼就做什麼。」


「別有那些過界的心思。」


「明白了嗎?」


懷裡的人沒有出聲。


過了很久以後,輕輕點了一下頭。


3


第二天一早。


我和江賜在同一張床上醒過來。


我意識清醒地入睡,很清楚昨夜什麼都沒有發生,於是並沒太大反應,沉默地掀開被子,起身下床換衣服。


倒是江賜。


先自己裹著被子床上靜靜坐了很久,欲言又止了好半天。


最終在我洗漱的時候,探了一個頭進衛生間,聲音不大地問,


「我們昨天晚上,睡在一起嗎?」


我回頭看了一眼尚還凌亂著的床鋪。Ṫū́₅


「不然呢?」


江賜抿了抿唇,腦袋退回去了。


過了幾秒又重新探出來,「那我們昨晚,做什麼了嗎?」


我單手攏了攏領子,又看向了江賜,嗓音平淡,「什麼都沒有。」


「可是……」


「什麼?」


他稍微支吾了起來,額發自然又散亂地垂落,低眸的時候神色看起來有些錯覺般的可憐。


抬手頗為不自在地在自己唇上輕輕按了按。


「但是——」


「我照鏡子的時候感覺自己嘴特別紅,」他輕聲道:「好像還腫了。」


我借著早晨的日光仔細看了看他嘴唇的位置。


的確有點兒腫。


那是我昨晚趁他燒得昏昏沉沉,被夢魘住醒不過來的時候按著他親出來的。


……也可以說是啃。


怪我色令智昏。


見色起意。


罪魁禍首是我。


但我不會承認。


「沒有,看起來很正常,」我清了清嗓子,強作鎮定地移回了視線,繼續看著眼前的鏡子,


「你感覺錯了。」


「是嗎。」


「謝離,」他沒有走開,站在原地望了我好半天,忽然說,


「你是不是親我了?」


「沒有!!」


我否認得毫不猶豫,幾乎是把杯子摔回了洗漱臺,推開江賜就往外間走。


「你少自作多情。」


「對了,」我盡量讓自己的聲音像往常一樣顯得冷淡而且平靜,「你收拾完以後到我房間裡來。」


「好。」江賜乖乖應了一聲,沒有再糾結我到底是不是親了他的事情,「有什麼需要嗎?」


「有啊,」我暗自松了口氣,停下步子,回頭目光毫無波瀾地看著江賜笑了笑。


「需要你,過來伺候主人穿衣服。」


4


望江的男款校服是統一的兩件式西裝。


全套有襯衫,西褲,外套以及領帶,並不帶有馬甲。


江賜站在我面前,離我很近的地方。認認真真給我扣上了襯衣上的最後一顆扣子,又從旁邊拿過了他準備好的那條領帶。


他低著眼睫,神情很專注。修長而有力的十指,在動作間時不時地傳來很淡的沐浴液的味道,很快嫻熟地替我打好了一個半溫莎結。


我忽然在想,如果我以後一直和江賜生活在一起。


那他是不是也會像現在這樣。


每天晨起以後貼著我給我扣上衣扣子,替我打好領帶,再目送我出門上班。


……在那之前應該還有一個溫柔眷戀的早安吻。


他大概會親我的額頭,或者是唇角。


思緒飄得實在太遠了。


以至於江賜都已經給我穿上了最後一件外套,輕聲跟我說,「可以了。」


我才總算堪堪回過了神。


「行了,出門吧。」我刻意冷著聲音說。


5


今天最值得慶幸的事情,是好在我昨晚多少還殘存了點理智。


啃江賜那會兒下嘴並非沒有分寸。


到學校以後ṱṻ₌,我和江賜本來應該在校門口就分開,分別去不同的教學樓上課。


但江賜跟我道完別轉身要走的時候,我伸手拽住他的手腕,一把把他扯到了我跟前。


他看了一眼自己被我拉著的胳膊。


「怎麼了?」


「你別動。」


江賜其實是比我要高一些的。


我看他的時候得微微仰著頭。


等仔細確認好他嘴唇上的紅腫的確已經完全消失,看不出任何痕跡了以後。


我才終於放心地松開了他。


「沒事了。」

熱門推薦

被裁員後,男友一家破防了

被裁員後,男友一家破防了

"我和男朋友合伙開了一家面包店,我剛好休年假,想去看看經營狀況。 男朋友卻以為我失業了,他爸媽當場就給我甩了臉色。"

現代言情

偏執家長天天發瘋

偏執家長天天發瘋

偏執家長天天發瘋,要我給她錄制兒子的全天視頻。 我開會沒回,她提著菜刀,半夜跑來我家砍門。 「報警啊,我有精神病不怕你!」 我瞬間紅溫,在小區群裡求助。 很快,狂躁症八十歲老太、精神分裂未成年、雙向情感障礙美女齊齊敲響了我家的門……

現代言情

我不是女主

我不是女主

"我不是女主。 邵晏卻為了追到我不惜動用了整個京都的人脈。 他可是出了圈的玩世不恭。 卻為了我硬生生禁欲,煙酒一點都不沾,賽車局也絕不再碰。 所有人都不信,邵爺混不吝慣了,賭他遲早會膩了我這個聽話的病秧子。 隻有我知道邵晏是真的很愛我。 可那麼愛我的他,還是注定要和許晚晚結婚。 惡毒女配是爭不過女主的。 我認清了這個事實,笑著選擇放手,「邵晏,訂婚快樂。」 邵晏卻慌了。 不可一世的他紅著眼眶,冷白的手都在抖,「昭昭,你是我掙脫設定也要愛的人,別不要我……」"

古裝言情

溫故知金

溫故知金

身為一名合格的暗衛,咱主打觀察細致,體貼入微。 當主子面帶緋紅,腳步虛浮地從丞相公子房裏出來的時候,我立刻意識到不對勁。 一腳把追出來的丞相公子踹回房裏,扶住李宣潤,正經開口:「屬下這就替您去尋城裏最紅的頭……」 他咬牙瞪了我一眼。 那一剎我的腦子電光火石,聰明到了絕頂的程度。 回頭看了眼被我踹暈的人,硬著頭皮小聲開口:「最紅的小倌也能抓。」 他的嘴唇翕動,我附耳去聽,聽到從他喉間擠出來的:「蠢、貨!」

古裝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