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了人,就是別人家的媳婦,哪裡能輕易上門看望或者回娘家?少不得要被人說嘴,對她的名聲有礙。
“你別……”裴安璧小聲地說,“你別總是回來,對你影響不好。”
他可以忍住對姐姐的想念,不想姐姐總是回來看他,影響到姐姐的名聲。而且姐姐嫁的是太子,是太子妃,一言一行備受世人矚目,哪裡能時常回娘家的。
裴織知道小少年的堅持,笑著道:“好的,我聽阿璧的!大不了讓太子殿下帶我回來看你,旁人總不能說太子殿下不是吧。”
裴安璧:“……”
裴安璧少年的傷感被姐姐這席話弄得去了大半,心情也恢復許多。
裴織笑道:“阿璧放心,姐姐雖然嫁人了,但也會像往常那樣關心你的,如果你不好好休息,姐姐會親自過來督促你。”
“哪有督促休息的?我以為你要督促我好好讀書呢。”裴安璧忍不住想笑。
“沒辦法,我家阿璧是個乖孩子,都不用督促就會自己好好地讀書。”裴織一臉自戀地說,“隻能督促阿璧好好休息啦。”
裴安璧很高興,嘴角上揚,已然忘記先前的委屈和難過。
他勉強繃住臉上的神色,說道:“姐姐你放心,我一定會努力讀書,將來出人投地,誰要是欺負你,我就給你撐腰。”
女子出嫁後,靠的是家裡的父親和兄弟撐腰,裴安璧很早就有自覺,姐姐日後是要靠他的,他不能任性,必須要好好地讀書,出人投地,將來大權在握,才能幫得到姐姐,不讓姐姐被人欺負。
裴織一顆心都快要化了,忍不住站起身,將小少年樓到懷裡。
裴安璧一張俊秀的臉蛋瞬間爆紅。
他都長大了,姐姐還像小時候那樣動不動就抱他,可是……
想到姐姐明天就成為別人的妻子,他又不想推開姐姐,想讓姐姐像小時候那樣多抱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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姐弟倆說了大半個時辰的話,直到芳草進來,說威遠侯夫人讓人送東西過來,裴安璧終於戀戀不舍地起身離開。
“姐姐,明天我送你出閣。”
“好的。”裴織又揉了揉小少年的頭發,將他的發髻都揉歪了。
她送弟弟出門,站在門口目送他離開。
裴安璧走出秋實院,回頭時仍能看到站在廊下的姐姐,一股心酸難受再次湧上心頭。
送走弟弟,裴織去見威遠侯夫人派來的嬤嬤。
那嬤嬤先是說了幾句吉祥話,笑道:“四姑娘,這是夫人讓奴婢送過來給您的,您等會兒有空可以看看。”
裴織看向嬤嬤手裡捧著的黑漆描金的匣子,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溫和地笑道:“多謝嬤嬤走一趟。”
芳茹機靈地給嬤嬤塞了個裝銀锞子的荷包作打賞。
送走那嬤嬤後,裴織回房看匣子裡的東西。
看威遠侯夫人神神秘秘的,直覺裡面的東西不好示人,所以她讓丫鬟們都出去,自己親自看。
打開匣子,裡面是一本小冊子。
小冊子的封面很樸素,隻描了朵嬌豔欲滴的玫瑰花,便無其他提示。
等裴織翻開小冊子,終於明白威遠侯夫人為何神神秘秘的,不由有些無語。
原來是避火圖。
而且還是人體形象和比例失真的避火圖,對於曾經生活在秩序崩壞的末世、看過光天化日之下的真人運動秀的裴姑娘來說,這避火圖真是小意思。
她幾下就翻完,然後無動於衷地將之丟回匣子裡。
連臉紅都是多餘的。
**
皇宮。
天色稍晚,昭元帝起身去了東宮。
後宮那些暗中關注帝蹤的宮妃們聽說皇上又去東宮後,都習以為常,忍不住暗暗撇嘴。
這大半個月來,皇帝沒有再踏進後宮一步,宮妃們原本以為是政務繁忙,後來才發現,根本不是因為政務繁忙,而是因為太子即將大婚。
對此,她們很想跑到皇上面前問一句:
是太子大婚,又不是皇上您大婚,您到底在焦慮個什麼勁兒?焦慮了大半個月,還不夠嗎?
昭元帝不知道後宮那群女子心裡發出的靈魂吶喊,他繃著俊臉,來到東宮。
東宮的總管太監忙帶人過來給皇上請安。
“太子呢?”
“殿下在寢宮裡,準備歇息。”何總管恭敬地答道。
昭元帝詫異道:“這麼早,贽兒就要歇息?”
何總管哪知道太子殿下為何早早上床歇息,不知道怎麼回答,隻好陪著笑。
幸好皇帝也不是要他回答,他直接去了太子的寢宮,將一群宮人留在外面,省得人多讓太子不舒服。
太子還沒成親,寢宮裡隻有他一個人,老父親不需要避嫌什麼,直接走進去。
看到父親突然到來,秦贽驚訝道:“父皇,您怎麼來了?”
昭元帝打量兒子,見他穿著一襲白色繡暗紋的寢衣,墨發披散,在燈光下,眉宇間的戾氣和陰鬱被柔化,更凸顯他姣好的容貌。
皇帝的眼神微軟,含笑道:“你明兒就要大婚,朕突然想起還有件事沒教你。”
“是什麼?”
昭元帝但笑不語,拉著他在雕紅漆鑲靈山石的羅漢床坐下,問道:“時間還早,你怎地就歇息了?”
“早些睡,明日才有精神迎親。”秦贽說著,一雙鳳眼十分明亮,滿臉都是期盼。
昭元帝見狀,老父親的一顆心都要酸了。
好不容易拉扯大的兒子,終於要將別人家的翡翠白菜拱回家,真是不容易。
太子殿下對老父親的心酸毫無所覺,甚至還對他說:“父皇,你要是沒事就回去歇息,明兒一早還要去祭天臺祭拜,您也要忙的。”
昭元帝道:“忙也隻忙這麼一回,無妨。”
儲君大婚,皇帝要焚香沐浴,登上祭天臺,以告慰天地祖宗。
父子倆說了會兒話,昭元帝拍拍手,守在門外的李忠孝捧著一個黑漆紅底灑金海棠花匣子過來。
“這是什麼?”太子問道。
李忠孝知道這是什麼,還是皇上讓他準備的,不知道怎麼回答,趕緊退出去。
昭元帝倒是坦然,“你不要朕安排的教人事的宮女,朕隻好給你看這東西,看完後自己好生琢磨。”
秦贽:“……”
見太子擰著眉,昭元帝突然心情大好。
他笑眯眯地說:“朕就不打擾你,你今晚好生歇息,明日精精神神地去將太子妃迎進東宮。”
這話說得十分刻意。
秦贽面無表情地起身送他離開,然後折回來打開匣子。
看完匣子裡的東西後,太子殿下果然睡不著。
第64章 大婚。)
天未亮, 裴織就被人叫醒。
“姑娘,該起了。”芳菲站在旁邊,輕聲細語地喚著床上的人,“給您梳發的嬤嬤已經來了, 等會兒您要淨身梳發。”
裴織漸漸地清醒, 滿是睡意的聲音問:“現在是什麼時辰?”
“剛過寅時。”
裴織擁被坐起身, 打了個哈欠, 就著滲進紗帳的些許燈光, 呆呆地看著帳幔上的繡紋,好半晌都沒回過神。
“姑娘。”芳菲又喚一聲。
裴織揉了揉眼睛, 掀開被子下床。
秋實院掛起紅彤彤的燈籠, 下人將房間裡所有的燈都點燃, 整個院子亮如白晝。
裴織在丫鬟們的伺候下, 沐浴薰香,然後穿上一襲準備好的大紅色的衣裙,端坐在梳妝臺前,任由梳發嬤嬤為她挽發。
發髻堆得高高的,用頭油和發簪固定, 看起來一絲不苟。
丫鬟端來早膳,讓裴織先吃一些墊墊肚子。
芳草伶俐地道:“侯夫人剛才使人過來, 看看姑娘準備好了沒有, 等會兒要去祠堂祭祀先祖。”
用過早膳, 天色仍未亮。
裴織站起身, 芳菲拿著一件大紅如意雲紋白狐鬥篷披在她身上。
走出房門,一陣寒冷的風吹來, 裴織攏緊身上的鬥篷,嘀咕一聲:“今兒的天氣好像比昨兒要冷一些。”
走在後面的芳菲芳草都笑起來。
芳草道:“姑娘, 其實今兒天氣還好,肯定會天公作美,不會太冷也不會熱得難受,這時節的新娘子最幸福了。”
皇太子的婚禮儀式歷來正式又繁冗,新娘子穿著的嫁衣厚重繁雜,要是天氣太熱,整個人都被捂出病來,若是天氣太冷,又擔心時間太久會被凍著。
所以選在十月份大婚,也是欽天監特地挑選出來的好日子。
裴織似懂非懂,這是兩輩子以來,第一次結婚,實在沒有經驗,也不知道其中的訣竅。
來到裴家的祠堂,便見威遠侯和裴安珏守在祠堂門前。
裴織走過去,給他們請安,“大伯、大哥。”
威遠侯打量她,撫著颌下的短髯道:“織姐兒過來了,咱們先給祖宗們上支香,以告慰他們在天之靈。”
他的神色是掩飾不住的得意。
裴家在他帶領的這一輩,出了位太子妃,這功績也算是他的,待百年之後,他去見裴家的列祖列宗時備有臉面,也不怕祖宗罵他無能。
裴織跟著兩人進入祠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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