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繡記得小時候,每次她緊張時,隻要看到阿識雲淡風輕地坐在那兒,奇跡般地也跟著平靜下來。
絡繹不絕的馬車駛到宮門前,密密麻麻地停在那裡,放眼望去,幾乎看不過來。
威遠侯府的馬車混在其中,倒也不甚惹眼。
直到威遠侯府的女眷下車。
各府下車的女眷注意到威遠侯府的馬車時,紛紛看過來,目光帶著探究和考量,對傳聞中被三皇子相中的威遠侯府四姑娘都很好奇,想看看到底是什麼國色天香的姑娘,讓三皇子如此傾慕,為她去威遠侯府。
裴織剛下車,便感覺到好幾道略帶敵意的視線,抬頭看過去,隻見前方幾名衣著華麗的貴女朝這邊看過來,目光定定地看著自己。
裴絹、裴繡等人也注意到那些人的目光。
裴絹哪裡沒看出這些貴女眼裡的敵意,頓時有些幸災樂禍。
安國公府的梅葳兒、康平長公主府的宣儀郡主,都對三皇子有好感,這些年她們為三皇子妃的位置明爭暗鬥,互有輸贏。哪知道突然冒出一個摘桃子的裴織,如何不讓她們氣恨又惱怒?
這不僅是關系到她們能不能嫁給喜歡的情郎,還關系到自己的臉面。
威遠侯府算個什麼,竟然也敢和她們比!
裴織恍若未覺,安靜地站在威遠侯夫人和梁萱身邊,等著進宮。
這般泰然自若,倒是教人高看一眼。
威遠侯夫人和梁萱一邊和周圍認識的夫人們打招呼,一邊暗暗觀察裴織,見她無絲毫緊張之色,都挺驚訝的。
威遠侯夫人看到自己那小心張望的女兒,心裡再次嘆氣。
如果她這憨閨女有阿識這般氣度,也不用如此為她操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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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就輪到她們進宮。
宮門前除了檢查的內庭禁軍外,還有一些宮人候著,經過禁軍確認身份,便有宮人過來為她們引路。
進宮的人被引到一處清涼的大殿,外面是鬱鬱蔥蔥的花木,與御花園相連。
這裡坐了不少各府的女眷,還有伺候的宮人,倒是不見宮裡的貴人。
想必那些貴人應該還沒有過來。
威遠侯夫人帶著自家幾個姑娘進去,朝殿內望過去,尋找相熟的女眷,便見有人朝他們招手。
是鎮北侯夫人。
鎮北侯夫人身邊坐著四名少女,其中便有溫如水。
威遠侯夫人走過去,和鎮北侯夫人打招呼,笑道:“你們今兒倒是來得早。”
兩府的關系不近不遠,屬於那種見面可以打個招呼,坐著聊聊天的類型,威遠侯夫人帶著府裡的姑娘在旁坐下歇息喝茶。
鎮北侯夫人笑著道:“我們也是剛來的!聽說御花園裡的花開得不錯,你們去外面耍耍。”
這話是朝自家的幾個姑娘說的。
“你們也去吧,莫要到處亂走。”威遠侯夫人也朝裴絹她們說。
今兒是進宮來賞花的,各府的夫人們都沒有拘著自家的姑娘,目的也是想讓她們在御花園裡賞花時,看看能不能碰到宮裡的皇子,制造點機會。
走出大殿後,鎮北侯府的大姑娘齊幼蘭道:“聽說安玉公主在御花園那邊玩投壺,我們去看看吧。”
齊幼蘭是鎮北侯的嫡長女,並未隨父母去北疆,養在鎮北侯府老夫人身邊。
鎮北侯府對這嫡長女十分疼愛,對她寄予很大的期望,聽說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待人接物落落大方,是麗貴妃中意的兒媳婦人選,很可能是未來的二皇子妃。
鎮北侯府的姑娘們都以她們的大姐姐馬首是瞻。
聞言都笑著應是。
威遠侯府的姑娘自然也沒意見,隨大流行動。
朝御花園走去時,齊幼蘭暗暗看了裴織一眼,那目光更多的是探究。
以鎮北侯府和麗貴妃、二皇子之間的關系,若是裴織真的嫁給三皇子,便和鎮北侯府站在對立面,以後大概是不能再繼續玩耍了。
自從元後去世,後位虛懸至今,這麼多年,朝臣已經明白,昭元帝沒有再立皇後之意。
如今後宮份位最高的是麗貴妃和梅貴妃,兩位貴妃共同打理宮務。
兩位貴妃皆是出身不俗,都育有皇子,彼此地位相當,還真是誰也壓不了誰一頭,不免經常暗暗鬥氣。
安玉公主是昭元帝的第一個女兒,梅貴妃所出,今年十四歲。
作為皇帝的第一個女兒,又是貴妃之女,十分得昭元帝寵愛,據說在她最受寵時,甚至能和兄長們一起到上書房學習。
來到御花園,遠遠的就聽到一陣歡聲笑語,時不時傳來叫好之聲。
眾人走近,隻見臨湖的水榭裡,一群少女坐在那裡聊天說笑。
水榭前樹影成蔭,陣陣微風拂來,帶來一陣清爽涼意。
樹下開闊之地,一群姑娘們正在玩投壺,她們簇擁著一名穿著粉色冰梅暗紋宮裝的少女,在她身邊說笑,恭維著她。
那少女粉面含桃,笑靨如花,眉眼間透著幾分倨傲。
正是安玉公主。
齊幼蘭等人到來時,引起水榭裡不少人注意。
畢竟鎮北侯府是麗貴妃的娘家,齊幼蘭她們是麗貴妃的娘家侄女,極得麗貴妃喜愛,連宮裡的公主們都要客氣幾分的。
“幼蘭姐姐,來這邊坐。”有貴女嬌笑著叫道。
齊幼蘭含笑應著,領著妹妹們過去,威遠侯府的四名姑娘也跟過去。
剛坐下後,便有人問:“咦,這幾位漂亮的妹妹們是哪家的,看著很是陌生。”
其他人也打量威遠侯府的四個姑娘,目光落到裴織身上時,都頓了下,暗暗吃驚,這麼漂亮得教人一眼難忘的少女,她們竟然沒有多少印象。
也不怪她們如此,前些年,裴織一直在守孝,出孝後並不怎麼在外走動,每次隨長輩去參加什麼聚會、宴會之類的,都是能躲清淨就躲,以至於眾人對她的印象不深。
隻要認識威遠侯府姐妹的人都知道這事。
齊幼蘭含笑介紹,“她們是威遠侯府的,這是裴絹妹妹,裴繡妹妹,裴織妹妹,裴綺妹妹。”
威遠侯府的姑娘?那不就是最近和三皇子有緋聞的那個?
一時間,水榭裡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到裴織身上。
裴繡和裴綺緊張得捏住袖擺,很為阿識擔心。
這些人來者不善啊。
裴絹暗暗看裴織一眼,沒想到三皇子妃之位的威力這麼強,不過一個還未被證實的流言,就讓裴織成為眾女嫉妒的目標。
她上輩子被父親寵得不知天高地厚,都沒怎麼注意這些。
突然間,她有些慶幸太子的脾氣不好,以至於雖是太子之尊,卻沒多少貴女想嫁他,否則太子妃之位豈不是被爭得頭破血流?
想嫁給太子的人越少,競爭力越小,她還是很有機會的。
在眾人的注目中,裴織神色未變,朝她們笑了笑算作打招呼。
這一笑,璀璨生輝,仿佛這春日裡所有的春光都匯集於她一身,縱使對她有些妒意的姑娘,都不由自主地跟著一笑。
笑完才反應過來,表情微微一僵,覺得自己莫名其妙的,跟著她笑什麼。
倒是那些對三皇子沒什麼心思的貴女暗暗捂心口。
美人笑靨如花,如春山含笑,如水波橫橫,再大的意見都化解在這明麗笑容之中,她們終於明白,原來這世間真有人能如笑春山,教人見之忘俗。
怨不得三皇子會相中她,要是她們,都恨不得娶回家,每天看著她笑一笑心情都舒暢。
裴織拉著裴繡和裴綺坐下,享用桌上的點心。
雖然她是條鹹魚,並不代表她不懂人情世故,為了能讓自己更好地活著,她很明白什麼時候該做什麼事。
這些都是一群涉世未深的小姑娘,雖說因為三皇子的原因對她抱有敵意,卻也不會在大庭廣眾之下做什麼。
能化解她們的一些敵意,讓自己過得更舒心,何樂不為。
正吃著東西,幾個少女走進水榭。
為首的是一個容貌灼麗生輝的少女,穿著大紅色鑲黃綠色芽邊褙子、竹青底繡墨綠色忍冬紋裙邊的湘裙,濃麗的顏色讓她整個人明媚多姿,連春光都被她豔壓下去。
裴織認得她,她是安國公府的嫡女——梅葳兒。
梅葳兒的目光落到裴織身上,故意問:“你就是威遠侯府的裴織?”
裴織用帕子擦了擦嘴,慢條斯理地應一聲。
梅葳兒暗暗打量她,眼裡劃過不愉,抬著下巴,神色倨傲地道:“安玉公主找你過去玩投壺。”
這話一出,水榭裡的眾人都覺得有好戲可看,不禁露出興奮之色。
公主有請,自然是不能拒絕的,不然太不給公主面子。
裴織起身,朝緊張地看過來的裴繡她們道:“二姐姐,三姐姐,你們要一起去嗎?”
裴繡扯著裴絹起身,“我們也一起去。”
裴絹有些不情願,她並不想去看裴織如何大放光彩、惹人驚嘆,但不好在大庭廣眾之下掙脫,傳出姐妹不合的傳聞,隻得跟著過去。
齊幼蘭看了看,也起身跟過去。
溫如水興奮地走在她身後,一邊和系統嘮叨:【不愧是女主,是事故體質,到哪裡哪裡就會生事端,被人刁難是常事,也不知道她要怎麼化解。】
回想劇情裡說的女主是朵黑蓮花,溫如水覺得她應該能化解這種小場面。
一群人來到水榭外,安玉公主坐在宮人搬來的椅子上喝茶。
梅葳兒走過去,笑著說:“安玉,威遠侯府的四姑娘來了?”
看到裴織,安玉公主愣了下,似是沒想到和自己皇兄傳出緋聞的姑娘是長這樣子的,突然有些理解自己皇兄為什麼會相中她。
不過,安玉公主覺得,要當自己皇嫂,還是表姐比較好。
她和表姐梅葳兒自幼感情極好,也知道表姐一心仰慕自己皇兄,哪知半路殺出個程咬金。
所以今天她想為表姐殺殺裴織的威風。
安玉公主問:“會玩投壺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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