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小偷闖入我家,不小心關掉了我十萬字的論文。


警察前男友坐在我面前:「十處骨折,三處粉碎性骨折,是他自己摔的?」


「是的,地滑,他一進門就摔了。」


1


我,世界格鬥冠軍,靠打比賽已經掙了不少錢,當小偷闖入我家時,我剛好洗完澡,此刻正與他四目相對。


「您好,請問您撬門進來是準備偷東西嗎?」


我一手拖著浴巾,一手拿著手機,很有禮貌的詢問。


小偷轉著手上的刀,色眯眯的打量了我一下,然後直接朝我撲了過來。


我迅速反應,上來就是一個左刺拳,一個石鞭腿,同時一個左正蹬,我當時捂著眼,大意了沒有閃,小偷摔倒後一個後踢腿,運用力量巧妙的將我撂倒。


「啊!」


我摔了個狗啃屎,腦中復盤著剛才那場架,那個後鞭腿沒有蹬好,不然指定不能輸,主要原因還是在身上這身衣服上,太礙手礙腳,還得拿一隻手捂著,阻礙行動,否則我直接單殺,拿下一血。


而小偷此刻目標顯然不敢放在我身上,跑到了桌子前,抓起了桌上的電腦就要跑。


「不要!」


我一個鯉魚打挺坐了起來,卻終究是晚了一步,線已經被扯斷,屏幕黑屏,那一萬字的論文隨著黑掉的屏幕化作過往雲煙。


2


警察局內,沈岑穿著便服遞給了我一杯水,今天他本來休假,但是他警局的兄弟們都知道我是他前女友,把我出事的消息告訴他後,沒想到他居然還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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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子,我們接到報案,就詢問一下,你不要緊張!」小宋拿著本子在我對面坐下。


我皺眉,「我沒報啊!」


「我知道,是罪犯報的,他朝我們打來的求救電話!」小宋朝著露出了一個尷而不尬微笑。


「真沒出息。」我內心嫌棄,表情也很嫌棄。


一旁一直默不作聲的沈岑忽然抬起了頭,漆黑的眼眸直勾勾的看著我,「那個嫌疑人身上有命案,警方一直在抓捕,沒想到你會打的他自首。」


「所以嫂子,十處骨折,三處粉碎性骨折是怎麼造成的?」小宋拿著本子,那嚴肅的表情中帶著點吃瓜的興奮。


我薄唇輕張,吐出了兩個字:「摔的。」


小宋拿著筆的手頓住,有些為難的看向沈岑,明眼人都知道不可能是摔的。


沈岑拿過小宋的筆,坐到了我對面,利落的寫下了一行字「被打至十三處傷」


「怎麼摔的?」沈岑看著我,面不改色。


我也不卑不亢:「他偷完東西後想跑,然後不小心胳膊撞到了我棍子上,接著房頂鐵棍掉了下來,砸到了他的腳趾,下一秒前面的槓鈴忽然朝他砸了過來,緊接著繩子忽然彈開,直接將他雙手綁住了。」


沈岑點頭,提筆寫下,「罪犯偷竊後逃跑被受害者用棍子打傷胳膊,而後受害者使用鐵棍,槓鈴對罪犯造成不同程度的傷害,最後被繩子綁住手臂。」


他將筆錄遞到了我面前,「看一遍,有沒有問題。」


「沒有。」果然,分手快小半年了,還是沈岑這個狗最懂我。


小宋朝著我投來了崇拜的目光,如果不是還在上班,我覺得他的嘴能溢出不少贊美之詞。


3


我離開了警局,呼吸著外面的新鮮。


但當我看見停在我前面的寶馬時,空氣好像並不太清新了,有點混濁。


「我送你。」


沈岑坐在駕駛室,搖下了車窗,那清冷的目光如同繁星一般散落在我身上。


我冷嗤一聲:「沈先生還是送你漂亮而又溫柔的妹妹吧,我這麼殘暴的女人怎麼配坐你的車呢!」


「我和她隻是正常的朋友關系。」沈岑的解釋一如從前一般讓我覺得蒼白而沒有說服力。


但我看著他真誠的眼神,還是鬼使神差相信了,剛推開車門坐了進去,身後就突然傳來了一個甜鬱的嗓音。


「沈哥哥,你今天不是休假嗎?」魏依然不知道從哪裡鑽了出來。


沈岑看著來人,透過後視鏡看了我一眼,明知道我已經開始不爽了,但最後還是搖下了車窗,雖然語氣倒是疏離:「有事嗎?」


「沈哥哥,你可以送我回家嗎?」魏依然睜著一雙充滿霧氣的眼睛,這個眼神,拿捏的很好,任誰也不能拒絕。


「不太方便。」沈岑從錢包裡拿出了一百,遞給她:「你打車吧!」


我別過頭,懶得去看,但透過車窗卻看見魏依然附在沈岑耳邊說了什麼,這個姿勢極其曖昧,可他卻是沒有一點要避開的意思。


她說完後,沈岑轉頭,看向了我,默了兩秒,柔聲商量道:「乖乖,我先送她回去再……」


「你今天要是送她,那我就下車。」我目光冷了下去,果然,對他就不該生出憐憫之心,他不過是兩個都想愛罷了,渣男本色。


沈岑握著方向盤的手漸漸握緊,指節有些泛白,看著我,柔聲哄道:「乖乖,我回去再跟你解釋,你先……」


我不等他說完,直接推開車門,闊步走了出來,攔了輛出租車就離開了,我從不相信一個人有什麼苦衷。


當初分手那天,我因為比賽雙手骨折,而他正好休假,想讓他陪我去醫院,但他卻說有事,最後隻是讓小宋陪我。


而那天,我出去散步,在醫院,親眼看見他陪魏依然進了病房,這就是他所謂的有事。


直到第二天,他才風塵僕僕的趕來了,看起來有些疲憊,像是一夜沒睡。


「乖乖,對不起,警局有事,我來晚了!」沈岑跑到我面前,看著我的傷,連呼吸都停滯了片刻,最後緊緊握住了我的手。


我看著他的樣子,想笑,這個理由真是屢試不爽,我要是不諒解那就是不懂事,沒有大局觀,人品有問題,這個理由真是不給人留半點餘地。


「沒關系。」我溫柔一笑,如他要求的那般懂事。


沈岑松了口氣,看著我身上的傷,眼中流露出來了無盡的關心和自責,沙啞著聲音問:「疼嗎?」


「別光問啊,你也骨折一下試試不就知道疼不疼了嗎?」我看著他,目光溫柔如舊,隻是眼底的愛意消失不見。


他垂下了眼眸,知道我發火了,沉默了好久,似是在思考什麼,隨之忽然開口:「乖乖,我們不幹這個了好不好,這個太疼了,乖乖不是最怕疼了嗎?我們幹點別的,或者你什麼都不幹,我養著你都行。」


我知道,沈岑家裡很有錢,養我不是問題,但我家裡也不窮。


「可以,但我有個條件。」我長睫微垂,揚了揚眉,眼底是一片冷色。


沈岑目光微揚,握住了我的手,「乖乖,你說。」


「我們得分手,不然我沒法拿你錢養別的男人。」我靠在床上,斜睨著他,笑意盎然。


他那雙琥珀眸子驟然眯起,眼中迸發出桀骜冷戾的寒芒,最後卻還是柔著聲音哄道:「乖乖,我並非是想左右你的生活,但看你在臺上被打,我真的沒法做到無動於衷,就像你遇見了危險,我卻隻能站在原地眼睜睜看著一樣,我情願受傷的是我。」


我輕笑一聲,推開了他:「沈岑,拿著你一無是處的溫柔滾遠點吧,別讓我恨你。」


我說著,習慣性的往後一靠,結果忘記手上有傷,直接撞了上去,「啊!」


我低低的叫了一聲,傷口好像是裂開了,他立馬緊張的湊了過來,而下一秒,他手機響起。


我餘光恰好看見,是魏依然打來的。


他接通了電話,神情肉眼可見的變得很緊張,低聲開口:「你哪受傷了,知道了,馬上來。」


話落,掛斷電話,握住了我的手:「乖乖,我去叫醫生,你忍一下。」


說完,他還不等我應聲,轉身跑了出去。


我額頭冷汗直往下冒,早知道剛才該不動的,我看著沈岑的背影,想招手讓他等等,但他已經跑遠了,一股強大的疼痛感將我包圍。


除此之外,更多的是無助,我等了許久,依舊沒有看見醫生來,身邊沒人,我隻好艱難的往床邊緣噌,終於按下了床旁鈴。


床旁鈴響,護士很快走了過來,看著我手臂上的血,慌了一慌,「流了這麼多血,怎麼現在才叫啊,我馬上去通知醫生。」


「我男朋友剛才不是來叫了的嗎?」我咬著嘴唇,臉色發白。


護士一邊通知醫生一邊止血,「怎麼可能,這上夜就我一個人值班,要通知了我怎麼不知道。」


一旁站著的實習護士聞言,弱弱的開口:「剛才是有人給我說什麼他女朋友傷口裂開了,讓我們找個人處理一下,說完就往外跑了,我抓住問幾床,他直接甩開了,我以為他那麼著急往樓下跑,是因為她女朋友在樓下急診室,我就跟著去急診室,結果沒見人。」


話落,醫生就趕了過來,看著我手上的傷口,初步處理了一下後讓我待會去照個 ct 看看有沒有什麼問題。


護士聞言松了口氣,開始責備,「你男朋友怎麼回事,求救也找對人啊,哪有這麼不負責,說兩句就跑,她隻是個實習妹妹,能知道什麼,上面那麼實習兩個字那麼大看不見嗎?」


「好了,都是我前男友了,就別說了。」我捂著傷口躺下,閉上眼睛睡了過去。


他的事可能事關千萬人的性命,他舍棄我,我雖然沒有指責的權利,但我有選擇的權利,所以,我選擇不讓他做我男朋友。


3


回憶結束,我看著眼前漫漫長路,內心忽然釋懷了,我會遇見接受我職業的人,他也會遇見能接受他職業的人,他不是不好,隻是沒遇見對的人,我也是。


想完,我看著眼前的酒吧,心情不錯,進去小酌幾口吧。


我走了進去,點了一瓶威士忌,對方再三確認不是一杯而是一瓶後才遞給我,並且要求先收費。


我一口喝了四分之一,這酒貌似也不過如此,喝一半我走出了酒吧,看著眼前的長路,覺得暈暈乎乎的,但還是越過欄杆跨了過去。


我走在回家的路上,隻是這條路怎麼看起來這麼長。


「嗡嗡嗡!」


耳邊忽然響起了機車的聲音,我慢慢回頭,一輛機車正飛速朝我駛來。


對方似乎也發現了我,握住了剎車,但由於速度太快,車子直接翻到了地上。


「咯吱!」


一陣刺耳的聲音響起,機車被摔了出去,男人也撞在了欄杆上,痛哼了一聲。


我看見此景,酒瞬間清醒了大半,跑了過去蹲下來:「你怎麼在馬路上騎車,著多危險啊?」


男人取下頭盔,露出一雙森冷銳利的眸子,咬牙切齒的看著我,「什麼馬路,這裡是私人賽道。」


「胡說,這明明是馬路!」我睜著迷蒙的雙眼看向一側。


男人神色更加不耐,撐著身子坐了起來:「你家馬路修賽道上?」


我聞言,往上看去,前方賽車道三個大字格外晃眼,我居然真的闖入別人賽道了,罪過罪過。


我心懷愧疚,連忙檢查他的傷口,「你手臂好像骨折了。」


「你別碰我!」他身子躲開,我卻拉住了他,卻忘了他手上有傷,疼得他倒吸了一口涼氣。


我站了起來,神色嚴肅:「你別動,我會接骨。」


男人冷嗤一聲,一張冷俊桀骜的臉帶著寒意:「我信你個鬼,我……嗯哼。」


「嘎吱!」


他還未說完,我手直接一用力,將他的骨頭掰正了。


我拍了拍手,看著他,略帶自豪:「你試試看,手是不是能動了。」


他低著頭,在月色的照耀下目光晦暗不明,終於,一道冷冽的暴呵聲在我頭頂響起,「你她媽是老子克星嗎?」


「你別氣嘛,叔叔,我沒說我不負責,我會帶你去醫院照 CT 賠償你一切……」


我還沒說完就被他打斷:「叫誰叔叔呢,老子 24。」


我沉默了半秒,抬頭:「弟弟。」


「我……」他舉起了手,想打我,但深吸了一口氣,忍回去了。


我扶著他:「弟弟,你別氣了,姐姐這就送你去醫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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