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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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譚橙,“?”


  譚橙本想參與一下,奈何司牧直接略過她。


  畢竟司牧覺得她也不像老太太跟沈御醫那般,會陪著他玩。


  其實吧,譚橙看譚柚出去了,想著替妹妹照看一下她夫郎,結果司牧就自己舉起手對著燭臺光亮傻樂,半點沒有搭話的意思。


  燒退了,但防止夜裡再起,沈御醫讓司牧再喝一副藥。


  知道他怕苦,老太太從袖筒中掏出飴糖給他。


  “謝祖母。”司牧含著糖,鼓起腮幫子,眼睛彎彎。


  老太太目露慈祥,看著司牧,“是我謝謝你,得虧你退燒了,不然今年的年夜飯……”


  她大喘氣,司牧的愧疚之心剛升起,就聽老太太繼續說,“隻能圍在你床前吃火鍋了。”


  司牧,“……”


  “你聞著味也行,我們吃,都是一家人,左右飯菜都在自家人的肚子裡,誰吃不是吃呢。”


  司牧,“……”


  “對了,今天你一直昏睡可能不知道,熊監正上午進宮了,說你跟你皇姐生病,都是被晉國氣運衝到,這事已經傳開了。”


  老太太意味深長,“你竟能說服熊監正為你打掩護。”


  司牧眨巴眼睛,小聲說,“這事可能是阿柚幫了我。”


  熊思捷是譚柚的學生,今年年底終於從倒數第一升到倒數第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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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看起來隻提高了一個名次,然而對於熊思捷來說,提高的是她為人的自信心跟對未來的向往。


  熊大人可能出於這個原因,幫了他一把。


  但司牧不可否認,他多多少少利用了熊監正的這個心思,才掐準時機生病。


  “成大事,不拘小節。”老太太道:“權謀,本就是人心之算,看誰算的多,看誰又算的少。”


  司牧原本可能會覺得自己手段卑鄙,不夠坦蕩……


  現在他垂眸轉著自己的戒指,眼裡帶出笑意,“嗯,我知道。”


  哪怕他在黑夜中前行,也有譚柚相伴。


  無畏無懼。


  等她們探完病回去後,譚柚洗漱完過來。


  司牧坐在床上,跟隻雛鳥一樣,朝她快樂地張開雙臂,“抱抱。”


  譚柚走過來,司牧抱著她的腰,嗅著她身上清新湿潤的水汽,感覺心都寧靜了。


  他今天算是睡飽了,夜裡不肯睡。纏著她磨蹭哼唧,跟隻想找人玩耍的貓一樣。


  譚柚倒是精神緊繃了一天,如今見司牧沒事,才算松口氣。


  這會兒洗漱完躺在床上就有些困倦。


  她啞聲問,“我去睡那個床?”


  屋裡備用的床板還沒抬出去。


  司牧搖頭,“不要,你暖和,我要和你睡。”


  他嗓音柔柔軟軟的,譚柚也是分神,下意識將“你暖和”這短短的三個字聽出兩層意思。


  譚柚微微嘆息,伸手攬著司牧。


  “殿下想聽情話嗎?”


  司牧抬頭看她,趴過來,湊到她嘴邊輕嗅,最後撤回去的時候,還在她嘴邊親了一口,“沒喝酒啊。”


  譚柚,“……”


  她又不是個機器,唯有喝酒才能啟動情話功能。


  譚柚說,“沒喝酒,所以聽嗎?”


  “聽。”


  他伏在她胸口處,臉貼在上面。


  譚柚說,“我第一次見你,便覺得你一身月白色夏衫,輕盈帶笑,如同淺淺的月光一般。”


  這話她上次喝酒的時候說過。


  甚至比現在直白。


  司牧擰眉,以為譚柚偷懶。


  然後又聽她說,“你就像那月亮,而我是潮水。”


  譚柚手箍在司牧腰上,將人翻轉到身下,吻他唇瓣,“因你潮汐,因你潮起潮湧。”


  司牧沉迷於吻中沒聽懂。


  譚柚拉著他的手向下。


  譚柚眼裡倒映著司牧驚詫的模樣,低聲輕笑:


  “傻。”


第72章


  “新年快樂啊,我的殿下。”


  今年宮中依舊沒辦宮宴。


  一是太君後不在宮中, 沒有長輩在,皇室宗族那邊對著兩個小輩也不好多說什麼。二是今年國庫情況大家心知肚明,不辦宮宴也是節省。


  尤其是, 長皇子司牧除夕前高燒不退, 皇上司芸又是偶然風寒,兩位掌權者身子都不利索, 也懶得湊熱鬧。索性讓大臣跟宗族們,自己過自己的。


  司芸在宮中跟皇貴君以及幾位君侍們熱鬧, 司牧則在譚府過節。


  從年前小半個月起, 譚府就開始為新年做準備, 先是滿府四處掛紅燈籠,又是將庭院裡裡外外翻新清掃一遍, 最後在年前換上新的春聯。


  新春聯上面的字跡鳳飛鳳舞, 頗有年少輕狂的意氣在,一看就不是老太傅的筆跡。後面過來譚府拜年的人,走到門口總要先看對聯。


  打聽之下才知道, 原來是長皇子司牧親手寫的。


  “長皇子寫的?”有人驚詫, “這麼大氣的字是長皇子寫的!”


  竟是出自長皇子之手, 有點震驚啊。


  “我們原先隻聽聞皇上書法了得,當初募捐時我為了得到一份皇上親筆手寫的名字,還出了大頭。”


  說話之人眼饞地看著左右兩邊的對聯,“如今一看, 長皇子的字跡倒是更為大氣磅礴些,有氣吞山河之勢。早知道, 就求一副長皇子的字了。”


  “能求?”同行之人隻聽見後面幾句話, 當即說道:“要捐多少才能擁有這樣的對聯, 給個數就行, 我捐。”


  “我也捐,我不僅捐錢,我還拿皇上的親筆字跡來換。”


  “……”,最先開口那人立馬扭身對著她們幾個指指點點,“行情都是被你們幾個這麼破壞的。”


  有人咋舌,“你不想要?”


  “……想。”


  那還說個什麼,自然是價高者得啊。


  她們不怕花錢,就怕花錢也買不到。


  幾人進去後,跟老太太聊天說話,磨磨蹭蹭半天後,才試探著問,“能不能求一張長皇子手寫的對聯?”


  “實在不行,”有人拍大腿,一咬牙,說道:“就您門口那對,開個價我這就搬走,都不用您府上的人幫忙動手,我親自上去拿下來扛回去。”


  她們如今都屬於不差錢的階段,就想附庸風雅要點臉面,弄點書畫什麼的往臉上鍍鍍金。


  原來捐錢求皇上的字畫,便覺得是賺到了,可今日一看長皇子這親筆字跡,頓時覺得自己手裡那副除了是皇上寫的之外,好像沒什麼其餘優點。


  論張狂不如長皇子,論大氣磅礴不如長皇子,甚至論字數,都沒長皇子的對聯字多。


  她們幾個年輕時都受過老太傅的恩情,過年過節從來都是約好了親自過來探望,所以在老太太面前不管年紀多大就是個小輩,說話也比較隨意。


  當初說要捐錢時,念在老太傅的恩情上,就沒猶豫過,在布粥方面更是慷慨大方。


  老太太品著茶,慢悠悠問,“好看吧?”


  “好看。”


  “不錯吧?”


  “不錯!”


  老太太滿足了,笑呵呵說,“好看那就多來看看,如果站著看比較累,我讓人給你們搬個小板凳坐在門口看,想看多久看多久,府上管飯。”


  幾人,“……”


  幾人瞬間發出失落的哀嚎聲,“老太太,長皇子本人就在您府上,您怎麼還舍不得這副春聯呢。”


  “不是舍得舍不得的事情,”老太太端著茶盞,緩聲道:“這可不是春聯,而是譚府的臉面。”


  幾人一愣,隨後才慢慢明白其中深意,不由笑了。


  她們轉移話題,不再提春聯一事,隻是走的時候,屬實眼饞不舍,站在門口又看了一會兒。


  對於譚家來說,長皇子司牧從來不是譚家的累贅,而是譚家驕傲自豪到可以往外掛的臉面。


  所以這對聯,意義不同,千金不換。


  有幾個跟老太太同輩的,過來拜年的時候,也不奢想能偷偷扛走譚府門口的春聯,而是問能不能再多求一副。


  她們身為長輩,問晚輩要副春聯又怎麼了!


  誰家晚輩過年過節的時候,不表示表示,有才藝的炫才藝,有書法的寫書法。


  所以太學院的掌院理直氣壯的過來,跟譚老太太說,“就你家大門口兩邊那樣的春聯,給我來副一樣的。”


  她道:“你我多年好友,寫春聯的那誰又是你孫女的夫郎,我問他要對聯不過分吧?畢竟,咱們這個長輩身份在這兒呢。”


  老太太笑眯眯的,“不過分,你畢竟是長輩。”


  掌院笑起來,食指虛點她,得意至極,“噯~這就對了。”


  “隻是呢,”老太太雙手抄袖,拉長尾音,“你來的不巧,司牧今日高燒不退還在病中……”


  掌院有股不好的預感,右眼皮開始跳起來。


  然後老太太把手從袖筒裡抽出來,搭在她肩上,強調道:“你這個長輩,來都來了,豈能空手過來?我要是你,我都不好意思!怎麼著都是文人,禮在這兒呢。”


  掌院,“……”


  原本吧,掌院是想來要春聯的,結果走的時候,硬生生留下不少禮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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