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從鳳笑,桃花眼往上揚起,自帶多情韻味,語氣無奈,“那人不過是我認識的一個弟弟,哪裡是我夫郎。”
她家開客棧做生意,人來人往的,認識的人多也很正常,考生便沒多想。
考生以為的弟弟可能就是江湖人之間稱姐道弟的弟弟,誰能知道安從鳳嘴裡的弟弟,是能曖昧拉扯夜裡在屋頂擁吻的弟弟。
一個女人,一個優秀的女人,有幾個男子又怎麼了,你情我願的事情罷了。
安從鳳漂亮的花瓣眼看向柳府門口的柳盛錦,眼睛從他身上移不開,但嘴上說的卻是,“我若娶夫,對方定當身份尊貴氣質絕塵,方能配得上我。”
如今的柳盛錦,隻符合氣質絕塵這一條。做她的主君可能不合適,但暫時做個“弟弟”倒是可以,等日後她娶了正夫,再挨個給他們名分。
安從鳳身邊這人也不覺得安從鳳在吹牛,“對,將來若是考了狀元,怎麼著也得娶個大官的兒子才行,不然白讀這麼多年書了。”
娶個身份高的夫郎,等將來自己當上大官,再娶幾個好看的側室,這才是人生理想,讀書人的目標。
安從鳳笑,她雖贊同,卻沒說話。
白妔見這邊秩序良好沒什麼問題,這才放心的跟蘇婉一起回去。
“柳公子親自布粥,應該是他自己的想法。”蘇婉小聲跟蘇虞白妔說,“我看見柳府的下人,臉色都鐵青。”
柳盛錦給的多,粥桶見底的格外快。
柳家人期間沒辦法,甚至把後廚的白面饅頭都端出來。顯然原本是蒸來給府裡用的,現在被迫拿出來應急。
柳盛錦像是沒看見她們的臉色一般,依舊站在門口盛粥。粥沒了就發饅頭,一人兩個,不夠就三個,恨不得通過此舉掏空柳家!
大中午的,他一個氣質清冷容貌絕塵,堪比高山頂峰一捧初雪的人,站在桶邊拎著大勺布粥,顯得有些割裂感。
美是美,就是讓人有些分不清到底是夢境還是現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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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是現實吧,柳盛錦美的像是夢中人。說是夢境吧,那麼些災民又讓人忽略不了。
蘇婉看起來性子溫吞,跟在蘇虞白妔身後跟個小白兔一樣,可觀察很仔細。
畢竟大家的視線不是在柳盛錦身上,就是在難民身上,沒幾個人能跟她一樣連柳府下人的臉色都注意到了。
“估計是柳大人想讓兒子出來短暫露個臉,是柳公子堅持自己布粥。”蘇婉爬上馬車。
柳府的事情終究跟她們無關,提完一嘴三人也不再多想。
今日幾人進不去吳府,學習又不能停,於是便打算跟譚柚去譚府,順帶著蹭頓午飯。
車門關上,馬車往前緩慢行駛。
譚柚離開前再次掀開簾子朝後看。
柳府門口一事,有人看柳盛錦,有人看難民,有人想的是娶夫,有人想的是治國。
其實很多事情,從這一刻起,就已經決定了部分人將來的路。
考生的路取決於考生自己,不過譚橙的婚路……
除了取決於她自己,還取決於譚府全家人。
晚上司牧特意回來吃飯,譚柚猜測,他估計是為了聽八卦看熱鬧才回來的這般早。
得知他馬車快到的時候,譚柚站在後門內等他。
馬車直接進府,停在棚裡。硃砂掀開車簾,司牧抬眼就瞧見站在車旁的譚柚。
譚家兩姐妹猛地一看,氣質其實很像。
兩人向來站有站相坐有坐姿,站時腰杆筆直如青松,坐時板板正正讓人挑不出毛病。唯有相處,才會發現兩人其實截然不同。
譚橙像是雪後勁松,清冷板正,但外冷內熱。
譚柚則像青竹,有韌勁有底線,眉眼平和處事不驚,但如果遇到她覺得對的事情,定會堅守到底,外柔心硬。
舉個簡單的例子,上次蘇白蘇吳四人難得放松,在府裡空地蹴鞠。
譚橙就屬於那種眉頭緊皺不願意湊近,但如果蘇虞過來多勸兩句,她哪怕擰緊眉也會參與其中跟她們共同玩耍。
而譚柚則不同,她全程都在參與,她參與的方式是悠闲的坐在搖椅中看她們玩鬧,而不是下場跟她們蹴鞠。
司牧蹲在車前橫木上,朝譚柚眉眼彎彎,然後伸出胳膊。
見她不過來抱自己,司牧便站起來,擺動雙臂,作勢要跳下去。
司牧蠢蠢欲動。
“冒冒失失。”譚柚到底是走過來,抬手朝他,皺眉溫聲道:“這邊都是青石板,你若傷了膝蓋摔著腿,可怎麼辦?”
司牧摟著譚柚的脖子,兩腿蜷縮,月牙白的衣擺順著她的力道跟轉動,在黃昏中劃出一道漂亮弧度,像是蝴蝶,隨後翩跹落下。
“那哪裡可以跳?”司牧好奇地問。
譚柚牽著她的手朝老太太院裡去,沉吟片刻,“祖母的花壇。”
理由是,“花壇中泥土松軟,就算摔著也傷不到骨頭。”
司牧笑,“那我要是在裡面跳來跳去,祖母會不會打我?”
“不會,”譚柚嘴角勾起弧度,“如果她打你——”
司牧眼睛亮晶晶地看過來。
譚柚目視前方,聲音如常,真誠的建議,“你就跑。”
司牧,“……”
譚柚一本正經,“她應當是跑不過你。”
正好幫老太太做運動了,一舉兩得。
司牧鼓起臉頰,覺得譚柚想看他熱鬧。
兩人到的時候,菜剛擺上桌。
“螃蟹!”司牧眼睛再次锃亮,看向譚柚。
譚柚抿唇不語,唯有看向司牧的眼神透著無奈。
她還能怎麼辦,司牧鬧著要吃,隻能讓他少吃一些。
沈氏跟譚主君過來,沈氏圍著司牧打量一圈,然後肯定地點頭,“瘦了。”
譚主君跟著附和,“嗯,我看也是,腰上清減了至少半寸。”
司牧聽得目瞪口呆,低頭往自己腰上比劃。
瘦了嗎?他怎麼沒發現。
“牧牧回家啦?”譚母樂呵呵道:“阿柚今天說想吃螃蟹,我就覺得不對勁,她向來口腹之欲比較淡,給什麼吃什麼,特別好養活,這還是頭回說想吃螃蟹。”
譚母一臉“我看透她”的得意小表情,“我一猜就知道是牧牧要回來。”
司牧聞言微怔,心裡軟軟甜甜的,不由將腦袋往旁邊輕輕一靠,抵在譚柚手臂上,“我有些嘴饞,跟她提了兩句。”
“什麼叫嘴饞,現在就是該吃螃蟹的季節,可不得嘗嘗鮮嗎。”譚母理所應當的語氣,“待會兒給你夾個大的!”
司牧開心起來,“好。”
說話間,老太太從裡間出來,“司牧回家了,坐下吃飯。”
幾人陸續落座,譚橙到的時候,一家人的目光齊刷刷朝她看過來。
譚橙,“……”
她突然覺得,以前那種半夜才回來的日子其實挺好的。
譚橙落座,老太太開口,“阿橙啊……”
“祖母,”譚橙一本正經,“食不言,這是阿柚說的。”
老太太頷首表示贊同,“我知道,但是——”
她示意一圈,“咱這不是還沒動筷嗎。”
都坐著呢,還沒拿筷子。
譚橙,“……”
大意了,說早了。
老太太笑呵呵的,“就問兩句,你對你的婚事到底是何看法?”
“你也不能怪我們想出這個法子,畢竟你平日也不常在府裡。”譚主君接著說道:“我跟你小爹爹有了人選都找不到你的人。”
譚主君跟沈氏和譚橙說話的時候,三人形成一個小氛圍,其餘另一邊的幾人又是一個氛圍。
譚母覺得司牧餓了,扭頭看老太太,“娘,你們說話的食不言,像我們這些不說話的,能不能先吃?”
她把手在自己跟司牧譚柚之間比劃了一下。
“孩子好不容易回家吃頓飯,別再餓著了。”
老太太一想也是這個理,跟著譚母拿起筷子,“阿橙啊,你們聊你們的,不用管我們,我們吃飯肯定不說話。”
“主要是你看這盆螃蟹,它們是無辜的。熟都熟了,要是被你牽連等不來人吃,肉都涼了。”
老太太已經開始動筷了,譚母緊隨其後。
譚橙心累,想張嘴又不知道說什麼。想她一個堂堂翰林侍講學士,在家裡愣是沒有插嘴的空兒。
譚橙眼睜睜看著,譚母給司牧夾了一隻大大的螃蟹,然後給老太太也夾了一隻,最後是她自己的。
司牧到底是皇家出身,不僅會吃螃蟹,還會剝螃蟹。
他低頭,把自己小盤裡的螃蟹拆開,隻拿著銀勺子吃了一點點蟹黃,其餘的都推到譚柚面前。
相當於為譚柚剝了隻蟹,剝的既精致又漂亮,肉跟殼完全分離,方便吃。
他也知道螃蟹性寒跟他喝的藥的藥性可能相衝,所以乖乖地品一點味就算了。
譚柚人前不愛親熱,便給司牧倒了杯溫水放在他手邊。
譚橙朝前看過去,明明是一張桌子,對面的老太太跟譚母啃著螃蟹,吃著肥美的蟹黃,旁邊司牧跟譚柚無聲互動。
唯有她,一人面對兩人就算了,連隻螃蟹都吃不了。
幸好早上的小籠包頂餓。
譚主君道:“我們給你幾個選擇,你吃飯的時候好好想想,最遲明早給我們答復,如何?”
沈氏將準備好的名單拿出來,遞給譚橙。
譚橙打開,排在第一的是安國公的嫡孫:趙錦鈺。
排在最後的是柳府庶子:柳盛錦。
這名單用硬殼軟紙寫的,看起來準備的極為正式又嚴肅。
直到譚橙看見柳盛錦名字後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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