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前方戰艦的三個發射器同時對準蘇茶,可以在頃刻間發動致命的攻擊。蘇茶和男人之間的距離不到五米,後者隻需要不到0.1秒便能來到他身邊,擰斷脆弱的脖頸。
這種‘主動’靠近顯得既不知好歹,又難以理解。
男人雙目一眯。
作為帝國第一軍團的負責人,過去幾年中,他遭遇過數不清的刺殺,利用孩子的例子比比皆是。
這片廢墟曾是一個極端研究機構的秘密駐點,為了找到能讓伽藍星人擁有嗅覺的辦法,幾名瘋狂的科學家在集團資助下,進行了一系列違規活體實驗。
當初是男人親自率部隊剿滅基地,除了被營救回去的實驗體,不存在新的生命跡象。時間過去整整一年,廢墟上突然出現一個陌生的孩子,怎麼想都不對勁。
蘇茶還在張開雙臂往前走,像是在宣告自己身上沒有武器。
男人目中聚著的光依舊凜冽。
“將軍。”部下低聲在後面叫了一聲。
他們現在該如何處理這個憑空出現的孩子?
蘇茶的腳步已經停在男人身前,眼神中的期待不加掩飾地傳遞出去。
至少目前是無害的。
男人定定看了他幾秒,說出了兩個字:“跟上。”
這是試探。實驗體通常暴躁攻擊性強,不可能毫無防備地跟著人走。
蘇茶站在原地不動,用難以言喻的目光看他:“我要自己走?”
這是兩人見面後蘇茶說得最完整的一句話,用的是星際通用語,發音有些不標準。系統吝嗇,從來不加載語言,都是執行上一個任務時,讓他自學下一個任務點的語言。
Advertisement
想到這裡,他的眼眶都快湿潤了。
昨日種種,都是為了今日更好的生活,他終於等到了。
男人並未將蘇茶的發音問題放在心上,如果真的是實驗體,長期不和人交流,標準才奇怪。
戰艦體型龐大,看著很近,實際至少有幾千米的距離。沒了夢想,隻想享清福的蘇茶連多動一下都覺得費勁。
“有代步工具嗎?”
男人已經想了所有可能,但蘇茶的要求顯然脫離了任何一種。他直接就要轉身,並未有任何回應。
這是第二次試探。
在他轉身的瞬間,蘇茶拒絕道:“等等,我不想人背。”
心理年齡下,小孩子那套親親抱抱舉高高,他還是接受無能。
蘇茶認命邁步朝前。
男人身邊跟著的部下忍不住去想,莫非這孩子的腦子出了問題?
蘇茶走得很慢,不時伴有淡淡的嘆息。
近距離接觸才知道戰艦有多大,坡度很抖,好在有小樓梯,蘇茶依舊上得費勁。邁步時銀色的長發拖地,他偏頭望向男子腰間的匕首。
男人並未拒絕,反手握刀遞過去,確保刀刃不對準蘇茶,同時觀察他的用刀手法。
‘簌’地沉悶聲響起,過長的頭發瞬間短了一截,不會再影響活動。
用刀沒有經過專門的訓練。
男人目光轉而落在蘇茶面上。
伽藍星沒有血統之說,它是在無盡的混戰和廝殺中崛起的一個帝國,如今的帝國子民很多都有其他星球的血統,銀白色是一種常見的發色。
不過這瞳色卻是有些奇怪了。
被審視的目光讓蘇茶有些不舒服,下意識攥緊了割裂的斷發。
男人也察覺到了這一點,無論有多可疑,但在查明情況前,不排除真的是受害者的可能,他作出了一句承諾:“放心,我們不是變態。”
他不會再受到任何實驗品的對待,血樣,頭發等等,這些都不會再被拿去研究。
從他手中拿過斷發,男人黑色的手套輕輕一捏,頭發徹底粉碎了。
碎末消散在空中,一如往事隨風。
事情發生得太過突然,蘇茶琥珀色的瞳孔微微放大:“你是……”
‘變態嗎’三個字硬生生被他咽回了肚子裡。往好處想,或許是什麼奇妙的禮儀。
巨大宏偉的戰艦,從外面看每一根線條都是格外流暢,在陰天合金也透著奢華的光芒。真正上來的瞬間,卻像是進入了一個牢籠。
艙內僅靠幾個懸浮的水晶球照亮,離門最近的是休息艙,蘇茶被十幾道目光同時鎖定。
靠在座位上休息的士兵們投來的視線不能用友善形容,這不是刻意針對蘇茶,更像是他們天生就是冷血的殺戮機器。
蘇茶主動友好地笑了笑。
不知道這裡是怎麼打招呼的,他擺了擺手,因為個子小,顯得格外腼腆。
“你好。”沒有得到回應的情況下,他補充一句。
終於,其中一位彪悍的戰士微微點了下頭,算是回應。
他的精神體是白熊,是軍團中較為好打交道的一類。
一般越強的精神體戰鬥力越強,也越容易暴動,對比起上將,他們的精神體要穩定不少,並未感受到蘇茶花香稀薄的安撫作用。但從對方出現的一剎那,一種久違的舒適感同時降臨。
與此同時,男人看向一名部下:“聯系諾頓醫生,告訴他戰艦會在半小時後到達。”
隨後他問蘇茶:“記不記得公民編號?”
蘇茶搖頭。
“名字。”
“蘇茶。”回答完他反問道:“你呢?”
貓瞳清澈得仿佛不含有任何雜質,對視間男人竟然回答了,他緩緩吐出兩個字:“伊瑟。”
“伊瑟。”蘇茶下意識重復了一遍,用星際語念這兩個字有些拗口,最後他一連讀了兩遍。
這讓周圍的士兵不由多看了他一眼,在帝國,還沒有幾個人敢直呼上將的名字,如今被一個小孩毫無顧忌地念了出來,顯得滑稽又有些離譜。
蘇茶沒有注意到他們的目光,他對高科技的東西很感興趣,畢竟科技讓生活更加舒適。觀察著用來照明的漂浮水晶球,蘇茶試探地將掌心放在水晶球上方,銀發在光芒下顯出一種聖潔的光輝。
靜謐的神聖感被通訊器的‘滴滴’聲打破。
接通後裡面傳來火急火燎的聲音:“不知道誰通知了媒體。”
聲調因為情緒拔高,其餘人斷斷續續聽到後多少皺了下眉,前後不過幾分鍾的時間,隻有可能是他們內部或者醫院泄密。
看了下時間,伊瑟暫時沒有追究泄密一事,而是看向蘇茶:“稍後你可能會面對很多記者。”
記者?
利用對面金屬板的反射,蘇茶整理了一下儀容:“還可以嗎?”
丟失的幼崽回歸,爭相報道是免不了的。
這一幕讓伊瑟後面的交待吞回口,繞過了休眠艙和指揮室,他帶著蘇茶來到戰艦尾端。
最新款的飛行器正靜靜固定在那裡。
伊瑟刷卡後,飛行器的門敞開,蘇茶剛一進去,門自動閉合,下一刻飛行器脫離戰艦,陡然彈了出去。
戰艦的速度很快,但在其中如履平地,坐在飛行器上,能切身體會到一種疾速飆車的感覺。
十分鍾後,飛行器抵達了一家醫院外。
伊瑟透過顯示屏看了眼外面的情況,眼神一沉。這些記者比想象中要來得快很多。
“不出去嗎?”蘇茶主動問。
伊瑟他取來一個頭盔,親手套在蘇茶頭上。
這是在星際戰場上才會使用的頭盔,唯一的缺點是特殊定制,戴在蘇茶頭上顯得太大了,幾乎連脖子一塊蓋住了,原先露眼睛的地方變成了露臉頰。
不過至少頭盔完美遮住了臉,不會被鏡頭捕捉到。伊瑟罕見地說了句安慰話:“你別怕。”
“……”真的不是變態嗎?
面對沉甸甸地頭套,蘇茶費勁地取下,擺了擺手婉拒道:“戴著呼吸不太順暢。”
伊瑟突然笑了,拍了拍他的肩膀,凌厲的目光中透露出幾分欣賞:“很好。”
蘇茶被拍晃動了一下。
伊瑟扶穩他。帝國的子民,就該擁有這樣堅強的意志。
……
“是伊瑟將軍的飛行器,快!”
這一刻,在場記者恨不得用鏡頭捕捉到人的呼吸。
飛行艙門打開的突然,一道高大的身影走出,強烈的氣場讓記者後退了幾步。
四面八方都蹲守有記者,嘈雜的聲音卻在一瞬間平息,隻剩下按快門的聲音。盡管男人幫忙檔住了大部分攝像頭,仍有無數的閃光燈打在臉上。
隨著一大一小兩道身影的走近,有攝像師的眼睛移開了鏡頭,愣了愣抬頭親自去確定。
“看見了麼?他在笑。”
蘇茶很配合,沒有低頭,甚至主動直面鏡頭。
這種強撐著的笑容讓記者不禁反思,他們是不是過於急功近利,明明還是個孩子。
蘇茶可不知道別人把自己小可憐看,他正在把這條路當紅毯走,沒有管被風吹起的銀色長發,面帶微笑,不時揮手示意。
“辛苦,大家辛苦。”
如此盛大,如此隆重,國寶級明星出場也就是這個待遇了。
第3章
伊瑟的精神力不動聲色掃過幾個方位。
想近距離拍到特寫的記者大腦一陣刺痛,疼痛和畏懼讓他們尚未靠近便不斷後退。
花香隻能在五米內繚繞,對於已經退到十幾米開外的記者,感受不到什麼,攝像機捕捉到的全是蘇茶的笑容。
這一刻,記者已經想好了明天的報紙標題——
笑著,活下去。
蘇茶臺風很好,每一步都走得很穩。
身邊伊瑟注意到這一幕,暗道這麼好的心理素質,如果不是身體弱了些,是個當兵的好苗子。
"結婚兩年,老公從不讓我碰陪嫁那輛車。 他說女人車技不好,磕碰了維修費太貴,願意給我當 24 小時專屬司機。 我信了。 直到有天夜裡大暴雨打不到車,我求助老公,他卻猶豫了。 「老婆,你還是打車回來吧。 「車剛洗過,出門就髒了。」 那一刻我才清醒—— 方向盤握在誰手裡,其實很重要。 第二天,我讓他哭著交出車鑰匙,滾出我的房子。"
現代言情
"半夜突然收到陌生短信,說陸池喝醉了,讓我去接。 我到的時候,恰好看到女秘書一腳踩空,陸池條件反射般伸手去扶。 我忍不住眉心一跳。 髒了的男人,就不能要了啊。"
現代言情
"我和周暖是雙胞胎。 可她從小備受父母寵愛,而我卻受盡冷落。 父母說她是周家的驕傲,掌上明珠,我隻是周家的累贅,本就不該出現在這個世界上。 直到她搶走我暗戀多年的男神時,我才憤怒覺醒了窩囊廢系統。 也是這一刻起我才知道,原來周暖也綁定了氣人系統,隻要氣死我就可以好運連連。 呵,誰氣死誰還不一定呢。 她越想氣我,我就越是窩囊,她的好運也節節衰退,倒霉開始找上門……"
現代言情
年後家裡聚餐,大伯對著我跟我妹妹來了一句:「女孩,就別上桌了
現代言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