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星竹一邊說一邊偷偷看白砚安的臉色,“她到底還是我們的親妹妹。”
“你放心。”白砚安緊繃的表情緩和了一些,白星竹的最後一句話倒是讓他沒有那麼緊張了。
也對,白離到底還是他們的親妹妹。
怎麼會和他們離心呢?
他右手抬起,衣袖之下緊握的手掌慢慢松開,露出一小瓶藥膏,“我隻是想給他送藥,問一下她的傷勢而已。”
現在的時代大部分人已經用不上藥膏了,但機甲單兵受傷是家常便飯,為了不經常躺治療倉,都會備一個小型醫藥箱。
隻是白離身在提爾瑞斯軍校,尤其現在還在訓練基地。帶上藥膏來醫務室……很明顯隻是探望的人找了個拙劣的借口罷了。
白星竹欲言又止,想說些什麼又被光腦的通訊打斷。
電梯已經到了三樓西側,兩人剛出電梯,白星竹就停下了腳步。
“哥,好像快要結束了,陸遷讓我過去。”他搖了搖手上的光腦對白砚安說到。
另外一邊,顧風耀在陸遷旁邊著急地來回踱步。
等一下主先鋒需要在沙盤上插上自己軍校的旗幟,其他軍校的主先鋒官早已到齊,就差他們軍校了。
他急迫地直接奪過陸遷的光腦,連連發了幾句“速來”。
“你幹嘛?!”陸遷抽回自己的光腦,一臉不高興。
顧風耀:“快讓主先鋒回來吧!等下別人該覺得我們輸不起了。”
白砚安正在尋找通往診室的路線,聞言點了點頭,示意白星竹先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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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哥,你等下見到白離好好說啊。”白星竹還是不放心,臨走時連連叮囑。
等白星竹離開之後,白砚安就沿著走廊一路往前。
醫務區的構造很簡單,走廊沒有過多的彎彎繞繞,房間錯落有致地分布在兩邊。
白砚安找到白離的身影時,她正在儲物間的鏡子前扣校服外套的扣子。
第245章 第四人格99
現在天氣不算冷,她卻一絲不苟地將扣子扣到了最上面的一顆。衣服的下擺整整齊齊,一絲褶皺也沒有。軍靴沒過腳踝,褲腳被規矩地掩在其中。
這會她身上都透著一股子凜然正氣,一隻手微微抬起,另一隻手系著袖扣,舉手投足之間都是矜貴優雅。
白砚安又往室內走了幾步,一時之間,他的心髒幾乎要跳出來。
越是靠近白離,記憶芯片中小白離的笑靨就會在他腦海中循環放映。
那是白離的回憶,卻是他的夢魘。
白砚安嘴唇顫抖,他喉結滾動著,卻說不出一個字。
鏡前的人目光慢慢上移,看向貿然入鏡的白砚安,正好與白砚安投過來的視線相撞。
終於來了……
鏡子中的一雙眼睛透著詭異的藍光,白砚安眼神一滯,冒入一片無邊無際的湛藍與浩瀚之中。
至始至終,鏡前的人卻連頭都沒有轉過來。
修長的手指在衣領上輕輕翻動,領子上面的褶皺被完全撫平,他這才輕描淡寫地開口:“既然還要繼續比賽,讓你故意躲著也不現實。”
“不過接二連三出現在我們視線內也是個麻煩。不如以後見到就全當陌生人,你依舊是你白律軍校的指揮官,我們隻是賽場上的競爭對手——這不是你們一貫的作風嗎?”
遲宥思轉過身,好整以暇地看著連自我意識都不剩幾分的白砚安。
他笑了笑,隻是那笑意極冷,甚至不達眼底。
“見面裝作不認識也太過虛假了,所以幹脆以後還是不要有往來比較好。”
不像是在交談,更像是遲宥思單方面的命令,“你精神力高,我的能力可能對你的作用沒那麼大,但應該還有點效用。”
他眼神掃過白砚安衣袖之下握著的藥膏,臉上的笑容更加諷刺,“還帶了藥?”
“但我現在貌似用不著。”
白砚安的眼神還是一片空洞,卻好像是聽見了他的話一樣,握著藥瓶的手都緊了緊。
在她渴望的時候從未得到,又在不在乎時紛至沓來。
有些東西不需要的時候就已經失去了價值。
“既然已經害了一個了,就不要再來打擾另外一個。”
空氣中一片寂靜,沉浸在混沌之中的人無法給遲宥思回復。
遲宥思也沒有等著,而是轉身走向門口。
在此過程中,白砚安卻是愣愣的。
他受遲宥思精神力的影響,對於遲宥思所說的話也隻有“選擇性”的記憶,這個選擇還不是由白砚安決定的。
隻是他會對遲宥思的某些話“強制性執行”。
遲宥思走到門口停下腳步,打了個響指。
白砚安身形一晃,剛從茫然之中想到什麼轉過身來,遲宥思卻已消失在門口。
……
各軍校已經在沙盤上插上了自己軍校的旗幟。
白律軍校拿到了溫度差最為嚴重的空中城池,京華拿到了懸崖峭壁邊的破爛堡壘,西林獲得中規中矩、但取水需要極速一小時的丘陵城,提爾瑞斯則幸運地獲得了坐落在荒漠的垃圾場。
整個提爾瑞斯軍校的學生都沉浸在喜悅之中。前幾次比賽主要是有先鋒官贏來的,這次卻是他們真真正正地參加的第一場比賽。
在這場比賽中獲得冠軍,那後勁比任何時候都足。
尤其是C班,他們幾乎成了整個賽場的明星。
另外三個方位卻與之相反,最看不起的提爾瑞斯軍校連連斬獲第一,自然心情不好。
白離也就算了,這冒出來奪令牌的小隊又是什麼來頭?
然而最冒頭的班級中最冒頭的人物卻站在沙盤旁邊東張西望。
像個……沒戴墨鏡的狗仔。
“怎麼了?”見方信一直撥開朝著一個方向看,夏逸塵問道。
他的聲音不小,方信這才想起他來,趕緊將他拽過去。
他暗暗指著白律軍校的方位,“你看他們指揮,奇奇怪怪的,魂不守舍。”
夏逸塵順著他的指示看去。
白砚安依舊被眾星拱月地簇擁在中間,但他的眼神也一直看著一個方位。旁邊的顧風耀和他講話他也不理,思緒遊離。
不過比起這個,夏逸塵還是更關注同班同學。
“你怎麼那麼關注他們軍校?”夏逸塵疑惑道。
方信哽了一下,像是被噎到似的,慌亂道:“哎呀——什麼叫我關注?夏同學你搞搞清楚,雖然是敵對軍校,但起碼也是一個訓練基地的。——你這挑撥同學關系的話以後不要再說了啊。”
“哦。”夏逸塵似懂非懂地應著,馬上又覺得有點怪。
一個軍校是該有所往來,但一個訓練基地……難道還能攀上關系?
這四所軍校放在一起氣氛怕是不亞於冷庫吧。
夏逸塵不太能消化方信的話,餘光一掃,又見到個有意思的。
“也不是就他一個魂不守舍的,”他指向另外一個方向,“那還有一個。”
方信一瞅,樂了。
“喲,這是沒打過我們老大,受打擊了?”
在他們好事的目光之下,阿倫正愣愣地走向西林軍校的區域。
他狀態真的很差,還差點撞到易德維,又被易德維狠狠推開,白了一眼。
方信簡直要笑瘋了。
都傻了都傻了。
他家班長真像個掃把星,誰挨上她就得完蛋。
方信心裡腹誹,卻東張西望就開始找自家班長的身影。
“咦,話說回來,班長呢?”
“班長在那。”夏逸塵像是裝了一個雷達,精準找到白離的位置。
白離正獨自站在觀眾席的位置,身後的觀眾早就被星艦送走,現在空無一人,隻餘零碎的禮炮禮花。
滿是狂歡之後的寂寥。
白離雙手扶著欄杆,站在高處,懶散地看著場內的一切。
見方信興奮地朝她揮手,她也舉起手,簡單地打了個招呼。
她興致不高,僅剩的注意力也都在意識空間內。
“你對白砚安說什麼了?”
她一眼注意到了從剛進場就魂不守舍的白砚安。
主要因為這人一進來就頻頻看向她的方向,連周圍人的目光都不在乎了。
但偏偏腳下就像是被黏住了一樣,白星竹中途想借著人群貌似還想找她聊一聊,拉著他哥就是挪不開步子。
其他人可能看不出來,但在顧風耀這些了解前因後果的人面前就格外明顯。
遲宥思反常地沒有隱匿在黑暗之中,這回正坐在環形桌旁,“沒什麼,告個別。”
這倆碰上還能好好告別?
她能大概猜到遲宥思做了什麼,在對付白家上,他們的戰線還是一致的。
隻是剛經歷了瑰終那檔子事,意識空間內的幾個人心中總會有些隔閡。現下遲宥思突然出現,白離隻能從這些無關緊要的話題之中找一個。
謝爾受不了遲宥思一貫的裝樣,譏诮道:“你怎麼現在才出來,我還以為你徹底消失,出不來了。”
“睡了個很長的覺而已。”遲宥思淡淡地回復,他不像商鶴,沒心思與謝爾糾纏。
“而且有些事情是該解決一下。”
白離一愣,沉默著沒有開口。
謝爾問:“什麼事情?”
“除了白家,還能有什麼事情?”他目光慢慢掃向光柱,刺眼的白光融進他深邃的眼睛裡,“既然瑰終已經消失了,一切都應該重新開始。”
幾個軍校開始輪番接受媒體的採訪,他們臉上掛著得體的笑容。隻是笑容背後,誰都不知道藏著什麼。
“重新開始?”商鶴哼笑了一聲,沒做評價。
他從遲宥思身後繞過,又明顯地與他拉開距離,最後站在謝爾旁邊,“你操心他做什麼?你消失他都不會消失。”
“他心機深著呢。”
遲宥思饒有興趣的打量了商鶴一眼,“彼此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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