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門裏傳來顧琛的聲音:「你們居然就直接在大廳裏?」
我試圖辯解:「你誤會..!
顧赫然一招致命:「那又怎麼樣?她是我合法老婆。你有老婆嗎?」
書房裏傳出顧琛的無能豬叫,還有錢月月小聲地安慰。
我無語:「顧赫然,你幼不幼稚?」
顧赫然盯著我,那雙眼睛像是春風拂過冰川,化開了一池春水。半晌,他喉結輕 滾:
「李樂茜,你之前說,他們這個年紀是年輕氣盛。那如果到了我們這個年紀,是 什麼?」
我本來想說「第二春」,但想想,顧赫然好像從來就沒有出現過什麼花邊新聞, 隻好搖搖頭。
顧赫然聲音更啞了:「是老房子著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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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勢一旦燒起來,根本就撲不滅。最後隻能跟著這熊熊烈焰一起燃燒成灰燼。
「如果火苗是之前就種下的,那就更可怕 了。」
「心火燎原,一點就著。燒起來連自己都會覺得害怕。」
「所以...」
我忍不住順著他的話往下問:「所以?」
顧赫然雙手捧著我的臉,靜靜地和我對視。表情甚至還有點兒小委屈:「所以你 看我戴這個眼鏡,是不是比那個人渣帥多了?」
「這怎麼能比?」我脫口而出,「你比他帥多了!」
顧赫然,從大學時候其實我就聽過他的名字。公認的學霸加校草。所以,
我不得不承認,當時大三的他來找我合作的時候,我會點頭同意,很大一部分原 因是因為他那張臉。
這些年的打拼,歲月好像對他格外寬容,沒有發福也沒有脫髮。還像是最初那個 意氣風發的少年,隻是多了穩重和擔當。
當然,也是真的越來越「沒禮貌」了。
我反手掐住了他的臉。眼看著他那張帥臉在我手下被捏成大餅,忍不住笑了:「 你這臭小子,對學姐禮貌點兒!」
他任由我「辣手無情」,抿了抿嘴:「我不想當你學弟。」
「那沒辦法。」我還挺得意的,「誰讓我比你大一歲呢!乖乖叫學姐,我 就…」
威逼利誘的話還沒說完,顧赫然垂下眼,燈光在他長長的羽睫下投出一片光影: 「學姐。」
靠。我怎麼覺得這傢伙剛剛這聲比錢月月這個女主的聲音還要軟?
我急急忙忙地抽回手,試圖捂住自己的臉來降溫。
但顧赫然不依不饒地湊了過來:「學姐學姐學姐。我喊了你這麼多句,會有什麼 獎勵嗎,學姐~」
書房裏傳來顧琛幽幽的聲音:「爸,你們可以追求浪漫,但聲音小點兒,別影響 我和月月寫作業。」
顧赫然不爽地嘖了一聲。
我:....
你們倆到底誰是戀愛文男主啊?
我勉強找回理智,推開顧赫然就往房間沖。
之後的幾天,我都在躲著顧赫然。
不躲不行。那晚回去我就做夢了。夢裏是大三的顧赫然戴著那副充滿了斯文敗類 氣息的眼鏡,湊近我,吐氣如蘭:「學姐,好看嗎?」
關鍵是夢裏的我二話沒說就親了他一口。
我都不好意思回想!
本來是打算躲幾天,等我恢復正常了再說。
為此,我甚至特意跟著顧琛他們兩個去了圖書館看書。
然後就在書架的另一邊看到了一身白色休閒裝,正含笑盯著我的顧赫然。
沒想到,顧琛這濃眉大眼的傢伙也會叛變!
我剛想扭頭離開,顧赫然牽住了我:「去哪兒?」
「我去看看他們試卷做得怎麼樣了。」
顧赫然牽著我沒動:「你放心,在你的教育下,那兩個孩子現在學習的勁頭比你 當初還足。」
「那我就……嗯?」意識到了他話裏的不對勁,我下意識看向他,「我當初?你 怎麼.…」
「一到週五你就會來圖書館。整個人像是要被那些書淹沒。我當時就在想,明明 看著瘦瘦小小的一個人,怎麼光是啃饅頭喝涼水,就能和那些題目奮鬥那麼久, 還始終這麼有沖勁?」
「越是關注你,我就越是覺得你很耀眼。」
顧赫然很認真地重複了一遍:「李樂茜,你很耀眼。」
我會想起灰頭土臉的高中時期,想到那個時候餓得要命勒緊褲腰帶也要學的日 子,忍不住鼻子發酸:「耀眼個屁。我當時都快餓死了。」
「我知道。」顧赫然摸了摸鼻子,有點兒不太好意思,「所以我當時委託小賣部
老闆給你安排了各種各樣的獎券。但好像搞砸了,你後來也沒有來過。」
「是你安排的?」我震驚之餘,又有點兒難過,「你沒有搞砸。是我不太相信自 己會有這麼好的運氣,所以不太敢去了。」
因為我執意要讀書,所以和家裏人決裂。從自己一個人半工半讀地念完高中,一 直到考上大學拿獎學金。我一直覺得我不是什麼幸運的小孩,所以不敢輕易去揮 霍自己的運氣。
但原來,這些好運,都是顧赫然給的。
我忍不住想哭:「你為什麼現在才說?」
害得我以為自己那些年一直是一個人生活在光照不到的地方。
顧赫然的聲音很低:「我怕你是因為這個才喜歡我的。但是又怕你遲遲不喜歡我。
說著說著,他還挺委屈的:「李樂茜,猜你的心思比專案投資還難。」
「那你為什麼現在說?」
「因為 …」顧赫然的眼神有點兒發飄,帶著點兒掩不住的得意,「顧琛跟我 說,那天晚上路過你房間,聽到你喊我名字了。」
靠,男主聽力這麼好,是警犬轉世嗎?
顧赫然臉紅了,我就更憋不住了,也跟著視線飄忽…
一時間,空氣好像是化了的糖果,黏糊糊的,溫度漸漸攀升。
我和顧赫然同時開口:
「你..」
「你..」
顧琛的聲音大剌刺地插了進來:「爸媽,你們在這兒傻站著幹什麼?這道題我 隻會這個步驟,但是月月聽不懂。快來輔導一下。」
暖昧黏膩的氛圍瞬間碎得乾乾淨淨。
顧赫然抱著我熟練地閃到了轉角處,像無尾熊似的纏著我:「好煩。這臭小子肯 定是故意的。老婆!我們別理他!」
他一邊說一邊低頭猛蹭我的脖頸,毛刺刺的頭髮像小刷子似的劃過,帶來陣陣癢 意。
我恍惚間有種錯覺,自己好像養了某種黏人的大型犬。
而且還是很會撒嬌的大型犬。一邊粘著你,一邊一口一個「老婆」地喊。
走道處傳來腳步聲,還有顧琛詫異的聲音:「奇怪,我爸媽去哪兒了?應該是在 這附近啊。」
「我們還是不要打擾叔叔阿姨了吧。這道題我可以再問問 ….
顧琛佔有欲十足:「不行,不許你問別人。你先空著,我肯定能想出來。」
兩個人交談的聲音仿佛就在我身邊。偏偏顧赫然牢牢地抱著我,溫熱的吐息撲打 在我耳邊,耳垂連帶的高溫好像一直蔓延到了臉頰和四肢百骸,我莫名有點兒 站不住了。
好不容易等到他們走遠。我整個人癱在顧赫然的懷裏。
顧赫然聲音喑啞:「還是咱們兒媳婦懂事兒。」
我一把推開他:「你先等等。我還是覺得他們倆的學習比較重要。我去給他們講 題,你,你別過來!」
這猛不丁地實在是太刺激了,我寡了多年的心臟現在有點兒超負荷,滿腦子像是 炸煙花似的砰砰作響,隻回蕩著一句——顧赫然喜歡我!
要不是還殘存著一點兒理智,我都想掐一把自己,看看是不是在做夢了。
顧赫然好像看穿了我的心思。慢吞吞地鬆開手,強硬地牽著我,把五指扣進我的 指縫裏:「李樂茜,我確定了。你也喜歡我,對不對?」
我沒有否認,也無從否認。
他晃晃我的手,笑得眉眼彎彎:「學姐,你親我一下。」
大庭廣眾之下,耍什麼流氓?
我剛要拒絕,顧赫然視線落在我臉上,大拇指的指腹貼在我唇瓣上:「學姐,你 還記不記得我說過,老房子著火是撲不滅的。」
那雙瀲灩著水光的桃花眼此刻專注地看著我。漆黑的瞳仁隻有我一個人的倒影。 我在這份專注下踮起腳,吧唧一口親在了顧赫然的唇角,然後一溜煙跑了。
不跑不行,我怕我流鼻血嚇著他!
好不容易平復了心情回去,顧琛一眼看穿:「媽,你剛剛是不是在和爹做了什麼。
我心虛地低下頭,猛猛擺手:「沒有。絕對沒有。」
「不可能。」顧琛聲音都拔高了。
我更心虛了:「你別聽他亂說!我們就是親了一口!」
「爹剛剛說你看書看累了,去給你買水了。」
我和他的聲音同時響起,同時落下。
顧琛的眼睛瞪得更圓了:「親了?隻是親了?爹也太沒用了。我教他的那些 他不會一個都沒用上吧?」
我: ...
顧赫然你丟不丟人,談戀愛還要兒子教!
「好為人師是吧?」我笑眯眯地看向顧琛,「既然這麼閑,你加一張試卷。做不 完的話,我今天就帶月月乖寶去我房間裏寫作業,和你分開。」
「媽你怎麼能這樣?」顧琛一瞬間被我拿捏到了命脈,委屈極了,「是爹說想和 你重溫婚前的美好,所以我才教他的。」
還婚前美好,真是會胡扯。
我不為所動:「再說就加兩張。」
剩下的時間裏,顧琛苦著一張臉奮筆疾書,我偶爾教教錢月月題目。
至於顧赫然.…這傢伙回來之後那隻手就一直藏在桌子下麵,捏著我的手不讓我 亂動。神色如常地單手看書。
天地良心,誰才是男主?他怎麼這麼會啊!
12
緊張的高考結束之後,我特意把錢月月叫來房間。
這段時間她成長了很多。
如果說,之前的她更像是隻能依附男人的菟絲花,現在的她更像是一棵樹。
一棵正在向陽生長,挺拔的樹。
原本的劇情裏,她高考失利,自願也好,被迫也罷。沒有任何選擇地跟著顧琛去 了同一個地方。
現在,以她的成績,那些名牌大學隨她挑選。
有了更廣闊的天空,有了更多的選項,我不知道她會作何選擇。
我拉著她的手:「不管你怎麼選,阿姨都支持你。你放心,顧琛那小子也支持你。
真正愛一個人,不會用愛的名義去束縛自己愛的人。
錢月月點點頭,臉上還帶著幾分薄紅:「嗯,顧琛之前和我聊過了。阿姨...不, 伯母,我能這樣叫你嗎?」
「當然!」多乖的小姑娘啊,我恨不得伸手抱抱她。
錢月月抿唇笑了:「伯母,我是真的喜歡顧琛。我也和他說好了,我想讀服裝設 計,這個專業也是A 大的王牌專業,我和他還會在一所學校。他昨天,還,還向 我求婚了。」
「什麼?」
「什麼?」顧赫然比我還要激動,噌的一聲就站起來了,「這小子速度這麼快, 我都還沒求婚呢!」
錢月月一臉蒙:「伯父,你向誰求婚?」
顧赫然暗罵了一聲,委屈巴巴:「不小心說出來了。完了老婆,是不是一點兒驚 喜都沒有了?」
「你還想給我驚喜?」我氣笑了。
前兩天趁我睡著偷偷蹲在床頭量我手指,他握得很緊,我醒來的時候差點兒沒被 這狗東西嚇死!
這傢伙不會覺得自己做得很隱蔽吧?
但自己選的男人,還能怎麼辦呢?隻有寵著唄。
我哄小孩子似的哄他:「沒有沒有。還是很驚喜的。」
費了半天勁才把他哄好。
13
早知道就不哄了。
顧琛和錢月月趁著最後一個快樂的假期出去旅遊了。家裏隻剩下我和顧赫然。
本來以為走了兩個小的,能好好休息一下了。畢竟這段時間為了監督他們兩個學 習,我可是花了大力氣。
結果顧赫然第一天帶我去西餐廳求婚。在漫天的煙火絢爛中單膝下跪給我遞上了 戒指。
第二天帶我去遊樂場。在摩天輪升到最高點的時候又遞上了一枚戒指。
第三天開了一整天的車帶我去海邊看日出,在日出噴薄與海面齊平的時候遞上新 的戒指。
「我願意」這三個字我都已經說倦了。
我豎起手指,試圖讓他看清楚我手指頭上的那五枚閃耀的鑽戒:「你清醒一點兒, 滅霸才這樣帶戒指OK?」
顧赫然還委屈了:「可是我挑了好久,覺得這些戒指都很適合你,都想給你戴上。還有那些求婚的場景,我每一個都覺得很好。李樂茜,我從高二的時候,就在
幻想和你的婚禮了。每年都想求一次,這樣算下來,你欠我八次。還剩下三 次...」
我舉手投降:「我戴。你挑的我都喜歡。我願意嫁給你,每一次都願意,問多少 遍都願意。」
靠在顧赫然懷裏的時候,我聽見他震如擂鼓的心跳,忍不住感慨:「我們可真厲 害,居然能把這種擰巴的狗血文變成小甜文。」
「是啊。」顧赫然的聲音低了一下,輕笑,「我還以為他們要真的糾結兩百萬多 萬字呢。」
「什麼?你怎麼知道?」我震驚了。
「嗯。其實你看的這本,我也看過。」
說著他把我打橫抱起來,徑直往前走。
沙灘上留下淺淺的腳印,很快被海水帶走。碧空如洗,海風溫柔,清朗的笑聲傳 了很遠。
「田喵喵,起來上網課了。」我迷迷糊 糊地從床上起來,走到小房間,打開電 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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